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见蔡文姬不说话便说道:“只是口说无凭,若要假戏真做……
不妥不妥,这实在太委屈夫人了!我再想想别的法子吧!”
吕布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一双眼却在偷偷观察蔡文姬的表情。
蔡文姬沉吟片刻终于咬了咬牙说道:“妾身不觉得委屈,只要……只要能救我爹……
再说,温侯是盖世英雄,妾身不过是个克夫的寡妇,能服侍温侯,是……”
话说到一半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吕布说道:“夫人这话折煞吕布了,夫人有倾国倾城的貌,又有文君班昭之才,吕布不过一介武夫,实在是高攀了!
况且我又有一妻一妾在家里,皇上还要将万年公主下嫁给我,我实在不能给夫人一个正经名分!这不是太唐突夫人了吗……”
蔡文姬却是拜倒在地说道:“温侯若是不嫌弃,妾愿与温侯为奴为婢,给温侯端茶递水,铺褥盖被……”
“这……夫人快快请起,吕布万不敢受……”
吕布一边说一边看着蔡邕:你女儿都愿意了,你个老逼登还等什么?
“这……”
蔡邕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答应吧,好像自己太贪生怕死了,为了自己苟且偷生让女儿给吕布当小妾。
不答应吧,谁特么不想活着啊?
只好很委婉地说道:“我只想能把我未做完的著作写完……”
吕布忙说道:“哎,说起这个来倒是正经的!早听说蔡先生家中有万卷藏书呢!
实不相瞒,我有一个梦想,就是让书的成本降下去,让更多的人能读得起书!”
蔡邕和蔡文姬都是一愣:吕布这个铁憨憨还有这种想法?
虽然蔡伦已经改进了造纸术,但是纸张的原料还是很单一,而且工艺也不成熟。
因而纸张并没有普及开来。
一般的书还是用竹简木简制成,价格高不说,万卷书上也记载不了多少字。
能读得起书的都是门阀世家。
“温侯竟然有如此大义?”蔡邕不禁问道。
吕布道:“没错!先生的藏书不能失传了,先生和夫人的著作也要刊印成书,流传万世!”
“刊……刊印是什么意思?”蔡文姬也是一脸懵逼。
“咳咳,就是我想出来的一种制书的法子,不过还没有验证过,到时候少不得要让夫人费心了。”
造纸术还没普及,雕版印刷术自然也没有人研究呢。
蔡文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道:“温侯,你这个法子,真的能救我爹吗?”
吕布信誓旦旦地说道:“这是自然!难道王允还敢杀我老丈人不成?”
说着又劝蔡邕道:“先生不必担心,既然夫人都肯做出这样的牺牲了,这件事都包在我身上!”
蔡文姬红着脸小声道谢,蔡邕谢也不是,不谢也不是。
吕布又劝蔡邕吃酒吃肉。
蔡邕也是受了几天的苦了,现在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了,也勉强吃了几口东西。
吕布又将狱卒叫进来,丢给他一块金子说道:
“你小子给我听好了!蔡中郎这两天时运不济,先在你这里住上几日!
你给我好酒好菜、好好侍奉着,等蔡中郎出去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若是让我知道蔡中郎受了半点委屈,你问问我手中的方天画戟!”
胡萝卜加大棒教训了狱卒一回,又安慰了蔡邕父女两句,吕布带着蔡文姬出了天牢。
搀着蔡文姬上了马车,吕布才问道:“夫人,要不要带个话回去,把你日常使用的东西收拾收拾送到我家里去?”
“啊……啊?”蔡文姬没想到吕布这么心急,这就要让她搬到他家里去住?
难道不应该等把蔡邕救出来之后再说吗?
吕布似乎看透了蔡文姬的心思,嗽了一声说道:
“夫人不要误会,我不是馋你的身子……
咳咳……我不过是想堵住悠悠众口,且夫人独自一人在家里我也不放心……”
蔡文姬沉吟片刻低声说道:“温侯费心了……我家中除了那点书是要紧东西,其他也没什么了。”
只要能救出父亲,自己给吕布做妾又算什么?
吕布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陪夫人先回去收拾东西吧!
书确实要紧,若是有遗失坏损那可是大损失了!
都带到我家里去,等蔡先生出来后干脆也住到我家里去,我也好保你们父女安全!”
“多……多谢温侯……”
因直接来到蔡府,将所有东西都打包装车运到了自己家中。
有人问起也是让人毫不避讳的告诉:温侯吕布要纳蔡文姬为妾!
拉了几车的书回到府中,吕布一面让人给蔡文姬收拾屋子,一面将妻曹氏、貂蝉请出来和蔡文姬相见。
这年月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有之事,二女见吕布如此重视蔡文姬也不敢怠慢,里里外外的帮着蔡文姬收拾打点,倒是让蔡文姬有些受宠若惊。
收拾得差不多了,吕布也适时出现了,众人都自觉退下。
唯有蔡文姬脸上羞得绯红低头不语。
她也是过来人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自然心知肚明。
吕布却拿起墙上挂着的一张一端烧焦了的古琴问道:“这便是先生所制的焦尾琴吗?”
这一问倒是打破了尴尬气氛,蔡文姬颔首道:“正是,温侯也听说过?”
吕布道:“听说是有人用这块木头烧火,先生闻火烈之声知是一块好木,因请而裁为琴,果有美音。
倒成就了一番千里马和伯乐一般的美谈,想不到今日在这里见着了!
恳请夫人弹奏一曲如何?”
蔡文姬点头,将琴置于膝上十指拨动,琴音袅袅。
一曲终了道:“献丑了。”
吕布拍手赞道:“好!好琴,好曲,好佳人!
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表倾城之艳色,期有德于传闻。
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芬。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
褰朱帏而正坐,泛清瑟以自欣。送纤指之余好,攮皓袖之缤纷。瞬美目以流眄,含言笑而不分。
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悲乐极以哀来,终推我而辍音!”
“温侯过誉了,妾不过是个寡居之妇,万不敢当……”
蔡文姬没想到吕布这样一个粗人竟然能出口成章!
吕布握住蔡文姬一双柔荑轻声说道:“芳姿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凤目半弯藏琥珀,朱唇一伙点樱桃。
弄琴十指纤纤细,行步金莲步步娇。白玉生香花解语,千金良夜实难消。
今日能得夫人相伴,布此生再无憾事!
夫人,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生歇息吧!”
“呃,温侯,太阳还未落山……唔……”
蔡文姬突然升起一股泰山压顶一般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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