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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洛越听越觉得好笑。
说的好像把自己的全部家当交给他们手里,她就有多甘心似得。
就怕她前脚有个什么闪失,后脚这些人就让医院拔了老妈的维持生命系统。
都特么是从狼窝里爬出来的王八蛋,居然还冠冕堂皇的把自己标上伸张正义的标签,要不要逼脸?
她咬着牙忍着这口恶气,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接下来怎么演完这出戏。
她淡淡的说:“那照大伯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大伯抬头瞧了她一眼,颇有点“关键时刻,你不是还的仰仗我”的架势。
苏洛洛在心底冷笑,还真把她当做三岁的小孩了?
大伯说:“其实呢,我们今天来,也就是把你爸爸生前留下的这些东西归置归置,清点一下,然后当着大家的面做个见证,以后具体用那儿,大家心里也好有个底,既然你现在还活着,那就你自己交代一下,然后立个遗嘱什么的,这样也就避免了你前夫回来找我们麻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二叔急忙附和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大伯又说:“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前夫是个什么东西,你还不清楚?”
苏洛洛心寒至极。
秦牧的确不是东西,但在秦牧面前,她也没发现这些老东西好在哪?
这串小院子值多少钱,他们心里没点逼数?
当初她家出那么大的事,又吃官司,又被追债,还的筹备老妈医药费,那么大笔的巨债压着她喘不过气来,她拿这串院子做抵押,挨家挨户问他们借钱,没有一个人肯借的。
现在假惺惺的打着为她好的名义,过来跟她清算财产,真当她是脑残了吗?
他们是不是以为她年纪小,看不出他们那点肮脏龌蹉的心理,想要用这种忽悠人的老套数,挖走聂晟远过户给她的那笔房产。
凭什么啊?
她都没有资格去花的钱,倒被这些老头给惦记上了。
她才多大呀,就让她写遗嘱?
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吗?
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他们既然为老不尊,她又何必要念着这份毫无人情味儿的血缘关系迁就他们?
她当时真是气坏了,毫不犹豫的撕破脸,指着门口的方向,怒吼一声:“滚!”,这个声音从胸腔里冒出来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身体晃了几下。
大伯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明明是他贪得无厌,还反过来振振有词的指着她的鼻子骂:“不识好歹的东西,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看了!要不是看在我们跟你爸爸是亲兄弟的份上,谁特么吃饱了蛋疼爱管你这份闲事?以后是死是活都特么跟老子没关系。”
苏洛洛心想,像这种亲戚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谁知道大伯最后又补充了一句:“活该你特么有今天的下场!你家人能有今天也是你的报应!”
亲大伯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让人醉了。
苏洛洛当时就跟疯了似得扑过去,恨不得撕烂她大伯那张嘴。结果她还没靠近大伯,就被二叔给拦了下来。
二叔是个典型的两面三刀的人,不管心里有多不高兴,嘴上永远都是跟你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苏洛洛在他的劝说下,终于安静了下来,但她很清楚,二叔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为了摸清她手里有多少财产,跟大伯同样的话,足足在她耳朵边磨了有一个多小时。
当时,把她气的牙根都在发痒。
要不是看在他们是长辈的份上,她真的有动手的冲动。
当然,大伯也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走人,他依然死皮赖脸的站在院子里,消减了耳朵在听着自己弟弟都说了些什么,生怕他要是走了,侄女的万贯家产就被自己亲弟弟一个人给霸占了。
在金钱面前,这些人个个把自己贪得无厌的一面,发挥的是淋漓尽致。
最后为了凸显一下自己的存在,在二叔软磨硬泡半天无果的情况下,大伯又折返了回来,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还要坚持要让她立遗嘱。
苏洛洛实在忍无可忍,抓起墙根的那把扫帚连轰带骂的把这群王八蛋们撵了出去!
当然,这件事也没有就这么完了。
事后,她到公安局消了案,然后又到检察院说明了情况,争夺老妈监护权这事才算是翻篇了。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秦牧为了钱,又了个名义又把她告上了法庭。说她仗着奸夫的权势敲诈了他一百万的家产,还有一套净值五百万的房产,还害他的公司破了产。
为了这件事,苏洛洛在法院的门口跟秦牧大吵了一架。
她骂他:“秦牧,你特么还是人吗?”
秦牧特不屑的眼神看着她:“说我呢?你勾搭奸夫的那会儿,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她气不过,甩手给了秦牧一个耳光。
她和聂晟远为什么在一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要不是他太王八蛋,一步步把她往外逼,她怎么会跟聂晟远在一起?
还有那一百万,那是她应得的夫妻共同财产,而到最后,实际她到手的只有五十万,可惜,当时她还好心的看在他妈妈病重的份上,把五十万的欠条也给了他。
现在倒好,他还要逼她倒贴五十万。
至于净值五百万的房产,那是她的婚前财产,他凭什么一口咬定那是他的?
秦牧也不是吃素的。
那巴掌还没挨着他脸颊,就半空抓住苏洛洛的胳膊,冷冷的甩开,连她本人都推在了地上。
他满脸不甘心的骂道:“苏洛洛我告诉你,当初你是怎么吃了我的,我要你现在连本带利的给我吐出来,别以为你有奸夫给你撑腰,我就拿你没办法,既然你背叛我在先,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转身走了。
宁心那个小贱人走过来,还不忘在她身上补上一刀。
她冷嘲热讽的说:“啧啧啧,像你这种土包子,还真把自己当白天鹅了?聂晟远要是真喜欢你,就不会给秦牧起诉你的机会,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吧,要不是看在我们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我也懒得跟你说这些废话,这次你死定了!”
小贱人的话虽然刁钻刻薄,但也提醒了苏洛洛。
秦牧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他今天既然能变着法儿的折磨她,手里一定有她没有办法还手的证据。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让她没有办法还手的证据,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