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耘昭笑着对刘子鸣说道:“大哥,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可是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之前我自己在七家村一穷二白都过来了,现在身边可还有这么多的人呢。”
姜耘昭说着都觉得太有道理了,可不是这么回事么,自己当初可比现在艰难的多了,都能应付过来,何况是现在呢?除了从善从琳几个之外,还有褚建明那些人在自己身边守护,安全的很呢。
“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朋友,到时候让他照顾你,我也能放心一点。”刘子鸣虽然不舍,但还是开口说道。
这丫头有什么事儿总是自己撑着,这样可不行,她是个女孩儿,自然有什么事情要找兄长们才对。也是这些年她一个人苦挨苦熬惯了,要是早些年就将她认过来,何至于如此。
此时的刘子鸣浑然忘记了,当年是姜耘昭不肯与刘家相认的事实。
姜耘昭怕刘子鸣太担心,依旧故作坚强的笑着说道:“大哥你走就走了,何苦要把我托付给别人?你也不怕所托非人?”
这话虽然是促狭,但也是姜耘昭心中所想,刘子鸣在西北认识的人应当就是最近才认识的,虽然说以后可能就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但真的就是可以托付的人吗?
尤其是自己一个女孩子,要怎么去被人照顾?大哥也真是的,难道就不怕会被人坏了名声?
刘子鸣看出来姜耘昭的担心,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他不会告诉姜耘昭,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她遇到一个新的人,从李燚编织成的迷阵中走出来。
李燚的身份太高,他们刘家高攀不上,所以还是为耘昭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更好,就算到时候夫妻之间过的平淡,但也总比看着耘昭将来不幸一辈子要好的多。
不拘是杜家也好,还是陈家也好,在刘子鸣看来都比李燚要靠谱的多。刘子鸣坚信自己没有看错。
而且,在利益牵扯之下的婚姻可能做不到举案齐眉,但相对来说要稳固的多。
翌日中午,刘子鸣就带着姜耘昭去了澜城最大的酒楼雁归楼。
雁归楼在澜城最热闹的长平大街上,据说雁归楼的厨子是全西北最好的,自然,这样的酒楼,消费水平也是全西北最高的。
好在不管是陈家也好,还是刘家也好都是不差钱的主,为了体面自然要来这种能配得起他们身份的地方吃饭。
“大哥,你确定这样好吗?”姜耘昭没想到直接去酒楼里吃饭,走到酒楼门口的时候,都有些迟疑了。
对于姜耘昭的迟疑,刘子鸣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事,在澜城女孩子来酒楼吃饭的时候多的很呢。不独你一个,没人会注意你。”
在刘子鸣看来,姜耘昭这是从小在姜家被拘束坏了,所以才会觉得女子来酒楼不对。
对于刘子鸣的回答,姜耘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说的什么,大哥回答的什么?她说的是将她介绍给陌生人见面是不是好,他居然说的是来酒楼吃饭好不好。
莫说是在西北这里,就算是在京城的时候,她也曾经与玉蓉还有云蓉一同去酒楼吃饭,若她真是个食古不化的女子,哪里会在庄子上种田?
姜耘昭想了再三之后,索性就不说话了,左右今天有大哥在场,等大哥走了之后,她就借故去庄子上从此不见这位陈公子也就是了。
姜耘昭跟着刘子鸣顺利的到了雁归楼的三楼,雁归楼一楼是大厅,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大哥二十张左右的桌子,二楼则是雅间,一间一间都是用上好的红木屏风隔开的,而三楼比起二楼来说,就更高档了一些,居然都是整间的包房。
“大哥……”姜耘昭有些迟疑了,能在这样的地方最豪华的包间里面吃饭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走吧,都已经来了,以后有陈公子的照料,我也能放心些,雁归楼就是陈家的产业,来这里吃饭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刘子鸣笑着说道。
刘家与陈家的合作事项已经商定好了,连协议都签好了,以后两家就算是荣辱与共的关系了,支持陈家也就是支持刘家了。
姜耘昭听了这个话倒是多了几分兴趣,大哥已经给了自己庄子,她的打算还是在庄子里种菜,若是如此的话,雁归楼与自己说不一定也能达成合作事项。
要是真的能达成这个目的的话,今天这一趟也算不白来了。
原本迟疑的姜耘昭瞬间如同满血复活一般,让刘子鸣有些诧异,这丫头,怎么会瞬间变的这样开心?莫非是想到了什么?
刘子鸣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了,耘昭这丫头,怕是开始想着要与雁归楼合作了,她好像是计划还是要种菜,若是能种植成功的话,与雁归楼合作就是很现实的事情了。
毕竟,耘昭种菜的本事别人还真是比不上,若是不知道的人,都要以为耘昭是种了几十年菜的老农夫了。
姜耘昭尾随着刘子鸣进去,就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在包间里响起来。
“刘兄,小弟可是等了你好一会儿了,都以为你要不来了。”
虽然还没抬眼看人长的什么样,但姜耘昭下意识的就知道了,这肯定就是大哥说的,雁归楼的东家,西北最大的商人陈家的公子陈燕南了。
姜耘昭有心抬头看看,又觉得自己要是抬眼看的话,不免要让人看轻了去,所以只是微微垂眸,恰好看到陈燕南浅灰色的袍子上面绣制着精美的牡丹暗纹,让原本显得素净的衣裳十分绚丽。
她心里暗暗想着,这个人还真是个花花公子,一个大男人的衣裳上,怎么能绣制这样多的牡丹花?
“有些事儿稍微耽误了片刻,让陈贤弟久等了。”刘子鸣却没有操心姜耘昭心里怎么想的,只是抱拳道歉道。
那爽朗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位便是刘兄所说的刘家小妹了吧?”
既然对方提起了她,姜耘昭就算不想抬头也不成了,只能被逼无奈的抬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