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xs听闻岑夏心中可能有些许自己的影子时,池谨言的嘴角不禁微微上翘,勾勒出一抹弧度,带着淡淡的庆幸与喜悦,他已经许多年未曾这样畅快。
他暗自庆幸,在那段最后的时光里,他们之间相处还算融洽,没有给岑夏留下伤害。
莫永哲静静凝望着池谨言脸上悄然绽放的笑容,不禁想要打击他。
他轻启薄唇,带着几分戏谑道:“她可能明天就会想起一切也说不定。”
话音一落,池谨言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庞瞬间笼上了一层阴霾,暗沉的眸子迅速瞥向他。
莫永哲被那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尴尬地移开了视线,清了清嗓子,开始为自己的话寻找合理的解释:
“人的大脑是非常奇妙的,它会根据外界的暗示自动填补那些缺失的记忆片段。
关于过去,是她自己决定要忘记的,如果将来有一天她想要重新拾起,那也必须是她自己的决定。
她究竟能记起多少事情,确切地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永远不会记起。
为了避免她因为某些熟悉的场景而触发记忆,你还是尽量少带她去那些地方吧。”
池谨言听闻此言,心中不免感叹太过巧合,搬来港城是正确的选择,这栋别墅也正是为岑夏所购。
莫永哲缓缓站起,开始在屋内踱步,“就像我之前跟你提到的那样,岑夏现在仍需要依赖药物来维持,
她过去服用的精神类药物已经太多,这对她的身体造成的伤害,你是清楚的。”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池谨言的眼神中透着复杂,郑重地说:“是否继续给她用药,这个选择权在你。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莫永哲被他关在这别墅中整整半个月,都让他烦躁煎熬。
无法想象,岑夏是如何在那栋别墅中度过整整三个年头的。
他心中忐忑不安,忧虑重重。
他不知道雪莉知道这件事后,会如何对待他。
岑明那一关也同样不好过,那个男人的疯狂不亚于池谨言。
“莫永哲,不管结果如何,我还是一样要感谢你。”他低声说道,“天色太晚,不如明早再走。”
“感谢就不必了,我只希望你能守住承诺。”莫永哲冷冷地回应道,转身离开,天再黑也比不了他的心黑,走晚一步都生怕再次落入虎口。
池谨言独自留在房间里,点燃了一支烟。
他深吸一口,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拉开抽屉,一只粉色的手串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他将其拿出,在手中反复把玩。
目光又被抽屉中那只精致小巧的盒子吸引,正是那日从岑夏紧攥不放的手提包里取出的。
他有些好奇这里面的东西,刚要伸手却被敲门声打断。
“进。”
岑夏站在门边,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有些忐忑地看向林姨。
林姨微笑着为她推开门,示意她勇敢地走进去。
岑夏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嘲笑自己的胆怯。
这不过是去见自己的丈夫而已,为何会如此紧张不安呢?
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努力平复心中的慌乱,迈开步子朝屋内走去。
池谨言站在窗边,背对着她,“放那儿吧,我稍后再喝。”
听到身后杯子放置在书桌上的轻微响动,却没有离开的脚步声,池谨言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转过身来,“有事?”
岑夏正乖巧地站在他身后,她的眼神痴迷地落在他的背影上,显然没有预料到他会突然转过身来。
双目对视之间,岑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池谨言微微一愣,目光在岑夏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她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羞涩和慌乱,不知以前自己是如何与他相处的。
只得露出一丝扭捏的笑容,小声回答:“因为,你长得很好看。”她低下头以掩盖自己微红的脸颊。
池谨言的脸在一瞬间泛起淡淡的红色,从未体验过的心动的感觉正悄然涌动。
“林姨说,我以前会给你磨咖啡,所以今天就……”岑夏双手紧紧地抓着托盘,紧盯自己的双脚。
她不想与自己的丈夫相处起来像陌生人,于是鼓起勇气抬头,有些颤抖地柔声问道:“你,还有许多工作要忙吗?”
池谨言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不清楚她是否真的愿意与自己接触,更害怕自己的接近会让她记起过去。
只能压抑住心中那份疯狂想要与她亲近的冲动,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温和:“嗯,今晚可能会很晚,你先去休息吧。”
岑夏心中有些失落,她瞧了一眼里间的屋子,知道池谨言这段时间一直都睡在书房。
池谨言注意到她的目光,却不知道她是何用意,“还有事?”
岑夏轻轻摇了摇头,试图掩饰内心的情绪,“我只是在想,或许了解一些以前的事情,能有助于我恢复记忆。”
她不想成为一个依赖他人的无用之人,想要拥有自己的事业,可是关于过去的事保姆总是避而不谈。
池谨言没想到,她竟这么快就想要知道以前的事,这令他有些不安,“嗯,这些事情,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清楚的。”
察觉到他不悦的语气,岑夏的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做出了回应,微微紧绷。
她想,这种反应或许是他们夫妻之间并不和谐。
“哦,那我先去睡了。”她轻声说着,缓步向前,在池谨言的侧脸轻轻印下一吻,“晚安。”
直到她离开,池谨言还未反应过来。
那一吻滚落到了心中,他人生中头一次感觉到,心中的那股情愫拼命地想要挤出嫩芽。
幻想着或许可以试着接近她,又一想,倒不如让她主动接近自己。
这一夜,岑夏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池谨言那张充满禁欲魅力的脸庞,似鬼魅般在她梦中徘徊,时而温柔如水,时而狰狞如兽,变幻莫测。
直到天边微露曙光,她才勉强从梦中挣脱,早早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