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舟拿过镜子,镜子里很快就出现了男人清俊的眉眼,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衣能够完整地看到脖颈。
他脖颈的那颗红痣,就生在喉结边上。
此刻红得耀眼,有点发肿。
是被嘬出来的!
长眼睛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能想象到昨晚是如何激烈。
“要不我去少夫人的梳妆台找个遮瑕膏,将这块东西给遮了?”钱婶提议道。
霍行舟将镜子递给她说道:“不用麻烦了,就这样吧。”
“那......也行吧!”
钱婶没有再多劝说,顶着这么明显的痕迹出去也能劝退外面那些狂蜂浪蝶!
霍行舟余光扫到了客厅落地窗前那一瓶蓝桉花说道:“这是什么花?好像开了很久。”
他在月亮村的时候似乎也见过这种漫山遍野的花。
这束蓝桉花开了快一个星期了。
钱婶也是昨晚才从霍思娇的口中知道它叫什么,两人还去网上搜了一遍它的寓意呢。
“蓝桉花!那是少夫人去吃散伙饭那天从会所带来的,好像开了有一周了!少夫人每天都要换水加营养液,不过再开两天应该就要败了。”
“嗯。”
霍行舟淡淡地说道,“既然她喜欢,以后家里的装饰花就订这种吧。”
“好嘞!”
钱婶多了一句嘴,“少爷知道蓝桉花的花语是什么吗?我的温柔只给你一人。我不爱这世间万物,我偏爱你一人。没想到少夫人也有这样小资情调的时候。”
霍行舟嘴角弯了弯。
他少时读过《飞鸟集》,知道泰戈尔的那句“蓝桉已遇释槐鸟,不爱万物唯爱你”。却没有想到蓝桉的花语与它含义相通。
他简单吃完早饭,便让老陈开车去天元大厦了。
......
而在天元附近,繁华的街道,程氏针灸已经开门了。
乔惜控制了网上预约的号码,每天减少到了三十个,也呼吁病友们预约到了号码再来诊所免得跑一趟空。
诊所这才走上正轨,能够秩序地运行。
“乔医生,我们可总算能喘一口气了。”江月苦笑着说道,“我煎了一早上的药,病人都说我们诊所煎药带走更方便,不愿意回家再煎。”
乔惜安慰道:“辛苦你了,我婆婆说会给我多招几个帮手,到时候给你放假调休。”
“多谢乔医生!不过您真是隔壁天元大厦的老板娘呀?附近商户闲聊还和我打听呢。”
乔惜笑了笑说:“是,霍先生确实是我老公。”
“真佩服您呀!明明可以过富太太的生活,却要来悬壶救世,不愧是国医徒弟!”
乔惜眼眸闪了闪,这本是她从小的梦想,现在也有了另一个目标。
她很想要站到能够和霍先生比肩的高度呀,一步步爬上去,名正言顺站在他的身边。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相配的,她不是他的拖油瓶。
“我去看看奶奶,你们先给我应付一会儿。”
乔惜轻声说道。
“乔医生,那个您奶奶现在......有人陪着。”江月为难地说道。
“谁呀?”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一大早,她怎么都拦不住。
那位少爷已经在里面待了好几个小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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