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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接电话一听到这三个字心都跟着狂跳。
听完遥远的电话,我对白一说道:“先绕道去一下医院,向清楚不见了。”
白一看了我一眼,“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遥远说,昨天晚上还和纤纤一起看过向清楚,他还好好的,结果今天一早去病房看他,发现人不见了。
这两天的事情太多,袁舟显然不是个善茬,通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能看出来,而且他绝对走得不甘心,万一对付我不成,转而对向清楚下手,那……
我不敢再往下想。
到了医院我快步到了病房,遥远正在那里来回打转,一见我急忙上前又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向清楚的床收拾得整齐,倒不是像是被人在睡梦中带走的样子,不过,这也难说,袁舟奸诈狡猾,故意掩人耳目也说不定。
我立即找来值班的护士,她表示也没有看到,又看了看走廊上那一段的录像,也没有发现什么。
打他的电话处于无人接听状态,但也不是不通。
我心中发急,这家伙到底去哪儿了?
正在苦想的时候,手机忽然进来一条短信,我低头一看不由得一愣。
短信是萧晚发来的,别的什么也没有说,只有一个地址。
这是什么意思?
遥远凑过来看了看,“这个地方……有点熟,哎,你看,这不是鹰之后门的那条街吗?”
我仔细看了看,还真是,遥远说那条街上有一家甜品店,纤纤不爱吃甜,可唯独爱那里的椰米露,所以他有时候有去接她,就在那里买了再绕到前门。
距离鹰之那么近,我心里总觉得不安,当即就决定去看一下。
白一开着车呼啸而至,还有下车,遥远就拍着我说道:“快看,那边。”
放下一半车窗我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僻静的丁字路口,向清楚背对着我站着,正和一个女人说着什么。
他的身材高大,挡住了那个女人,我看不清到底是谁,但我认出了路边的那辆车。
那是唐心的车。
我心头狂跳,手心里渗出汗来,向清楚偷偷在这里见唐心?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一直没有和唐心断了联系吗?还是说……他再次回到我身边,是……
不,不可能。
我不愿意去怀疑,但是隔着太远,根本听不到说的什么,无法判定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回忆着和向清楚这些年的一同经历过的事情,还有这次重新和好,他为我受的伤,吃的苦,都一样一样记在我的心里。
我紧紧握着车门扶手,始终没有下车。
白一问我要不要过去看看,我最终摇了摇头,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唐心上车离开,向清楚站在原处愣了一会儿,才拦了一辆车回了医院。
我半晌没有说话,白一问我要去哪儿,回医院去还是去春深楼,我想了想说道:“去春深楼吧。”
遥远没有跟我们一起去,他说来都来了,就去给纤纤买一份郴米露,我让他这几天多注意点儿,袁舟不知道会不会再出什么坏招,他那个做主任的兄弟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不知道会不会动什么歪脑筋。
遥远点了点头,说会注意的,这几天也会天天来接纤纤下班。
我想一下,让他注意一下,这条街上有什么特殊的,我始终没有想明白,向清楚和唐心见面,为什么会约在这里。
白一调转了车头去春深楼,这个时候的新开街上人流量不大,春深楼算是茶馆和酒吧的结合体,并不只是夜店,这种经营方式很特别,我也很好奇。
站在门前抬头仰望,黑色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我忽然间发现,这三个字的笔道力度和书写方式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好像……的在厉小刀的书房里看到的那些书法字画上的字体很像,应该是出自一个人的手。
“这牌匾找谁写的,字很漂亮啊。”我对白一说道。
白一笑了笑,“这个啊,是刀哥找人写的。”
我没有再追问,迈步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转头望去,角落里放着一只铜铸的仙鹤,曲着一条腿站着,昂着头,尖尖的嘴巴朝上,上面插着一支香,气雾袅袅,淡淡的香味就是从那里飘出来。
“哟,二位爷,里面请。”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里面走出来,穿着深蓝色长袍,挽着袖子,雪白的袖面儿干净清爽,他整个人看上去也很清爽,头发整齐,眉清目秀。
我一迟愣的功夫,他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把一张桌子抹了抹,面带微笑的说道:“您看,坐在这里行不行?从这儿能看到街景儿,也不太吵。您要来点儿什么茶?”
整个过程,我都有些错觉,恍惚自己像一脚踏入了时空门,穿越到了古代。
我点头笑了笑,坐在椅子上,白一坐在我的对面,抬头看向店里的屏风,上面挂着几十块木牌,每块上都写着一种茶的名字。
“那上面的都有吗?”白一问道。
“是。”小伙子点了点头,“哪种都有,您可以随意点。”
白一随手一指,小伙子确认了一下,随后转身离去。
“看出什么了吗?”白一问我。
“有点儿意思,”我说的是实话,这种经营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春深楼里会是这么一番情景。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对晚上的情景更多了几分期待。
茶很快上来,还有几碟小吃干果,小伙子客气的帮忙倒了两杯茶,随后退了下去。
感觉有点像微服私访,还挺有意思。
正四处观察着看,忽然听到楼梯一响,有人从上面走了下来,走路微晃,脚步有些收不稳,像是喝醉了。
走到一楼就近扶住一张桌子,大声喊道:“人呢?死哪儿去了?”
刚才那个小伙子快步走了过来,“先生,您这是要走了?需要帮您叫车吗?”
男人摆了摆手,一把推在小伙子的肩膀上,“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赶我走?”
小伙子也不恼,笑容不改的说道:“您喝醉了。”
男人把眼睛一瞪,打了个酒嗝说道:“胡说!我清醒着呢,这么点儿酒就能让我醉?你骂谁呢?快点,给我上壶茶。”
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来,在小伙子的脸上拍了拍,“给你,再去给我买份早点来,剩下的就算是你的小费,拿着出门右转,去德兴街的粥店,每天早上要一碗八宝粥,够你他娘喝上一个星期。”
我微微皱眉,这人说话也太狂太难听了点儿,不知道这小伙子会怎么办。
小伙子没接那钱,只是淡淡笑着,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掸了掸被男人碰过的肩膀,声音平静的说道:“先生,我们这儿不能收客人的小费,这是规矩。您要是想喝茶,就找个位子坐,想喝哪种您就点,我去给您准备。”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这早点,我们春深楼没有,您要想吃,麻烦出门左转,那边有美食城,各种小吃都有,嫌贵的话美食城对过还有外卖包子,您这二百块钱,要是天天早上买两个包子,够你他娘的吃上半个月。”
我听到这里,和白一对视一眼,都露出几分笑意。
通过这几句话,我已经猜到,这个小伙子是谁。
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