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看着面前的刘禅,同样也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或者说,他也没弄明白,刘禅刚刚说的那是一个什么理由...
不过既然刘禅都如此说了,马谡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以免日后有人说过在刘禅身边挑唆,若真是到了那个时候他才是有口都说不清了。
将这外面的传言再次告知了刘禅之后,也就转身离开了。
而那刘禅,也真的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此时他唯一的怨念就是因为自己刚刚说的多了,导致自己又要开始处理公务了,而且还要再次听那两个老顽...两位儒者先生的敦敦教导了!
就在刘禅愁容满面的时候,这诸葛乔却是再次前来,那满脸的笑容让刘禅都有些不习惯了。
“伯松怎么也来了,你们这...孤真的无事!”
“殿下在说什么?”诸葛乔被刘禅这突然的态度弄得有些发愣,“乔今日前来寻找殿下,是想要告诉殿下,我等的船只已经建造了些许,可以试着下水了而已。”
“....”刘禅看着面前的诸葛乔,眼睛有些无辜的眨巴了一下,然后才有些犹豫的问了一句,“咱们...造船了么?”
“.....”
“孤想起来了,的确是造了...”刘禅突然想起来了之前他们进入揭阳之前的那些对话,只不过明明是两三个月前的事情罢了。
他为何总感觉过去了很久...
最后刘禅给自己想到了一個理由出来。
“这读书,果然是度日如年!”
一阵轻咳之后,刘禅也看向了那诸葛乔,然后直接开始说起了正事儿。
“伯松,这既然船只已经建造妥当了,那我等之后要如何做?”
“既然是将这揭阳的百姓以及殿下麾下的所有兵马将校全都以水路送往交趾郡,然后从交趾郡再送往南中之地了。
这段时间德信做的不错,在揭阳县的威望很高,而且子均不断出击,也收拢了许多山民。
德信性格宽宏而又有肚量,为人和善却又不失威望,做事情也是恩威并重,无论是揭阳县的百姓还是那山中的山民蛮夷都对他非常认可。
此人日后定然能够成为殿下的肱骨之人...”
“这是自然,德信的能力孤还是非常信任的!”刘禅非常自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才看向了那诸葛乔,“只不过如今伯松你说这些是做什么?”
“伯松有处理汉夷之事的能力,乔觉得这交州汉人百姓不多,但是山民却是极重。
交趾郡更是如此,周围有大片山民占据山川,还有九真郡更是难以教化。
德信有如此能力在揭阳终归还是屈才了。
既然我等要前往交趾郡,那不如就让德信为先锋,不知道殿下以为如何?”
“伯松你与休昭拿主意就是了,这种事情倒也不用和孤说的。”刘禅十分“霸气”的大手一挥,一副对他们无比信任的模样。
只不过自己也是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
“再说了,你们告诉孤..孤也看不明白,治国...比斗蛐蛐难多了!”
诸葛乔看着面前的刘禅,耳聪目明的他自然也是听到了那刘禅刚刚的话语,这心中忍不住的堵了一下。
同时脑海里想起了自己父亲曾经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咱们的这位殿下并不是不聪慧,也不是看不懂,他...纯粹的就是懒!”
此时的诸葛乔对于这个说法,表示非常认可!
“殿下,这件事情终归还是要殿下拿主意的,毕竟...毕竟...丞相有言,我等现在是时候可以回转朝廷了。”
“丞相说的?”
让诸葛乔更加惊讶的事情出现了,此时的刘禅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并没有在乎他们可以回转朝廷这件事情。
他似乎更加在乎的是...这件事情是丞相说的!
作为丞相的养子,诸葛乔也很纠结,这位殿下是怎么会如此信任丞相的。
他们之间是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过往么?
诸葛乔表示很惊讶,但看着刘禅如今这个样子,他也知道这位殿下看来是不会反对了。
之后诸葛乔将他们的计划完完整整的告诉了刘禅。
无非就是在揭阳县立足之后,以马忠等人收拢人心,让他们感恩大汉的同时,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
然后让西川兵马驻守两侧,同时让王平等人在揭阳周围不断寻找山民和百姓之中的青壮,用以战养战的方式不断磨炼兵马。
虽然这个过程非常缓慢,但却是格外的有效果,而且非常安全。
同时诸葛乔和马忠也在这揭阳建立了船坞,从揭阳县中寻找颇通水性之人,打造船只,招揽人手,同时一次次朝着近海方向前进着。
“船只下海之后并不会立刻搭载百姓和兵马,而是会在测试的时候,直接前往会稽方向,并且传出消息让江东兵马畏惧。
有了当初宛城之战的经历,那江东之人也会担心刘禅再来一次,直接去攻打江东腹地。
毕竟现在江东也不是那么的安稳,这件事情不可不防。
等到江东兵马开始回转的时候,这船只也可以真正的下海了,到时候便可以直接让兵马乘坐船只直接南海郡的郡治番禺!
那里本就有真正的船坞还有不少船只,占据番禺之后不但可以乘坐大船继续运送百姓,还可以以番禺为中专,直接进攻孙权的后路。
与严颜老将军前后夹击,将孙权的兵马调开,之后将兵马引入番禺一带,方便后续的百姓被迁徙离开。
这个时候那交趾郡的宪和先生也可以在交趾郡聚拢足够的兵马,同时也可以同样从水路入海进入珠崖,然后再次前行就可以在番禺接应到我等手中的百姓和兵马了...”
诸葛乔的算计听着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中规中矩,却也找不出来什么问题。
只不过刘禅从漫不经心慢慢变得有些严肃,最后看着诸葛乔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无法言表。
最后等到了诸葛乔彻底说完之后,他才轻声朝着那诸葛乔询问了起来。
“伯松啊...”
“殿下可是有什么疑惑?”
“孤最大的疑惑就是...这计策当真是相...是丞相的计策么?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