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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谁特么愿意被人利用。
可是,比起被小贱人利用,她宁愿被聂晟远利用。
至少,他曾帮自己度过人生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并没有害过她……
只是,她爸爸的事……
她每想到这件事,内心深处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似得,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她很清楚自己脸上现在流露出的每一个表情,都有可能成为被小贱人算计的筹码,她宁愿放弃小贱人的帮助,也决不能再被她利用。
她故作镇定的说:“这件事好像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小贱人嘴角上扬,发狠的说:“今天我能约你出来,是看在我们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你别给脸不要脸!”
苏洛洛轻笑,贱人就是矫情,她们之间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僵持的地步,还跟她谈姐妹情。
她说:“那就请你收起你的好心,我不需要!曾经不需要,现在不需要,将来也不会需要!”
话刚落音,小贱人手里的那杯咖啡已经全部泼在了她的脸上。
苏洛洛深吸了一口气,任凭那些黏糊糊的液体在自己的脸上变成一道瀑布。
她卯足了劲挣脱小贱人的手臂,甩手给了对方一个耳光,并说:“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妈,没有理由惯着你的臭脾气,也请你以后自重,别总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公主脾气!”
宁心哪能受得了这种委屈。
挨了一巴掌,整个人就孱弱弱的跌坐在沙发里。
她捂着半边脸,从沙发上做起来,甩手就准备打回去,然而她刚抬起的手臂,在半空中就被人截了住。
她抬头,吃惊的看着那个人,半天才颤抖着嘴唇拼出两个字:“晟……远……”
聂晟远清冷的目光在她的眼上停留了一秒钟之后,警告说:“我说过,不要再背着我,玩弄你那套小把戏,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我看你是找死!”,说着,他的手臂用力推了一下,宁心那个小贱人再次狼狈的跌坐在沙发里。
小贱人猛然回过头来,看了苏洛洛一眼,然后又看着聂晟远,眼神里盛满了不甘心和嫉妒,这种眼神像极了夏小艺,只是在聂晟远面前,她少了夏小艺的那份盛气凌人和嚣张。
毕竟家庭背景的实力决定着一个人的底气。
不过,在商场里摸爬滚打的宁心,要比夏小艺更懂得进退。
很快,她的唇角闪过一抹奸诈,亲昵的称呼了他一声:“晟远!”,然后以此拉近彼此的关系,大脑里不知道又冒出了什么锦囊妙计,只听她说:“她就是个贱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对她那么好,她却约我出来商量如何报复你,就在刚刚,她还给承诺我,只要我站出来替她作证,她就用迷药制造一次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可见这个女人多歹毒!”
苏洛洛懵了。
她完全没防住小贱人会来这招。
她转头看着聂晟远,努力为自己辩白说:“我没有!她血口喷人!”
宁心则从沙发上爬起来,向她步步逼近说:“我血口喷人?有本事你把包包里的东西倒出来验证一下清白?”
苏洛洛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
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她毫不犹豫的从肩上摘下肩包,打开,把口朝下,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果然是一枚货真价实的吃货,包包里乌泱泱的掉出来一堆零食。
聂晟远在旁看着是又嫉妒又恨,这个女人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她对美食的追求永远超过对他的热情。
当然,在这些零食里还夹杂着一些女性用品。
她就是这样一个随意且不讲究的女人,可偏偏就让他这么着迷到失去自己的原则。
要知道他从来没有主动的上门去找过一个女人,也不会无聊到为了摸清楚她最近当地在干什么,而做跟踪这么低级没趣味的事。
偏偏这一切在她这儿都变了。
明知道她躲着自己,却还非要巴巴的跑过来看个清楚明白!
就在这时,宁心走过去,从零食堆里扒拉出一个女性用品,慢慢的撕开,然后里面竟然离奇的掉出一堆白色粉末妆的东西。
苏洛洛彻底傻眼。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包包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小贱人得意的用手指夹着那个护垫,在她面前兴师问罪说:“这个你怎么解释?”
苏洛洛急忙抬头去看聂晟远,她想说:“我没有,这不是我的东西!”,然而话刚涌到喉咙里,她又咽了回去,东西就是从她包包里掉出来的,围观的这些吃瓜群众都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她就算解释这不是自己的,会有人信吗?
聂晟远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冷下去,就连他的十指都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他显然是信了小贱人的话。
既然是这样,她觉得自己连解释的必要都没有了。
她心灰意冷的把包包丢在地上,冷笑一声,对宁心这个小贱人说:“这下你满意了?我曾经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甚至在今天见到你的时候,还想过不计前嫌,原谅你,为什么你还要用这种方式来对我,你喜欢谁就去追谁,难道一定要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吗?”
宁心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怯怯的看着聂晟远,装可怜的说:“晟远,我是被冤枉的!”
聂晟远低头看了她一眼,却什么话都没说。
小贱人立刻跟只温顺的猫一样,靠在他的身上。
苏洛洛看着这一幕,觉得心里就跟扎了根刺一样,不爽!
她觉得自己就完全不属于这个星球,因为这里每一个人都充满了算计和阴谋,像她这种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的人,只剩下被虐的份。
她讨厌被人利用,同样讨厌别人用这种手段算计她。
她冷冷的扫了聂晟远一眼,然后失望的转身离去,就在她踏出门槛的那一刻,清晰的听到了小贱人得意的笑声,她的内心五味砸翻,特别不是滋味。
她伤心的不是宁心如何对她,而是聂晟远压根就没有追出来的意思。
她伸手擦了一下脸上残留的咖啡汁,昂起头从这些人的视线里走开。
直到她辗转坐上公交车,才忍不住抱头嚎啕大哭一场,然而哭醒了,前面等待她的仍旧是条满是荆棘的路。
她没能说服关键的证人出庭作证,所以很有可能会面临败诉。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的房子不仅要被分走一半,到最后还要倒贴五十万。
因为这些人是冲着钱来的,他们在尝到一点甜头的时候,绝对会千方百计的继续算计下去,直到把他们知道的她手里可能有的财产全部算计去。
所以,在第二次开庭前,她去见了聂晟远,打算把他曾经给她的那些房产全部还了回去!
这样,就算败诉,他们也休想从她这里拿到半分钱。
然而,她去的时候,小光说:“聂总出差了!”
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小光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吧。”
她说:“哦,那我再找时间来吧。”
她只好失落的抱着那些巨额的财产打道回府。
然而,就在她马上就要走出聂氏集团的大门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喊住了小光
小光回过头来,笑着说:“苏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苏洛洛问:“能告诉我,那天在桥上的时候,推我的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