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大哥他们知道吗?有些什么要提前准备?”
既然做了决定孟娇娇就不再多想其他,转而考虑起来去府城的情况。
她有手艺在,铺子不管在哪里都能开,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是母亲和弟弟。
但男人说得对,跟云岩县比起来府城肯定更好也会有更多的机会,她一定要接母亲和弟弟到府城去。
孟家其他人如何跟他们不相干,她也不会忘孟家现在霸占的一切都是他们家的,早晚有一天她要都拿回来。
赵崇霖还担心媳妇儿要伤感一段时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通了,竟然还能想到其他。
贴心于媳妇儿贤惠顾全大局懂事的同时,赵崇霖也心疼她太贤惠懂事,她这样的性子定然会吃亏。
在他面前他自然不舍得让她委屈,但其他时候呢?
赵二爷将人搂在怀里揉,“娇娇安心,不管去哪里都有相公在,别怕。”
爷们儿连自个儿媳妇儿都护不住,死了算了。
“母亲那边我会去说,还要在家过年,不着急。
东西也别急着收,不是必要的东西不带,到了府城买新的。”
看媳妇儿脸色不再那么惨白,赵崇霖也稍微安心些。
孟娇娇已经缓过情绪来,软软偎在男人怀中。
“我不怕,有相公在,我什么都不怕。
相公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她便是不愿意,男人也绝对不会答应。
所以,不如她先表明态度。
赵二爷哪受得住媳妇儿说这个?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掏给她。
收拾好先一起到方平书院,请了守门的小伙儿去叫孟浩昌出来,孟浩昌一听是姐姐找他还惊了一下,好在传话的人说是给他送棉衣才没多想。
出来见到人他面上强装平静心中不情不愿,还是喊了姐夫。
“姐姐,姐夫。”
听得赵崇霖心花怒放咧着个大嘴揉他后脑勺,还不许他躲。
呵……媳妇儿都不说什么,小崽子还敢躲!
孟娇娇就没想阻止,浩昌的性子太沉闷了,她倒是希望他多跟赵崇霖和四郎接触,引着他能开朗些。
况且,她知道赵崇霖对弟弟是真心实意,也想弟弟对赵崇霖改观。
“给你和母亲,还有四郎和母亲做了棉衣,你拿去帮姐姐交给四郎。”
孟浩昌接过棉衣,小脸儿上一阵严肃。
“我有棉衣穿,姐姐以后别给我做了。”
娘说,姐姐成了亲很多时候都不方便,做事说话都要先顾及到赵崇霖,他不想姐姐为难。
赵崇霖又要揉他,这回却被躲了过去。
“你真该说说你姐,外头又不是买不到,那裁缝多了去了,她非得自己做,又费眼睛又费神。”
赵崇霖是在找帮手,孟浩昌却因为他出口那半句拧了拧眉,他以为赵崇霖是在责怪姐姐不该给他们做棉衣。
后面的话又让他眼神一怔,赵崇霖不是责怪,是在为姐姐着想?
这回孟浩昌要站在赵崇霖这边,只是单纯觉得他说的话很对。
“姐夫说得对,姐姐以后不要再劳神了。”
下一刻又被揉了头,只是这回是他姐姐。
“你今年长了一大截,去年的棉衣穿着有些短了。”
孟浩昌想扯扯衣摆证明他这身棉衣还能穿,但手被占着腾不出。
去隆盛酒楼的路上,赵崇霖咂巴着嘴对小舅子提出批评。
“之前我看他是沉稳,如今看来还是有些扭捏,趁现在小还能正一正,男子汉就得坦坦荡荡大气些。”
孟娇娇十分认同,“相公说的有道理,浩昌是有些沉闷了。”
弟弟小时候也是个活泼甚至有些调皮捣蛋的性子,是这几年太压抑了。
有了媳妇儿这话赵崇霖就有了打算,“过两日该是轮十休假的日子,我约几个人到城外跑马打猎,也将他和四儿带上去放放风。”
孟娇娇凤眼微眯,喜上眉梢。
“好啊,小时候他还说想学骑马呢。”
为此父母亲商议将骡子卖了换匹马,虽只能买老马但也得让浩昌学习骑射,父母亲对他一直都有期望。
赵崇霖看着媳妇儿亮晶晶的眼睛,拍着胸口放话。
“学!”
顿了顿,他又问她,“娇娇想不想学?”
问完他立马又改了话,“骑马也不是好学了,初学腿根儿都得磨破皮,也没必要受这个罪。”
孟娇娇才从他话里反应过来就听男人说不学,她眼中的惊喜都还没来得及漫开就被失望接替。
赵崇霖也发现了媳妇儿的眼神变化,立马又改了话。
“先学着,觉得辛苦不想学就不学。
等你学会了老子再教你射箭,以后上哪儿老子都带着你。”
赵二爷恨不得把媳妇儿揣胸口走哪儿带哪儿,一刻都不分开。
看着媳妇儿眼里又有了光,他心头也越发得意。
早上媳妇儿才说了,爷们儿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孟娇娇想象着学骑马射箭满心都是期待,她不想只做被他关在笼中稀罕的金丝雀。
两人到酒楼的时候不早不晚,孟家人也刚到,孟柔柔和孟芸芸夫妻俩还没到。
孟娇娇不觉得孟芸芸能来,事实也如她所想,孟浩杰根本就没有通知她。
他们一来就被孟浩杰热情招呼,直接将他们的位置安排在二伯下手,这个位置本该是他坐。
白氏对她也一改之前冷谈的态度,拉着她的手亲切的一口一个娇娇妹妹。
她想跟母亲说说话都没来得及,尽应付白氏了。
“之前你为三叔守孝住在家中我们姑嫂都没得机会多亲近,现在你到县城就好了,没事我可要去叨扰你,你也多到家里来玩儿。
你就是嫁了人也还是孟家的姑娘,我们是一家人嘛。
家里你可比我熟,对了,我一直都想跟妹妹讨教芍药花到底要如何打理。
家里种的那几株芍药本来长得好好儿的今年突然就不开花了,肯定是我养得不对,等吃了饭下午我们一起看看是怎么回事。
妹妹可要不吝赐教,嫂子绝对用十二分心学。”
那几株芍药是七八年前母亲种下的,得母亲精心养护一年比一年长得好,如今却连花都不开了。
孟娇娇正迟疑着要不要去看看,就听到孟浩杰说祝词。
“今日是奶奶的寿辰,我们先一起恭祝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人纷纷举杯站起来祝贺,孟常氏一脸喜色激动得面颊发红,一连说了几个好。
“砰!”
包厢门突然被大力踹开,两扇门板砸出巨响将孟常氏的话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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