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xs短短几句话,令姜语溃不成声。
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争相往下落。
那么小的迟越司,竟然记得她最爱吃枇杷。
所以——摔下来也是因为她。
姜语此刻的心情复杂。
见她落泪,迟越司一时慌乱起来,抬起小手去擦她的眼泪。
“妈妈,你别哭,是越司错了,越司不该淘气。”
闻言,姜语哭声更大,抱着迟越司的小身体伤心不已。
这样母子情深的场面落在迟寒州眼里,他薄唇轻抿。
眼中划过一抹深意,对此始终不为所动。
良久,姜语稳定好情绪,放开迟越司的时候还有些羞涩。
“越司,妈妈是不是太没用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迟越司认真地摇头。
“妈妈是最好的妈妈,而且妈妈和爸爸和好,我们一家人不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闻声,姜语一愣,下意识抬眼朝一旁冷眼旁观的男人看去。
她不忍心说实话,斟酌着措辞。
“越司。”
忽地,迟寒州开口,“水凉了,我们该回去了。”
迟越司撅着嘴巴还想要说什么,最终在迟寒州的眼神镇压下屈服。
大概是习惯了温泉里的温度,猛然上岸气温骤降,姜语没忍住打了个寒战。
紧接着,肩上就被人披上一个白色睡袍。
宽宽大大,是男人的款式。
姜语错愕抬眸,迟寒州刚好移开视线。
接着又不知从哪拽了一条浴巾围在迟越司身上,俯身将他抱在怀里。
“天冷,小心着凉,是干净的。”
迟寒州淡淡地解释,好像刚才他的举动再平常不过。
他这么说,姜语也不好推辞,伸手拽着宽大的睡袍跟在男人身后小心地走。
若是不知情的人路过肯定是要感叹一句,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
可感叹过后谁又在意这其中的真假?
社会网络发达,最大就体现在娱乐八卦新闻上。
谁也没想到,下午一则控诉迟寒州脚踏两条船的新闻会凭空而出。
新闻内容非常简单粗暴,直接放出了迟寒州和姜语的正面照。
画面上是迟寒州低头为姜语披睡袍,看起来倒像极了夫妻之间的相处方式。
只是配文就不那么礼貌,直接把迟寒州和姜语以及顾之妤的三角关系爆了出来。
指责迟寒州渣男。
一时间,网络上谣言四起。
网友纷纷猜测起迟家和顾家、姜家的关系。
迟拓刚从拍卖会上出来,紧接着就接到了迟老爷子的电话。
“一个个的,生你们下来都是当讨债鬼来的吗?迟寒州这个逆子,立刻让他回来见我!”
电话那头,迟老爷子非常火大。
毕竟现在迟家接手生意的人是迟寒州,他出现丑闻,直接影响着迟家的股票。
看着股市一片红,迟老爷子怒火中烧。
“你马上联系人去把那些八卦新闻扯下来,放话出去,谁要是和我迟家作对,就是找死!”
看着挂断的电话,迟拓捏捏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怀疑。
迟越司找他说要参加慈善拍卖会,迟迟不出现的迟寒州和迟越司,以及顾之妤的匆匆离去。
短短几秒钟,整件事情在他的脑子里过了一遍。
种种迹象缓缓指向一个人,就是——
安也在这个时候走过来,伸手抚平迟拓皱着的眉眼。
没成想“啪”的一下被男人甩开。
安也看了眼发红的手臂,笑容瞬间凝固。
“安也,你实话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迟先生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安也直直望着他的眼,眸中没有一丝躲避的痕迹。
“别告诉我,今天的事情与你无关。”
迟拓周遭都充斥着冷漠,他薄唇紧抿,额角还可以看到暴起的青筋。
真有意思,才这样就忍不了了吗?
安也勾唇,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来,明晃晃地嘲讽他。
“那我倒是想问一问,迟先生凭什么觉得我和今天的事情有关,还是说,迟家习惯出了事往女人身上推?”
音落,一双冰凉的手覆了上来,捏住她整个下半张脸。
安也被迫仰起头。
“安也,我有没有提醒过你,别在我面前卖弄你的小聪明,我可以容忍你,但是你记住,凡事都有个度,别太过分!”
迟拓的表情再是认真不过。
这是一种警告,但在安也眼里同样是一种试探。
“那么就请迟先生拿出来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我所做。”
面对他的怀疑,安也不卑不亢,半点没有被他吓到。
“或者迟先生说说为什么怀疑我,我承认慈善拍卖会是我想参加,越司只不过是想趁机和父母多一点相处的时间,而我只是提供了一个让姜语留下来的理由而已,至于他们会不会来,又怎么能是我控制得了的?”
她没想完全将迟拓糊弄过去。
毕竟是迟家人,所以一开始安也就不打算将自己摘得很干净。
对付迟拓这样生性多疑的人,就要说一半隐藏一半才最好。
“再者,白云市那么多报社记者和网络媒体,迟先生凭什么觉得我有这个能力让他们得罪迟寒州背后的迟家,为我所用,听我号召呢?”
闻言,迟拓不免有些动摇。
白云市大小媒体就有百家。
以安也的能力,确实做不到让各大媒体报社冒着得罪迟家的风险去宣扬迟寒州的丑闻。
可若不是她又会是谁?
谁又能在背后对迟家下手?
“不知道我这么说,能让迟先生信服吗?”
注意到迟拓眼中的动摇,安也适当出声询问。
语气中带着无奈和小小的委屈。
“难道我在迟先生心里就是这么卑鄙无耻,利用越司这个孩子不择手段?”
迟拓凝视着她,不答反问。
“那你以为,以你的形象能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
“哦?”安也挑眉,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什么形象,迟先生是在暗指我们之间的荒唐事吗?”
对上女人戏谑的眼神,迟拓眼皮狠狠一跳。
事已至此,他没有办法再像刚才那样质问和怀疑安也。
毕竟她说的也有道理。
“不是最好,我劝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