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先生真是个人物。
此刻,仍然从容不迫。
没有一点因为银行被挤兑而焦头烂额的样子。
镇定自若的和贾卫东开始了一顿商业互吹。
寒暄过后,秋先生问道:“不知道贾董这次来是?”
贾卫东开门见山,笑着说道:“秋董,似乎外面来取钱的储户很多,不知道贵行的资金储备能不能应对这次危机”
“贾董,我也不瞒你,本行的资金已经捉寸见肘,支撑不了几天了”
“那秋董有没有想过寻求外援?只要您需要,资金不是问题”
邱先生一皱眉头,沉声问道:“那贾董,你需要什么?”
贾卫东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股权”
邱先生脸色一变,接着又恢复平静:“这个.贾董,请容我考虑考虑”
贾卫东起身告辞:“那行,就不打扰秋董了,只要秋董需要,随时可以给我电话”
“贾董,几位贵客慢走”
汇丰银行总部。
贾卫东一行刚刚出了远东银行。
后脚,汇丰银行大班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是沈卓”
“沈先生!刚刚有一位自称东盛实业的贾董来了远东,似乎对远东银行的股权极为感兴趣”
“东盛实业?”
“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沈卓低语:“竟然来了个半道截胡的,东盛实业,有意思、有意思!既然这样,那就.”
沉思片刻,接着他又拿起了电话。
“喂,秋董,汇丰决定无条件对远东提供支持”
“多谢沈大班,远东度过持此危机,必加强和汇丰的合作”
“那好,下午就给远东划拨2000万港币的现金”
“好好,多谢沈大班.”
再次放下电话后,沈卓喃喃的说道:
“哼哼!汇丰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轻易得到”
远东银行办公室。
秋先生欣喜若狂。
危机来临,他也曾四处求援。
汇丰银行他当然上门求过。
可三番两次都被无情拒绝。
真没想到。
之前跪求不得的好事,今儿却主动送上门来。
“没想到,我秋某人竟然也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只不过,这沈卓的行为倒是令人不解。
天下熙熙,皆为明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汇丰银行沈卓突然大发善心,何故?”
下午,东盛实业办公室。
贾卫东和楚晓丹几人刚回到到公司。
时新月就汇报了一个有关远东银行的最新消息。
“贾董,刚得到消息,汇丰银行突然发布消息,无条件对远东银行提供支持”
楚晓丹疑惑的说道:“不会吧,有这么巧的吗?咱们上午才刚刚去远东”
楚晓丹附和:“是啊,这早不支持,晚不支持,偏等咱们上门之后就发布消息”
贾卫东淡然的道:“有人急了,抱着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的心思,让咱们知难而退”
贾卫东知道,这是有人不愿意看到自己抢着摘桃子。
自己想动别人的奶酪,人家不乐意了。
狗急跳墙了。
秋先生本来就对自己的控股权非常执着。
没有汇丰的支持,秋先生都在苦苦支撑,困兽犹斗。
这有了支持之后,短时间想要拿下远东,难!
很难!
这是出师不利,未战先败。
贾卫东接着说道:“看来,咱们只能改变目标了。
而且,咱们还得改变一下策略。
不能再这样大张旗鼓的杀上门去了。
想来,远东那边必有汇丰银行的耳目或者是内鬼。
其他银行也难免没有。
指不定咱们选择的目标,又是哪个外资的盘中餐。
万一再来个属狗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未战先败,一次就够了。
他们可以等猪养肥一点再宰,咱们可没那时间陪他们慢慢玩。
咱们这样”
翌日,上午。
有余银行。
比远东银行要稍微小一些。
抗危机的能力当然也就弱很多。
远东银行每天还能调拨一些资金,慢慢的应对排队的人群。
反正,一笔一笔的慢慢兑付,磨到下班。
没排上的第二天再来。
可有余银行却不行了。
他们的储备金已经彻底耗尽。
外面也拆借不到一分钱。
刚一上班,有余银行的营业部门外,已经聚集了几百人。
银行的工作人员正在奋力的劝说着。
“各位,我们银行正在想办法调集资金,等资金到位,马上就给你们兑付”
然而,激动的人群并不买账。
“这都几天了,你们银行就是骗子,还我血汗钱”
群情激昂,大有一言不合就冲进银行的趋势。
有余银行的资料,时新月的报告里写的很清楚。
创始人程汉生。
祖籍粤省,1912年生。
1949年逃难至香江。
程家祖上就经营当铺,程汉生带到香江的资产颇丰。
到了香江,他便重操旧业。
几年的积累,他就把目光转向了金融业。
有余银号应运而生。
这也就是有余银行的前身。
经过程汉生的苦心经营,一步一步的发展至今。
多年的发展,有余银行一直顺风顺水,也算在香江金融界站稳了脚跟。
然而
有余银行。
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程汉生如热锅上的蚂蚁,早就焦头烂额。
此刻他正在打电话四处求援。
“喂!张兄,我成汉生”
“哦,汉生啊,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我这边工地上资金有些紧张,你能不能给我再贷一些?”
程汉生:“???”
“喂!喂!汉生啊”
“哦,张兄,我这边最近资金紧张,想贷款怕是要等上一段时间”
“喂!长江公司吗?请李董接一下电话”
“您是哪位?”
“我是有余银行程汉生”
“不好意思,我们李董不在”
“喂!喂!.”
“嘟嘟嘟”
程汉生四处碰壁。
如此情况下,有谁还敢伸出援手?
半生的心血将要毁于一旦,甚至将要负债累累。
程汉生如何甘心?
绝望!
迷茫!
沮丧!
程汉生瘫坐在椅子上,扶额沉思:
“难道真的要走破产这条路么?”
“叮铃铃、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猛的响起。
愣神了一会儿,程汉生还是拿起了电话。
“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喂!有余银行吗?我找一下程董!”
“我就是程汉生,请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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