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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孟记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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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网址:xs如许青松计划的那样,俩人果然又睡了个懒觉。

  九点多起床,洗漱完收拾好就开车出去了。许青松先带柳望雪去吃了一顿正宗的京市早餐,然后直奔家具城去选浴缸。

  主卧的卫生间空间本来就大,许青松在装修时预留给浴缸的也足,他预算也不差,就让柳望雪完全按着喜好来选就行。他只有一个要求,要双人的。

  柳望雪便和他商量着选了那种独立式的,安装更方便。还根据房间的整体装修风格选了带点复古风的款式,很有情调。

  品牌的服务周到又迅速,说下午就能送货上门安装,于是俩人就没多在外逗留,吃过午饭就回去了。

  从早上起床开始,天气就是阴沉沉的,柳望雪躺在沙发里枕在许青松的大腿上,举着手机看天气预报:“说是晚上有雪,不会真的要下吧?”

  许青松一只手拿着手机回信息,一只手帮她顺着头发,丝滑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下了正好,梁锡安刚刚给我发的,你看。”

  他把手机正面对着柳望雪,让她看照片。

  柳望雪一抬眼,发现那拍的是桃花,惊喜道:“桃花开了?”

  许青松继续一只手给梁锡安回信息,说:“嗯,他那个温泉度假村里有片桃林,不算大。前段时间不是回暖了嘛,桃花就陆续开了。要是今晚真的下雪了,明天咱们去到那里正好可以看场桃花雪。”

  “哇!”柳望雪翻了个身,抱住许青松的腰,仰视着看他,“光想想就好浪漫哦!”

  “是啊,”许青松把手搭在她颈边,捏捏她的耳垂,“那我真的要向老天祈祷了,让这场雪下下来吧。”

  美景要和喜欢的人共赏,柳望雪握着他的手:“那我跟你一起祈祷,今天你生日,你许愿一定很灵的。”

  许青松像是忽然想起来:“对啊,我生日,你还没有送我礼物呢。”

  “不着急,等晚上的。”柳望雪拍拍他。

  许青松故意道:“你是真打算把自己送给我吗?”

  柳望雪真诚地劝他:“其实你可以想点别的。”

  许青松还要再问,手机响了,是师傅带着浴缸过来安装了,他便出去接一下。

  浴缸安装好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俩人就换好衣服出门,要去的是许青松姥爷家的孟记。

  其实一般情况下,除了小辈的满月酒、成人礼以及长辈过整寿之外,普通的生日大家都是各自在家里过的,亲戚之间发个祝福或者再送份礼物就行了,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全都聚一起。

  但这次许青松的生日有点不一样,因为他是带柳望雪回来见家人。大家知道后就一致决定在孟记聚一聚,自家和外家的人先见面吃个便饭,生日当天就去孟记再把师伯师叔家的人也见见。

  许青松在给柳望雪看照片的时候就跟她介绍过除了小师叔谢卓逸之外的孟老爷子的其他三个徒弟——小师叔谢卓逸一家已经在元旦去市里温泉度假村玩时见过了。

  不过看照片那会儿介绍得不是很详细,主要是让柳望雪先大致地认认人,于是这会儿在去孟记的路上,许青松便给柳望雪详细地说了说。

  孟老爷子的大徒弟叫庆祺闵,是庆记的长子。庆祺闵从小就对厨艺一道颇有天赋,他爷爷更是拿着自家的那些酱料配方教他认的字儿。庆祺闵十四岁时,就能把那些酱料做得和他爷爷差不多了。但庆祺闵不爱弄这些,之所以学,纯粹是因为好奇且好胜,发现学到头儿了,便跟家里说要外出拜师学艺去。

  庆祺闵是家中长子,又是小一辈里最有能力继承家业的,家里的大人自然不愿意就这么由着他的性子来。不过庆祺闵自小就很有主见,他爷爷又宠他,他都不需要闹,爷爷就妥协了,但也有要求,出门远游是不可能的,要拜只能拜家门口的师父。

  这个家门口的师父指的就是孟家。

  孟家和庆家是世交,百余年前也是一同进宫做过宫宴的,于是庆祺闵便顺理成章地拜了许青松的姥爷孟老爷子为师。若是按正常辈分算,庆祺闵得喊孟老爷子一声‘世叔’,不过学艺嘛,又行了正经的拜师礼,就改口喊“师父”了。

  孟老爷子当时也是对庆祺闵“垂涎已久”,时常感叹,为啥孟家就没能出现一个像庆祺闵这样既有天赋又爱学肯学的小辈呢?他一女一子,孟婉清和孟端阳,都不爱往厨房里钻,前者立志要学法律匡扶人间正义,后者则醉心艺术要成为一代绘画大师。

  ——后来孟老爷子评价女儿和儿子,说:“要匡扶人间正义的连个律师都没当,成了个清贫的教书匠,那个要成为一代绘画大师的却连教书匠都不如,做了个倒卖艺术的中间商。”顺带着还做了个嗤之以鼻的表情。

  这都是后话,说回当初,孟老爷子不爱干逼迫孩子的事儿,谈了几次无果,也就随他们去了,因为他觉得不是真心站在灶台边,也做不出什么好吃的东西。

  子女一代是没希望的,但孟家的家传手艺总得传下去,孟老爷子便动了收徒的心思,于是庆祺闵的爷爷一开口,他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庆祺闵便成了孟老爷子的第一个徒弟。

  庆祺闵拜师后就吃住都在孟家了,当年是和孟端阳一起住在东厢房里。待到学成出师,也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又过了几年,家里人喊他回去继承家业,他不愿意,他觉得他更喜欢待在孟记。

  庆祺闵的爸爸最后都直接上孟家来要人了,对当时的孟老爷子说:“敢情我生个儿子是给你们孟家生的是吧?”

  孟老爷子老神在在:“大哥,这一点我得跟你说清楚,孩子出生后就是独立的个体,我们做长辈的得尊重他们的各项权利,这其中就包括选择权。不过你放心,祺闵是有责任心的,庆记的担子该挑的时候他会挑起来的,咱们不能逼他。”

  许青松对柳望雪说:“听说庆爷爷没能把大师伯带走,回去还差点气病了。”

  “这么严重?”柳望雪惊讶,问,“大师伯不是还有弟弟妹妹吗?”

  “装的。”许青松笑,解释说,“那位叔叔和姑姑呢,不太能扛事儿,总之不是庆爷爷满意的人选。后来大师伯被逼得没办法,你猜,他想出了个什么主意?”

  “什么主意?”柳望雪问,而后又想到周六那天在庆记碰见的大伯母姜琳,那从头到脚事业型女强人的气场,“该不会是娶个能干的老婆来帮他分担吧?”

  “正解!”要不是双手都握着方向盘,许青松肯定得给她竖个大拇指。

  庆祺闵当时已经认识了姜家的小女儿姜琳,正处在刚萌生好感的阶段,被家里这么一逼,即刻展开攻势。他想,反正姜家也是做餐饮的,姜琳学的就是餐饮管理,还是国外名校毕业的,嫁给他,管理区区一个庆记,肯定不在话下。

  柳望雪不免产生了些八卦的心思:“大伯母这是要被大师伯娶回家当工具人呀,她能愿意?”

  “愿意啊,”许青松点头,“其实大伯母和家里的关系不是很好。”

  姜琳上面是两个哥哥,她之所以能出生,就是因为家里人误以为这胎还是儿子,结果生出来发现是个女儿,父母以及爷爷奶奶就都不太喜欢。她妈妈还因为在生产时大出血,伤了身体导致不能再孕,就对她又多了一分厌恶。她从小到大吃穿不缺,但“亲情”二字却几乎没体验过。

  姜琳是很要强的性格,什么都想做到最好,可即便她比两个有能力有手腕,家里的事业还是不会给她分毫。

  庆祺闵追姜琳的时候也跟她明说了:“我很喜欢你,但这种喜欢也掺杂了一点不纯粹,因为我想在结婚之后把庆记交给你来打理,你觉得怎么样?”

  姜琳略一思索便答应了,她对庆祺闵的好感度也是挺高的,另外,她觉得“真情 利益捆绑”的才是比较牢固的关系模式。

  自家的产业交由儿媳妇来打理,庆祺闵的爸爸显然是不赞同的,在他的观念里,和老婆感情再好,老婆也是外人。

  不过庆祺闵和姜琳联合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和长辈谈的,权力就这么平稳过渡了,庆祺闵便自在地继续留在孟记这里。

  孟老爷子的二徒弟是在庆祺闵拜师两年之后才收的,叫荣维祥,是个孤儿,比庆祺闵大两岁。

  许青松说:“我听姥姥说的,大师伯拜师那年,二师伯也是刚到孟记打工,就在后厨当个打杂的。有时候墩子师傅忙不过来,就喊二师伯帮着切菜配菜。二师伯也算是挺有天赋的那种人,刚接触没多久,刀工就比练了一两年的小师傅还要好,这就入了姥爷的眼。”

  孟老爷子收徒也是为自家家业考虑的,自是不可能一入眼便收入门下,反正那时候他也还年轻,就用了足足两年的时间对荣维祥进行了各方面的考察,最后都差不多满意了,才问荣维祥愿不愿意拜他为师。

  荣维祥这个人看上去很老实,有时候还会有点愣,而实际上他也是老实且愣。这两年的时间里,身边人再傻也能看出来孟老爷子有意收他为徒,许多事情让他办都是给他的考验,就他自己是一点儿都没觉察出来,别人跟他说,他还不信。

  冷不丁地被孟老爷子这么一问,荣维祥直接傻了。孟老爷子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答应,还以为他不愿意,就让他先回去好好想想,隔天再给他答复。

  荣维祥脑子没反应过来,但是身体却很听话,听到孟老爷子让他回去,他应了声就往外走。待走到外院,过了月亮门,站到影壁跟前儿了,才反应过来。而后着急忙慌地往回跑,扑通一声跪到孟老爷子面前,连磕三个响头,喊了声“师父”,才说他愿意。

  孟老爷子都被他吓了一跳,然后乐呵呵地受了这一拜,又选了个吉日,正式过礼。

  听到荣维祥的事,柳望雪又想起Rcrd,从春节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花了那么多钱托人寻亲,什么时候能好消息传回来。她便问许青松:“你二师伯后来,找过他的家人吗?”

  许青松也是听他姥姥说的:“找过,姥爷收了二师伯为徒后不久就请人帮着他找了,找了大概有三四年吧,才有的消息。”

  荣维祥不是京市人,据他自己说老家是在哈市,因为他是从哈市的一家福利院里出来的。孟老爷子就顺着这个线索请人去查,费了一番功夫,但最后还真的查到了。不过那时候荣维祥的亲生父母已经搬到南方去了,而当年荣维祥是被他们丢下的。

  荣维祥是在家里出生的,生下来有黄疸,稍微严重了点。那对夫妻愚昧,养了几天不见好,就以为孩子是得了什么要花大钱治的怪病,趁着夜深人静给扔了。扔了之后,夫妻俩心中惧怕,便又慌忙收拾包袱跑了。

  还好当时是夏天,即便是夜里气温也不会很低,天蒙蒙亮的时候,荣维祥就被一个下夜班回家的过路人给捡到了,这人就抱着孩子直接去了派出所。那个年代,交通不发达,通讯也不发达,而且那对夫妻原本也不是哈市人,茫茫人海,去哪儿找?无奈之下,民警就将襁褓里的荣维祥送去了福利院。

  许青松说:“我姥姥说,二师伯原以为自己是走丢的或者是被拐卖的……唉,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二师伯就没了认亲的心思,他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就只认我姥爷这一个‘师’,一个‘父’。”

  荣维祥的婚事也是孟老太太给操持的,他这个人心眼儿实,又有点愣,不会追女孩,孟老太太说:“等着他自己去追,那就得眼睁睁地看着他这辈子打光棍儿!”于是给安排了相亲。

  孟老太太托人说媒,好一阵子精挑细选。她觉得荣维祥没有那些个花花肠子,给他找对象就一定也得找那这种的,要朴实,要顾家,要会过日子。女方的经济条件孟老太太觉得倒是无所谓,荣维祥他自己工资就高,又不乱花钱,还有她这个做师娘的以及他师父,总归不会亏待他的,女方只要品格好,日子肯定就会越过越好的。

  挑来选去,孟老太太都不太满意,最后经朋友的朋友介绍,看上了一位小学女教师。人家是正儿八经师范毕业的大学生,小康家庭,人品好性格也好,年岁还和荣维祥相当。

  孟老太太觉得很合适,可又担心人家姑娘看不上荣维祥。最后决心一下,甭管看得上看不上吧,先问问人家姑娘的意思,若是肯见面那就见过之后再说。

  没想到这一见,还真成了。婚后这么些年,俩人虽然过得平淡,但是恩爱温馨。

  许青松说:“我三师叔家里就不一样了,常年鸡飞狗跳。”

  柳望雪笑问:“是我小姨、小姨夫那样儿的吗?”

  许青松也笑:“不是,三师叔和三婶的相处有两种模式,就跟人格分裂一样。”

  孟老爷子的第三个徒弟,翟绍云,比庆祺闵小一岁,是在荣维祥拜师后的第三年入门的。

  翟绍云是春市人,家里是开连锁超市的,他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也是娇养着长大的。这位是突发奇想要学厨艺,自己慕名而来拜师的。

  孟老爷子一看就知道他家境优渥,不确定他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学,还是仅有三分钟热度。另外,学做菜不仅要吃得了苦,还得有一定的天赋。

  这些年过来找孟老爷子拜师的只多不少,他全都拒绝了,却意外地觉得基础为零的翟绍云合眼缘,便直接跟翟绍云明说了,让他自己掂量掂量:“掂量完,你要是觉得自己还行,就先去孟记做两年学徒,两年学徒做下来,我再决定要不要收你为徒。”

  翟绍云便去了,逐渐就从切菜必切到手指且必见血的小白成长为可以闭着眼睛给内酯豆腐切丝的水平,以前连在水缸里捞鱼都不敢捞,后来无论什么鱼在他手里都能被完美剔骨。

  这些还是许青松听姥姥说的:“我姥姥说,三师叔的天赋其实远不如大师伯和二师伯,就连最后入门的小师叔也比他强一些,但是他脾气倔,天赋不行就靠努力来凑,最终得到了我姥爷的认可。”

  柳望雪赞叹:“你三师叔可真厉害,突发奇想学做菜,切身体验了之后居然没放弃,可见也不是突发奇想,真的是真爱。”

  “一开始根本不是的——”许青松哈哈大笑,“三师叔悄悄跟我说的,他当初去做学徒,才一周不到就想放弃了。”

  “啊?”

  许青松接着说:“三师叔说,他想学做菜,其一是因为不想上学,其二是看到电视里大师傅握着锅柄那么一颠,火倏地一下蹿老高,特别帅,就头脑一热跑过来拜师了。我姥爷让他自己掂量的时候,他想,不就是拿刀切个菜嘛,能有多难?”

  结果发现真的很难,头几天,翟绍云手上的伤口是一道接一道,新伤覆旧伤,而且他自己伤了不算,还耽误后厨的进度,着实很挫败。想放弃吧,又想到在孟老爷子以及家人面前夸下的海口,觉得自己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特别没面子,于是才咬牙坚持的。

  一旦坚持下来,看到了进步,翟绍云便真的发现了其中的乐趣,平时又有庆祺闵和荣维祥从旁指点,他便再没了退意。

  翟绍云的婚事也是孟老太太请人帮着牵线的,许青松说:“听我姥姥说,三师叔和三婶的第一次见面闹得特别不愉快。可具体怎么个不愉快,全家都没人知道,就算是在他俩结婚后我姥姥再问,他俩也是守口如瓶。”

  孟老太太当时就以为俩人的相亲黄了,就打算着再请人帮忙看看其他姑娘。正当要给翟绍云介绍下一个的时候,他忽然说俩人已经在一起了,正谈着呢。

  孟老太太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想着头一回见面时大概是闹了什么误会,俩人已经说开了。谈就谈吧,这个姑娘她挺看好的。

  然而没过多久,这俩人就宣布分手了,分手后过了一段时间,又复合了。从这之后便开启了分分合合反反复复的模式,一直到结婚。

  孟老太太到现在都不清楚这俩人是怎么携手走进婚姻的,每次都是,正当她觉得这俩人要彻底掰了的时候,他们就和好了,而正当她觉得这俩人应该是要好好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在吵架闹分手。

  许青松想到孟老太太的神情就想笑,模仿着她的语气:“我姥姥特无奈,她说,这大概就是欢喜冤家?”

  怎么吵都吵不散,柳望雪觉得挺有意思的,有点想探究,问:“那他们婚后的相处是哪两种模式?”怎么就很分裂了?

  许青松说:“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就是有时候见到他们,觉得他们感情特别好,如胶似漆的,再有时候见到他们,就完全相反。”

  令许青松印象最深的是高三那年的春节,那时候他那个小游戏不是拿了奖嘛,小年夜全家人聚一起吃饭,也是为了给他庆祝,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游戏对青少年的影响:“一开始都是积极友好的讨论,然后到了三师叔和三婶那里,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辩论,俩人谁也没能说服谁,还差点吵了起来。”

  长辈们都已经习惯了他们这种,劝都是不走心地劝,像是在走过场,只说大过年的,何必如此较真,随便聊聊而已,还是孩子得奖这么喜庆的事儿,别让孩子难受。

  许青松想,若不是这个事件里头还包含了他,一家人可能连开口都懒得开。

  许青松现在还是觉得很神奇:“你知道吗,当时他俩都脸红脖子粗了,然后一秒切换,就恩恩爱爱地坐一起了,还拿着水果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他说着还吸了口气抖了抖。

  柳望雪:“真的假的?”

  许青松说:“都是真的!我还偷偷问了我姐——就是三师叔的女儿——我姐当场给我翻了个白眼,说了四个字,‘人格分裂’。”

  那种场面柳望雪都不知道该觉得好笑还是尴尬,她问:“那等会儿,你三师叔和三婶会是哪种模式?恩爱模式还是冤家模式?”

  许青松一脸深沉地想了想,这也没法儿预判啊,他俩都是随机的:“我觉得应该是恩爱模式吧,毕竟今天你来了,第一次见面,还是要正常一些的。”

  柳望雪:“那,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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