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耘昭觉得,如果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种果树卖果子的话,根本不可能赚很多钱,要赚钱,还是要想些其他的办法。
果子上面要怎么弄才能变出花样儿来?只有变了花样儿,果子的价格才能起来,自己才能最大程度的赚钱。
她现在已经发现了,只依靠传统的种植要发展起来,要赚钱实在是太难了,要赚钱一定要不走寻常路。
姜耘昭一面清洗长发,一面想着以后的发展,越想越觉得以后的路并不是很好走,但是,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她后悔的余地,她也只能选择走下去。
她都觉得奇怪了,之前没钱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的担忧,现在有钱了,反而觉得担忧更甚。人这种生物,真的是有些奇怪啊!
等红棉抱着衣裳来的时候,就看到姜耘昭如有所思的躺在澡盆子里,一双手机械的搓着头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水冷了,您该起来了。”红棉手中捧着的果然就是一套淡蓝色的衣裳。
姜耘昭被红棉惊醒之后,才从澡盆里站起来,让红棉服侍她。
红棉从来没有近身伺候过,做的小心翼翼,动作很是生疏,但姜耘昭却能感觉出来,这是个尽心尽力且细心的。
干帕子用了好几条,才算将姜耘昭浓密的黑发给绞干,小心翼翼额梳开之后丹朱进来了。
“丹朱姐姐,我不会梳头发。”红棉羞涩的说道。
丹朱笑着说道:“看看你的头发就知道了,不过以后要在姑娘身边伺候,总也该学着点儿。”
面对这个新出现在小姐身边你的丫头,丹朱的心态与绿蕊的又有些不一样,绿蕊总是担心这丫头会将自己取而代之,但丹云想的却是,这丫头可能是将来要接班的,所以尽心尽力的培养才行。
她将来的生活过的怎么样,其实都在小姐一念之间,只要小姐顾念她,肯定不会很差。
红棉虽然不好意思,但觉得丹朱说的有道理,又因为小姐没有将她撵出去,所以在丹朱梳头的时候,就站在旁边看着,看的十分认真。
小姐能让她近身服侍一回,就是她的造化了,现在能跟着丹朱姐姐学一学,对以后也有好处,她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姜耘昭却一直都在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红棉,这个红棉看起来是个很纯粹的人,但是不得不承认,她骨子里实际上是个非常有想法的人。这样的人要是用好了,才是最得力的。
只盼着这丫头将来不会因为见识增加就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很快,姜耘昭收拾好了,便带着丹朱去老太太的院子里。红棉被她刻意的冷着,还是在院子里当粗使丫头。
她打算这几天仔细观察一下,这个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
姜耘昭快步朝着老太太的院子走去,这一走一个多月的时间,要不是远路而来太过埋汰,她一定要先去拜见老太太才对。
实际上,按照大户人家的讲究,晚辈出门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应该是给长辈请安,但姜耘昭选择回到自己院子里梳洗,也是为了外在形象,她真是害怕外祖母看到自己那副埋汰的样子难过伤心。
每一次回来,外祖母都会重复的说着同样的话,让她好好的在家里养尊处优的做大小姐,那些庄子上的事儿交给下面的人去做,最不济交给表哥们去做也使得。
但是,姜耘昭怎么可能走这一步,就算是舅舅现在心疼自己,但表哥毕竟是表哥,就算是嫡亲的哥哥,将来还有自己的私心呢。
她可不希望将来自己的命脉被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上辈子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已经是她永远的痛了,这一辈子怎么能重蹈覆辙?
姜耘昭的想法很简单,虽然是至亲的人,但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才好,不管是二叔一家子,还是舅舅表哥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是为了更好的做亲戚。
“你这丫头,真是个狠心的,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只怕是把我这个老婆子给忘了。”见了外孙女,不等她行大礼,刘老太太马上就开口。
老太太这话虽然是嗔怪,但谁都能听出来,她语气中的宠溺与疼爱更多。
姜耘昭顺杆爬的说道:“哪里能不想念您老人家,我恨不得能早早到您身边承欢膝下,只是您也知道,我身边得用的人不多,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才成。”
姜耘昭这是实话,老太太也清楚,她也不是没想过将自己的人给姜耘昭几个,但是,别人的人用起来总不如自己的顺手,尤其是耘昭要的都是能作生意管庄子的,所以老太太就没插手了。
“这个容易,改天找人牙子来多买几个人,总能找到得用的。”李氏笑着说道:“只是,你自己身边要用的人,最好还是自己挑的才好。”
看着几个人谈的热络,被忽略了的玉蓉面上就有些不好看了,明明是她要出嫁,现在的注意力应该都要集中在她的身上才对,为什么姜耘昭一来,所有的人眼中就只有她了?
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凭什么能得到大家的注意力?姜耘昭难道就是上天派来打击自己的吗?
她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可自从姜耘昭来了之后,她的一切都变了,现在还要被远嫁到他乡去。刘家的姑娘什么时候需要远嫁了?
而这样的远嫁在玉蓉看来,就是被家族放弃了。她刘玉蓉居然成为刘家的弃子!
玉蓉手中质地良好的帕子捏的几乎就要变形了,如果不是这帕子的布料质量确实好,这会子只怕已经被她撕碎了。
她不甘心,当真是不甘心以后只能过这样的日子,她只是想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难道有错吗?
玉蓉在此事上,有些迁怒姜耘昭,如果不是她将杜家公子带到家里来,如果不是那日在酒楼里见到杜公子,她如何会生出那般心思?
那样出色的人,就是有些心思难道不是应当的吗?那个少女不怀春?好歹她也没有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就不能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