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的手，很不友好！
雷丰收惨叫一声，汗如雨下。
他嘴唇打着哆嗦，斥责：“你，公报私仇，职业道德太差了！”
东方玉淡然而言：“我在试探你的小鸟的力度。这是检查方法之一。”
她收回手，到一旁去清洗，先用水，后用酒精——酒精竟然耗费了一瓶。
见状，雷丰收问：“东方，你什么意思？就给我检查一下，然后你用酒精给手消毒，用一整瓶？你侮辱我吗？”
东方玉依然是淡淡的神情，说：“侮辱谈不上，就是觉的恶心！”
雷丰收皱眉撇嘴，呵斥：“你是医生！检查病情，是你的基本职责！”
东方玉没答话，坐在桌前写病历。
雷丰收静候。
片刻后，房门被推开，一个病人探入脑袋，小心翼翼问：“俺都等好长时间了，轮到俺了吗？”
东方玉轻轻一笑，说：“你进来吧，就是你！”
那个病人欢天喜地进门。
雷丰收挡在那人身前，问东方玉：“我呢？我什么情况？”
东方玉很客气地回答：“你病情稳定，无需用药，静等恢复。”
“不是，东方，你什么意思？”雷丰收责问，“我病情稳定？我小鸟肿成烂茄子了，你说我病情稳定？我要死了，你是不是会说我‘尸情稳定’？”
“我不会说，”东方玉依然客气的神情，“但法医会说。”
顿了顿，她手指向门外，“请出去，别耽搁我看病。”
“你，你给我开个药啊！”雷丰收急言，“消消肿！”
“出去，出去！”那个病人帮着东方玉驱赶雷丰收，“你这人，太不懂礼貌了！”
那个病人，推不动雷丰收，便到门外喊来了其他病人。
病人们一听雷丰收捣乱，一哄而上，推推嚷嚷，骂骂咧咧。
雷丰收心道：我还是暂避锋芒吧！
于是，他便躲到角落里，静候东方玉看病结束。
这一候，就候了一天。
东方玉的病人络绎不绝，午饭她都是在诊室抽时间吃的。
终于，没病人了。
雷丰收急忙闯入诊室内。
东方玉瞟一眼他，漠然说：“下班了，明天吧！”
“你给我开个药就行了！”雷丰收陪着笑说。
“我饿了。”东方玉转移话题。
“我请你吃饭。”雷丰收示好。
东方玉嗯了一声。
为了打动东方玉，雷丰收带东方玉到医院附近一家高档饭店。
“我请客，你随便点菜。”雷丰收很豪爽。
“听说你挣大钱了，那我不客气了！”东方玉一边漫不经心地点菜，一边半开玩笑的话，“好不容易有机会宰你一顿！”
点菜后，雷丰收正想说几句奉承话，讨好一下东方玉，她却脑袋一耷拉，睡着了。
起初，雷丰收以为她是装睡，就又是捂鼻子又是拧耳朵。
东方玉没有任何反应，就是睡觉，甚至嘴角都溢出一条涎水。
她又累又困。
又累又困的东方玉，菜一上齐，立马苏醒过来，还看起来异常清醒。
她狼吞虎咽，将饭菜一扫而光。
这时，她才意识到雷丰收一口未吃。
她尴尬地笑，说：“我太饿了。”
雷丰收笑笑，说：“是我菜点少了。”
东方玉微笑，没言语。
其实，是东方玉点的菜，四菜一汤。
她看一眼雷丰收，目光里闪出一丝温存，说：“你送我回家吧！”
雷丰收没有意见。
东方玉的家，房子很大，却空荡荡的，有些冷清。
“有些冷！”东方玉说。
“穿厚些。”雷丰收说。
“心冷！”东方玉说。
“用热水瓶暖暖心。”雷丰收说。
东方玉抓住他的手，压住自己的胸。
雷丰收没挣扎，莫名其妙，他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当年，两人谈恋爱时，他们这么亲热过。
东方玉又抱住雷丰收，说：“冷！”
雷丰收想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好。
终于，他说了：“东方，给我开个药吧！”
东方玉却说：“今晚，我给你治疗一晚，保证你痊愈。”
雷丰收身体一抖，说：“只怕会更肿啊！”
东方玉柔声说：“我的医术，包你满意！”
雷丰收沉吟一下，说：“下次吧！下次我——”
东方玉松开他，淡淡一笑，说：“和你开玩笑呢！你赶紧回家吧，要不然你媳妇儿就又踹你了！”
雷丰收苦笑，说：“你给我开药啊！”
东方玉诡异一笑，探手抓向雷丰收的裤裆。
雷丰收撒腿就窜到门外。
门——
砰一声！
紧紧关闭！
盯着死沉的房门，雷丰收犹豫片刻，还是离开了东方玉的家。
走到街道上，霓虹闪烁，不知不觉，已经是夜晚。
雷丰收想了想，决定回家，回四合院。
近段时间，为了生意，他疏忽了家庭。
他回家，哪怕就是吃顿饭。
还好，唐雪柳没再提小当的事，但也没提踹裤裆的事。
她在辅导孩子学习。
她瞟一眼雷丰收，淡然说一句：“回来了。”
“嗯！”雷丰收应一声，打个哈欠。
他看看孩子的作业，夸赞一句，“不错，不错！”
随后，他就和衣躺在床上，一觉到天亮。
醒来后，日上三竿。
唐雪柳留了饭，很简单，小米粥，馒头，还有咸菜。
雷丰收啃着馒头，喝着小米粥，嚼着咸菜，突然回忆起了过往的种种，就他与唐雪柳的种种往事。
他心里热乎乎的。
他发誓，再也不胡来了，就是精神，也不能出轨！
他还决定，换个医院，换个医生，去治疗小鸟。
他走出四合院，奔向区医院。
然而，也就走出四合院千把米，一群人挡住去路。
他们戴着头套，拎着棍棒。
他们也不说话，围住雷丰收就是一顿猛揍。
这种情况，雷丰收年轻时候，还能斗一斗，虽然会吃亏，但对方也不会全身而退。
然而，他被唐雪柳养的毫无斗志。另外，忙着生意，疏于锻炼。
他被揍了个稀巴烂。
稀巴烂的他，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如一个大字。
那些人中，一个很像女人的，本一直站在旁边观看，这时，大步上前，抬脚踹向雷丰收的小鸟。
在雷丰收惨叫声中，那女人模样的，带人匆匆而去。
雷丰收先报警。
做过笔录后，他去区医院。
区医院的医生，表示爱莫能助。
但那医生很热心，他亲自写了一封信，介绍雷丰收去京都大医院，找东方玉。
那医生还打包票，“东方主任是我朋友，一定会给我面子。”
雷丰收苦笑不已。
走出区医院后，他撕掉了介绍信。
他忍着疼痛，坐在路边，抽了两包烟后，终于决定，再去找东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