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平地一声惊雷,屋子里的人全是一炸!
尤其许可柚,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尖叫——
“啊……唔。”
许母捂住了她的嘴:“祖宗,外面全是人,你真不怕把他们引来啊?”
她惊恐的睁大双眼,连忙表示她不会再叫了。
许母看着她,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这孩子……
这孩子的表现……
很显然就是做贼心虚啊!
其实想想也是,要不是她干的,她为什么躲起来呢?
还偷偷摸摸的溜回家来,要钱跑出去避风头!
许母的心要碎了。
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宝孙,却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这换成谁都难以接受。
她颓丧的松开许可柚,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
许可柚却连看都没看她,甚至还推了她一把,急急冲到许远山身边:“爸,我不要去自首,你帮帮我吧!”
许远山:“你闭嘴。”
“叩叩。”
外面又敲了两下。
许远山清了清嗓子:“谁?”
“大少爷,您有客人拜访。”
“客人?”
许远山眉头一蹙,他这几天一直闭门谢客,连电话都不接了,谁会这时候上门来?
他下意识拒绝:“让他回去,就说我……”
“许叔叔。”
苏染的声音,隔着门板钻进来。
仿若冬日里的暖阳,突然照耀而来,驱散了寒冷。
许远山立刻就笑了:“苏染?”
“是我,许叔叔,冒然来拜访,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问您,还希望您能见我一面。”
“哎,好,好!”
许远山抬步就要去亲自开门,却被许可柚一把拽住。
“爸,你不是吧?”
许可柚又气又恨:“她一来,你就连我都不管了?”
“我……”
“哈,你不会是她一来就把我忘了吧?看来你和她还真是有一腿啊……啊!”
许远山一巴掌扇过来,让她闭了嘴。
她想发疯,想尖叫,想撕扯。
但她不敢。
只能捂着脸,死死的盯着许远山。
许远山甚至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杀意。
许远山彻底失望。
“你杀了司娉婷这事就让我在想,你连多年好友都能下得去手,那么,如果换成我呢?换成你爷爷奶奶呢?”
是不是也一样捅好几刀?
许可柚不说话,只死死的盯着他。
他摇摇头:“算了,指望你这种冷血无情的玩意儿,是我太天真。”
要不是还顾念着多年的养育,他也是真的把她当亲生的,他早把她直接送局子里了。
许母:“远山!”
他:“先把她带下去,关在房间里,我见过苏染之后,就把她送去自首。”
许母:“这……”
虽然已经隐约意识到,孙女不是个良善之人,但到底宠爱了这么多年,一手把她带大,许母还是没办法狠下这个心来。
许老也一样。
不过两人都知道,许远山是铁了心的,这种时候劝什么都没用。
而且门外还来了客人!
所以,两老对视了眼,就还是决定先听许远山的,一左一右的拉着许可柚,将她带了下去。
许可柚还不乐意呢,一步三回头。
看到许远山迫不及待要去开门,最后甚至小跑了起来,像是见到了此生挚爱似的,她就更来气了。
仇恨在心里翻涌。
她的眼睛里也渐渐染上了一层狠毒。
“柚子,你先在房间里躲一躲,别出声,乖,啊。”
“奶奶,你不会真想让我被抓起来吧?”
“那你现在告诉我,真是你做的吗?”
“我说不是,你信吗?”
“我……”
“你看,你已经认定了就是我,那我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许可柚一脸的哀伤,仿佛心都碎掉了,冲着爷爷奶奶一通pua:“你们可是我的爷爷奶奶呀,我从小就是被你们带大的,就算我有点小脾气,可也没犯什么大错呀,你们却都不相信我,甚至还要送我去坐牢,你们好狠的心呀!”
“柚子……”
“呜呜我不活了,真被抓起来了,他们想定我的罪,直接弄个证据就行了,到那时,就算不是我杀的,也变成了是,那我肯定要牢底坐穿,甚至还有可能被判枪毙!”
“这!”
许母心头的肉都是一跳。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她下意识看向老伴儿。
许老神色十分严肃,他其实早就想到了,毕竟以司家的势力,真要想让许可柚死,操作一番是没有问题的。
可问题是,他真的就要眼睁睁看着孙女去送死吗?
就算、就算真是她做的,那他也不可能看她被枪毙啊!
再说了,她说不是她啊!
许父握紧双拳,死死盯着许可柚。
许可柚:“爷、爷爷……”
“你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是不是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她说实话,还是骗他。
而许可柚在沉默几秒后,斩钉截铁:“不是!不是!”
“……好。”
许老明知道她可能在说谎,却还是找到了理由。
他骗自己,不是她,不能让她枉死。
于是,他下定决心:“爷爷给你钱,你先出去躲一阵。”
“爷爷!”
“以后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可要小心一点,不要被抓了。”
“爷爷……”
“来。”
许老去保险柜里拿钱,拿卡,拿支票,许母也拿了不少珠宝首饰。
一股脑的全塞进了背包里。
“你拿着它赶紧走吧,从咱家地道里走。”
许家早年就挖过地道,除了许父许母和许远山,也就只有许可柚知道。
其实许可柚刚才就是从地道里钻进来的,不过这时候她聪明的选择了没说话。
她抱紧背包,心里沉甸甸的。
她看着通红着双眼、满脸不舍和心疼的两老,心里也揪了揪。
“好了,别耽误了。”
许老摆摆手,催她赶紧走。
她深吸一口气:“好!”
当务之急是先保住自己,来日方长。
她背着包,飞快的钻进了地道。
而客厅内。
许远山正在接待苏染。
苏染一进门,不动声色的四处观察着。
刚才隔着门板,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
许远山:“你喝什么?”
苏染:“白开水就行。”
许远山:“那你先坐。”
“家里就您一个人吗许叔叔?”
苏染故作无意的问:“我怎么感觉刚才像是听到了你和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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