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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定位图走,20分钟后,林晓晓出了市中心,她往郊区的方向开去了。
越是接近目的地了,林晓晓才察觉有点不对劲。
她都已经出了郊区了,车子往前开去,她根本见不到村桩,也没有看到有车路过。
这是什么鬼地方呀?她在申城长大的,她都没来过这一片。
如果不是有定位图,她恐怕是找不到这个地方的。
那位捐赠者真的住在这边吗?一直往前走还有村桩吗?这条路是通哪的?
夜深人静了,林晓晓不禁有点害怕了!
周围好像是荒野,不可能住人的吧?
想着,林晓晓轻轻蹙眉了,她给温良裕打电话了,她要问清楚情况。
林晓晓明明是拨出了温良裕的电话号码了,没想到温良裕竟然关机了。
“靠……温良裕你在耍我吗?不是要找捐赠者吗?除了一片荒野,除了山路,除了一座又一座山,根本没有看到住有人啊?难道是定位图错了?”
林晓晓自言自语,一边小心翼翼地望着周围,一边又害怕得要命,她踩油门的脚不禁微微颤抖了,那颗心不自觉地拧紧。
她从市区开车过来,现在都1点多了,人影都没见个。
这条路不晓得是通向哪的,是水泥路没错,可是都没有车走过,她真怀疑是不是进山了。
就在林晓晓极其纠结中,她也想掉头回去了,可是看那个定位图显示,她距离目的地只有3公里了。
要不要继续开去?难得有适合川川的骨髓可以救他,难道要放弃?
林晓晓陷入了矛盾中,她也是壮着胆子硬撑着没有颤抖得厉害的。
水漾姐就算再生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也不一定能救川川,眼下有适合的骨髓捐赠者了,这个希望肯定不能放弃,死就死,她应该帮水漾姐的。
温良裕那么讨厌她,但是,他也是为了祈言哥好的,他应该不会坑她的,林晓晓已经掉好了半个车头了,随即,她又打转方向盘摆正方向。
只有3公里了,她继续开往前面看看吧,大不了遇到坏人她就报警。
想清楚了,往前开去,林晓晓屏住呼吸,她不敢喘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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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目的地还有1公里,根据定位图导航,要林晓晓往右拐。
看到右边的路是泥路,林晓晓又犹豫了起来,她在路口那里停车了。
那边过去真的是村桩吗?这里应该不是申城吧,申城哪有这么偏辟的地方呀!
“呼……呼……”长呼几口气,随后林晓晓又深呼吸几口气,即便是很害怕,她还是按照温良裕发送的定位图导航开去了。
还有一公里,距离也在逐渐缩小了,到了目的地,她就知道温良裕有没有骗她了。
如果他敢耍她,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
还有500米就到目的地了,林晓晓还是没有看见灯火,连房子的影子都没见。
距离目的地还有两百米,她倒是看到一些花草被护栏围住,这一带应该是花场。
如果是花场,这边应该有人吧?!
林晓晓不敢确定,她还是硬着头皮往里头开去了。
这时,林晓晓看到有一个小房子了,虽然看上去挺简陋的,里头却是亮着灯。
她应该是找对了吧,温良裕应该是没有骗她,林晓晓也看到了那里的确是一个花场,周围有很多树。
导航也在花场的门口结束了,林晓晓停好车之后,她也下车了。
林晓晓小心翼翼地往里望去,她慢慢地走着,她还四处看了看。
这周围都是树,怪阴森的,又是黑漆漆的,挺可怕的!
好在没有狗发出吼叫声,要不然能把她吓死的。
“有人在吗?”林晓晓大声喊话了,四周却是安静得连她的回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屋里亮着灯的,应该有人吧,可能是人家睡着了。
还是找人要紧,林晓晓没有想那么多了,她壮着胆子往花场里头走去,她的目光紧锁着亮着灯的小屋。
“有人在吗?喂……有人吗?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了,我是来请帮忙的。”
林晓晓喊了几声,她仍然是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小屋里明明是有灯亮的,却是无人应答。
有点奇怪,林晓晓还是往小屋走去了。
站在门口那里,林晓晓敲门了,她也叫了几遍了,还是没有人搭理她。
这个时候说是不害怕肯定是假的,林晓晓自己都怕得要命了,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把门给推开了。
推开门的那一刹,看到手脚都被绑住的温良裕,林晓晓惊呆了,眼睛瞪大,双唇分开呈O型!
怎么会这样?是谁把温良裕绑起来的?是谁把毛巾塞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的?
这间花场的老板呢?为什么除了温良裕就没有别人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温良裕不是在这里么,不是他给她发的定位图么,他还让她来,哪来的骨髓捐赠者?
温良裕死死地瞪着她,他的样子看起来挺凶的,他似乎是不欢迎她来。
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他让她来的好不好,又不是她想来见他的。
反应过来了,林晓晓也没好气地瞪着温良裕,她辩解:“我是根据你发送的定位图导航过来的,你让我带骨髓捐赠者去医院做检查,是谁把你绑住了?你为什么叫我来?这样耍我,很好玩吗?”
林晓晓走近温良裕,她扯开了他嘴里的毛巾。
温良裕好像不对劲耶,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他额头上出了很多汗。
林晓晓是不想搭理温良裕,但是,她也不能见死不救呀,况且她还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良裕非常凶,他瞪着林晓晓,他很大声吼她,“林晓晓,你马上滚出去,不许靠近我。”
“你这个人真奇怪,是你让我来的,现在也是你让我滚出去。温良裕,你吃错药了?你发神经了?喂,骨髓捐赠者在哪?我带他回市区,你不想见到我,我也很不想见你。”
幽怨道,林晓晓还是给温良裕松开了手脚上绑着的绳子。
“谁稀罕你的好心,滚!林晓晓,我特么地不想看见你。”
林晓晓放开了他,温良裕不仅没有感激,他的火气很大,他浑身也像是着了火一样燃烧着,热得他想死了。
“好心没好报,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了。你……干嘛了?生病了吗?我觉得你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你想掐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