祁隐不知内情,就问了:“我对你怎么了?”
宁小茶没隐瞒,如实说:“我做了个噩梦,你在梦里对我很坏很坏,还要杀我。”
她仿佛回到了最初遇见他的时候,那时候她身上背着色诱他的任务,被他各种排斥、羞辱,不,他在梦里对她比那时候还要冷、还要坏。
祁隐觉得是无妄之灾——她竟然因为一个梦这样排斥自己!
他苦笑,神色苍白而无力:“小茶,那就是个梦,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宁小茶想着他在梦里的“坏”,委屈得很,眼泪婆娑道:“你就是很坏。你总是要杀我……”
不仅一次次险些掐死她,还在床上那么折腾她。
她真的好痛的。
祁隐不知噩梦内容,想辩解都不知怎么辩解,只能反复说:“小茶,那只是梦。梦都是假的。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我知道。”
宁小茶分得清梦境跟现实:“我就是一时有些受影响。你放心,我会尽快调整好的。”
他是她深爱的人,她知道她的排斥会伤害到他。
事实上他已经受到伤害了,连续多日的昏迷急得他心力交瘁,现在面色比她还憔悴,仿佛受伤的人是他。
除了面色差,他也瘦了很多,平日里修身的衣服变得宽大了些,显出一种颓废败落感。
“阿隐,你需要好好休息。”
她看着他的黑眼圈,因了皮肤苍白,更显得黑眼圈很重。
“快,躺上来。”
她拍拍身边的空位,想他上来睡一会。
祁隐很听话,掀开被子,就躺了上去。
他伸手想抱她,宁小茶控制着没躲开,但身体瞬间变得很僵硬。
这种僵硬感也很伤人。
祁隐受了伤,眼神黯然:“还是害怕我?”
宁小茶没说话,只是强压着排斥感,主动去抱他。
她跟自己作对,但理智控制不了身体,明明该睡觉了,却是睡不着,便是睡着了,睡眠也很浅,轻易就会惊醒。
“不要!”
就像现在,又一次惊叫着醒来。
她又做了那个噩梦,梦里她被他恶狠狠侵占,猛然侵入的疼让她感觉像是被野兽撕扯着。
他太粗暴了。
比之从前两情相悦的水乳相融,他在梦里强取豪夺、近乎疯癫。
“小茶!别怕,我在呢。”
祁隐看她惊醒,下意识去握她的手,才发觉她双手冰凉,身体轻颤——她还是怕他。
他固然心痛,但到底心疼她,就下了床,不再跟她睡一起。
“小茶,睡吧。我就在床边守着你。”
他席地而坐,地面铺着软毯,也算干净,他就那么单手支着下巴,温柔而充满爱意地看着她。
宁小茶被他近乎痴汉的目光盯得不自在,依旧睡不着,就转过身,闭眼睡了。
许是没了他的拥抱,没一会,她竟真的睡去了。
可惜还是会做噩梦,身体不时颤动一下。
祁隐见此,便去寻了段玉璋,让他去开安神汤。
段玉璋正在乾正殿的偏殿望月怀人——今晚也是想弟弟的一天。也不知道弟弟如何了。
“皇上来了。”
伺候他的小太监提了醒。
段玉璋听了,出殿相迎:“皇上怎么还没睡?”
人都醒来了,不该互相抱着亲昵,他怎么舍得过来?
难道宁小茶又出问题了?
不,应该不会,如果她哪里不舒服,他绝不会有闲心亲自过来。
思量间,听到祁隐说:“朕睡不着。”
段玉卿顿时幸灾乐祸了:哎,不用问,他睡不着,肯定是因为宁小茶。这宁小茶就是个会折磨人的小妖精,跟她在一起,爱之深,患得患失,这日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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