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觉得自己真的很没有出息。
明明他让她这么难受,可是看着他因为掌心落空怔了一下,她就心疼了。
她下意识仰起下颚,要把脸主动送到他面前。
让他摸,随便摸!
幸好她最后及时的停了下来。
司擎尧紧紧的盯着她:“苏染?”
到底怎么了?
明明昨天在电话里还对他笑的娇俏甜蜜,甚至还说要给他带礼物。
“跟我说说,好吗?”
怎么说?
说她亲眼看到他在酒吧和女人玩儿?
她还不至于蠢到自爆马甲!
而且这样也真的像是在打她自己的脸,毕竟她亲口说过:他依旧算单身,怎么在外面玩小姑娘她都无所谓。
她的自尊绝不容许她这样!
她甚至化身成了刺猬,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和你说了又能怎样?你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你没能力没手段,更没有后台,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司擎尧的瞳孔一缩。
苏染的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痛苦。
咬唇,她别开脸,飞快的从包里掏出工资卡,递给司擎尧:“还给你。”
司擎尧不接,只沉沉的看着她。
她低下头,抓住他的手,把卡塞进去。
然后她松开他,飞快的往楼上去。
但她才刚迈出去一步,就被司擎尧拉住了。
她头也不回:“放……”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
他把卡重新塞回她手心。
苏染硬着心肠,冷冷道:“拿回去,否则我丢掉。”
司擎尧沉默了几秒,哑哑开口:“随你。”
“给你的东西,那就是你的,处置权自然在你。”
“……行。”
苏染一狠心,当着他的面把工资卡丢向垃圾桶。
咚!
那一瞬间,司擎尧只觉得,她丢弃的,是他的心。
苏染丢完卡就走,全程没有再看他一眼。
别看她这么狠,其实她是……不敢看。
伤他至此,她自己的心已经要碎掉了,再看他痛苦的表情,她怕她会后悔。
当然,也或许他并不痛苦,他只是装的。
毕竟他能在酒吧里找女人玩,就说明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所有的纯情在意,都是演给她看的而已。
那她这么认真,反倒显得她很蠢,很丢人。
他没准还会笑话她!
她是这样的在意,所以没办法接受他的不在意。
“就这样吧……”
靠在门板上,苏染在黑暗的房间里,不停的说服自己,就这样吧,别再想了。
从此以后,她不再走心。
和他桥归桥、路归路,做一对真真正正的协议夫妻。
……
楼下。
司擎尧一直站在原地。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当、当……”
客厅的老式挂钟,一声一声的敲响。
十点了。
司擎尧这才回过神来。
他迅步走到了垃圾桶边,从里面把卡拿了出来。
金灿灿的卡,在灯光下反着细碎的光,就像是他碎裂了的心脏。
这些年来,谁骂他,他都不在乎,他也自认为这世上没人能伤的了他。
可苏染短短一句话、她的随手一扔,竟就让他摔进了痛苦深渊。
原来他已经这么喜欢她了。
……
第二天。
苏染和司擎尧虽然同在一张桌上吃早饭,却像是隔着大海。
李婶不明白:“发生什么了?你俩怎么这样?”
苏染将筷子一放:“吃饱了,李婶,我去上班了。”
李婶:“不是,你……哎!哎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阿尧,前两天你俩不是还好的跟什么似的吗?我还给你妈少了一炷香,说你总算有个伴儿……”
“我去上班。”
司擎尧站了起来。
李婶急的直跺脚:“到底怎么回事!”
好好的甜蜜小两口,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陌生人了?
这个问题,司擎尧也很想知道。
他想了一夜,却什么头绪都没有。
她那么伤他,他当然很生气,但他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所以他一到办公室就开始调监控。
他去查了她前两天的行踪——
她确实去了云香坊,在那里住了一晚上,一直到昨天才回来。
不过她回来之后,竟然先去了一趟老宅?
指尖敲了敲桌面,司擎尧给老黄打了个电话。
“她昨天去找老爷子了?”
“对。”
老黄虽然是老爷子的管家,但早几年前就已经被司擎尧收买。
所以他非常老实的把昨天苏染来的经过说了一遍。
司擎尧:“地毯?”
她特地跑过去,就为了送地毯?
总不至于是想毒死老爷子吧?
司擎尧觉得,她没那么蠢。
老黄:“其实我们也都觉得很奇怪,老爷子那个人你也知道,防备心重的很,所以他昨晚特地叫人来检测了一下,但地毯确实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带了点安神的香气。”
“安神香气?”
“对,检测人员检测出了淡淡的香味,老爷子不放心,找了实验室化验,给出的结果就是这香味能安神,对老爷子的身体是有好处的。”
“那地毯?”
“就放在客厅了,老爷子现在脚就踩在上面。”
“知道了。”
看来她是把地毯原本带着的毒解了,然后又喷了安神的香。
但司擎尧依旧觉得很奇怪,她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可地毯的检测又确实没有问题。
她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司擎尧忍不住蹙眉。
这时候,有人敲门:“叩叩。”
“进。”
“擎总。”
是徐程。
司擎尧:“你怎么来了?”
徐程挠挠鼻子:“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特地跑来总部找您。”
“说。”
“就……苏女士的事。”
“她?”
司擎尧眸光微微一闪:“怎么了。”
徐程:“您上次不是吩咐我多给她打五千万吗?可我连合同上签的酬劳都没办法打给她。”
“没办法?”
“对啊,因为她在合同上只写了一个姓,我们打款是需要名字和卡号准确对的上才能操作的。”
徐程工作这么久,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真的是匪夷所思:“这还只是其一,其二呢,是她留的卡号,根本就是错的!少了一位数字!”
“……”
“我到现在都觉得匪夷所思,打钱这种事,别人都是生怕出错,一定会确认无误的,她倒是好……”
确实。
她整个人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
司擎尧想了下,去问徐程:“你怎么认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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