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脑袋空白。
她在这方面开窍始终不如霍行舟。
这个男人狡猾。
让她比往日更加沉沦,落入了他的陷阱里。借着酒劲儿,他更加放肆。
乔惜仰着头凑近,想要亲一亲他的薄唇,却被他给强行躲开了。
“乔惜,现在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他说。
脸色极其冷淡,仿佛沦陷在里面的只有她一人。
她不该去会所的。
真的不应该去!
到现场,她才明白周煜和霍行舟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局。
她怎么会忍不住陷进去的。
他根本就没有喝醉。
“霍先生......”
“我可以和你耗到天亮。我不介意让钱婶见到我们的模样。”
他是来真的。
“霍先生……她的杏眸都是水色,搅碎了平静。
“乔惜,为什么要离婚?”他像是审判者,冷静理智。在这种时候霍行舟只想要一个答案,他很聪明地和她周旋。
“为什么要离婚?”他又问。
他的嘴角几不可见的上扬,眼底的墨色翻涌看着她说道:“你不说,是心里一直都怪我?死鸭子嘴硬。”
她一直都是这种性格,许多事藏在心里。
他也一直努力撬开她的嘴巴。
她若是今晚要继续这样,他就把这只死鸭子耗到开口为止。
“我不是......没有......”
她落下泪来。
他这样,总会让她忍不住去想那一晚,被下了药后的他是不是这么对待许星落的。
哪怕知道他是受害者,她依旧很难说服自己。
霍建成拿出的那份十年前的协议,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霍先生......”她哽咽着说道,“我不是你们口中所说乖巧懂事的人,我自私霸道。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扫把星。害死了爸爸,又害死了奶奶......现在还要害你被......”
她的存在,会让霍先生失去许多东西。
她不能再占着霍少夫人的位子了。
霍行舟双手摆正了她的脑袋,让她看着自己。
“乔惜,你不是灾星。奶奶的死,是我树敌太多和你无关。而我......是被你治好的,没有你的话。霍行舟就是一个废人。”
他从未看轻她。
他们是平等的。
她哭得难以自持。
美男计,最终还是败给了女人的眼泪。
乔惜流着眼泪,打着哭嗝委屈巴巴地说道:“你太过分了,你就是想要我说这些话。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为什么非要惹我难过……”
霍行舟脸色缓和:“以后心里有事,你就说出来。”
“嗯。”
乔惜委屈地说道,“我知道了,能不能让我把衣服穿好?”
霍行舟无奈,只能依着她。
这场逼供,也不知道是失败还是成功。
霍行舟和乔惜在车内待了许久,温存缠绵。
凌晨四五点,他抱着睡着的乔惜回到房间。
霍行舟静静地看了她一眼,这么累应该没时间折腾幺蛾子了。
他揉了揉眉心,换了西装马甲走了出去。
老陈在客厅里面打盹。
他听到动静连忙睁开双眼站起身:“少爷,这么早您就起来了?这是您昨晚要我去办的事。”他将一个优盘递给了霍行舟。
霍行舟的表情透出一股冷漠,“去将里面的照片打印出来,越多越好。”
老陈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现在开车送我荔江湾别墅区。”
“好的,我马上去开车。”
老陈一句多嘴都没有,直接把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开了出来,打开车门请霍行舟上车。
荔江湾是海城著名别墅区,二房就住在那里。
天色还早,天边只是微微露出鱼肚白,路上的车都是开着车灯才能看清楚前方的路。
车子停在荔江湾。
别墅里的保姆才刚起来,睡眼惺忪。看到霍行舟突然出现,立马就警醒了。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霍行舟平日里都住在小别墅,很少到二房的住所。
他这个点过来,太太和先生都没有睡醒,深色的天让他显得格外清绝。
“少爷,您先请坐。我......我给你倒杯茶水。”
保姆如临大敌,小心翼翼给霍行舟泡茶。
“换杯咖啡。”
霍行舟坐在柔软的欧式沙发内,淡淡地说道。
“好的。”
保姆去柜子里拿出了瑰夏。
她之前留心,听太太说过少爷最喜欢的咖啡就是瑰夏。她提心吊胆地碾磨着咖啡豆,生怕对方等急了,赶紧加快速度。
明明少爷看上去和从前一样冷淡,但她就觉得他今日的气势很不一般。
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少爷,这是您的咖啡。”
保姆将咖啡杯放到了他面前的茶几说道,“需要我现在去叫醒太太和先生吗?”
“不必。”
霍行舟端着鎏金白蓝圈纹的咖啡杯,靠在沙发上。神情慵懒,眸中像是一片幽深的海洋。他沉默时,空气仿佛都变得逼仄了起来。
气氛很压抑。
保姆就站在一旁候着,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盼望着太太和先生赶紧起床,免得让她来招待少爷。
也许老天爷没有听到她的祈祷,杜鹃和霍建成睡到了早上九点才起床,霍思娇更是不见人影。
杜鹃和霍建成穿着睡衣下楼的时候。
霍行舟抬眸。
漫不经心地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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