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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九章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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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敬老院回到夹皮沟之后刘青山每天都要去药厂转一圈。

  提炼紫杉醇的设备已经到位目前正在安装调试。

  无论是那几个毛子专家还是辉瑞派来的技术人员都能认真工作。

  唯一叫章教授感到不满的就是:这些老外都不加班啊一到下班点就立刻脱了白大褂该吃吃该玩玩你说你们就不能讲点奉献精神吗?

  叫老外讲奉献这个有点难度。

  刘青山就跟他解释一下国外的习惯章教授还是不大理解每天吃完晚饭都领着学生们在车间继续加班加点。

  老外们瞧了也不理解:休息的时间为什么还要工作呢?

  在小年儿的前一天制药厂又来了几位外国人是辉瑞的凯文领着两位助手。

  对于这次合作辉瑞方面也相当重视毕竟紫杉醇的原料实在太少。

  凯文还带来几份协议主要是转让西地那非研究成功的以及委托辉瑞继续临床试验的委托书之类都需要刘青山签字确认。

  刘青山认真研读一番这才签上自己的名字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向凯文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凯文也很满意毕竟这次合作是他全力促成的论功行赏他的好处也不少。

  心情愉悦之下凯文还开起了国际玩笑:

  “前几天我们的新总统上任然后就宣布将要出访你们国家将会继续加大合作所以合作愉快。”

  刘青山这才想起来老布成了新总统上任一个月就来华夏访问。

  不仅仅是米国的总统在今年苏联的樵夫同志也会来进行友好访问。

  当然了同样是访问性质还是有所不同的樵夫同志是日子实在快要过不下去这才来寻求援助的。

  说白了就是借钱没钱啊没钱借东西也成。

  作为曾经的老大哥混到这个份儿上也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呢。

  事实上如果苏联行事不那么霸道好好拉拢东欧的小弟又何至于此呢?

  刘青山在听了凯文的话之后只是笑而不语:合作愉快什么的很快就会成为过去。

  就在今年两国蜜月期也正式宣告结束。

  而老美在搞垮苏联之后自然就把华夏当成最大的敌人各方面的限制都会越来越严格。

  后来要不是一系列的事件牵扯了米国的精力华夏只怕不大容易赢得几十年的发展良机。

  等到米国回过味来已经晚了华夏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

  签署完协议之后凯文就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刘在改善心肌供血方面你们制药厂出产的麝香保心丹效果就非常棒你为什么还要接受西地亚非这项研究?”

  凯文好歹也是搞医药的他有着自己的原则:甭管是什么药最终还得看疗效。

  在麝香保心丹进入米国市场之初辉瑞公司就立刻开始对使用者进行追踪调查。

  当然他们可没安什么好心就是想从里面挑毛病然后在报纸上进行诋毁。

  只要找出几名服用之后出现问题的患者找个记者采访一下义愤填膺地批判一番然后见诸报端那立刻就能把名声搞臭。

  在商业竞争之中这都算是比较温和的手段。

  为了打压竞争对手资本家会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令辉瑞方面意外的是麝香保心丹在缓解突发心肌缺血方面效果好的出奇。

  那些使用者都把它当成救命药时刻揣在兜里。

  辉瑞方面立刻就着手进行研究很快他们就发现这种纯中药浓缩丸和他们的同类产品相比毒副作用相当小。

  这也令辉瑞的制药专家颇为不解:难道中药真的这么神奇?

  为此他们还去唐人街找中医进行了解这才知道:

  中药正是通过合理的配伍君臣佐使相互平衡相生相克这才极大提升了服用的安全性。

  这一点用单纯的化学方法提炼出来的西药是无法达到的。

  辉瑞公司使坏不成自然就开始重视起来他们已经把中药当成了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

  随后辉瑞方面又联合几家大型药企鼓捣出一个坏主意。

  他们叫洛克菲勒家族以医学捐助的名义通过捐助机构打着帮助中药规范化国际化的幌子意图将竞争对手引入歧途。

  这种手段也是他们惯用的。

  不过这种事情属于战略层面的布局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往往到十几年或者几十年之后对手才会醒悟可是真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凯文也正是知晓这些内幕所以才会对刘青山的做法感到疑惑:明明自己手上有好牌为什么偏偏还看上西地那非呢?

  这一次他也是代表公司来摸摸底的。

  刘青山把手上的转让合同和授权书都收好反正已经生效他也不怕对方再耍赖。

  真要是那样的话刘青山就敢把辉瑞告到破产。

  在米国穷人怕打官司可是有钱人却从来不怕刘青山在那边也算个有钱人吧。

  于是刘青山朝凯文笑笑:“我觉得西地那非这种药物你们辉瑞搞错了研究方向。”

  凯文当然不服气辉瑞这样的大公司不是谁都可以诋毁的:

  “刘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制药专家?”

  刘青山都懒得跟他去争辩拿出钢笔重新书写了一份西地那非的临床计划然后递给了凯文:

  “这就是主要的方向我既然已经委托给贵公司就是相信你们一定能办好这项事情。”

  刘青山是真金白银拿出去的辉瑞方面要是拿钱不办事那就等着被起诉吧。

  “噢刘我的朋友你开什么玩笑!”

  在看过了计划书之后凯文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是风马牛不相及呢还是驴唇不对马嘴呢?

  我们用来改善心脏供血的药物却被你用在那方面你是想改善那里的血液循环吗?

  等等改善血液循环……

  凯文毕竟也是专业的很快就抓住重点:要是真能改善那里的血液循环说不定还真有效果!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刘青山。

  凯文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真能成为特效药的话那将是一个十几亿甚至几百亿美金的大宝藏。

  都是男人凯文知道没有几个男人能经受得住这种特效药的诱惑肯定乐意从口袋里掏出钞票来购买的。而且事情不止如此辉瑞把这个研究中的项目当成免费的交易筹码送人。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对公司的名声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辉瑞一定会成为业内笑柄的。

  想到这种严重的后果凯文不由得开始冒汗虽然屋子里的温度并不高。

  把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思索一番之后凯文忽然又觉得手脚冰凉。

  他感觉自己好像一直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牵着鼻子走。

  从上一次谈判开始当他和辉瑞的目光都紧盯着红豆杉原料和他们梦寐以求的紫杉醇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打起了西地那非的主意。

  而且还成功了以极小的代价就拿下了这个项目。

  凯文并不知道在华夏的兵法里面有一招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我的朋友不要激动这一切只是我的主观猜测。”刘青山反过来安慰两句。

  生意谈完大家就是朋友。

  就算辉瑞公司最后追责的话凯文也只是执行者决策还是公司高层拿出来的凯文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好吧刘这项临床试验我会跟进的。”

  凯文也只能重新坐下事情已经定局他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放松心态好好在这里度个假吧。

  没有了争议和分歧谈话的气氛就重新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刘青山领着凯文去车间转了一圈结果却只有钟教授和章教授领着学生们在那里忙活。

  今天是星期天老外都休息。

  可是钟教授他们却没有休息感觉每天拿着补助要是不干活的话于心不安。

  而且设备已经基本安装调试完毕明天就打算进行第一次试生产。

  关系重大钟教授和章教授本着严谨负责的精神必须再最后检查一次争取一次成功。

  “噢你们的人很敬业这种精神值得敬佩不过该休息和放松的时候还是不要工作的好。”

  凯文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是他固有的观念虽然很钦佩这些人的工作态度但是他并不赞成。

  刘青山则笑而不语这些发达国家一贯都有一种傲慢病他们瞧不起发展中国家始终都是仰着下巴看人。

  而若非忍辱负重发愤图强华夏又如何能够在短短几十年时间实现腾飞?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刘青山就对着钟教授他们说道:

  “两位教授还有同学们今天就收工吧我们村里杀年猪请大伙去吃猪肉。”

  钟教授乐呵呵地抬起头:“青山啊在你们这天天都吃猪肉。”

  制药厂的伙食自然不必说这些天下来就连原来瘦得跟竹竿似的程志同学脸上都稍稍有点肉了。

  “那不一样今天吃杀猪菜我们村的支书爷爷和队长叔他们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必须请大家到场。”

  刘青山知道这两位教授尤其是章教授有时候认死理儿所以就搬出来乡亲们。

  毕竟村里的合作社也算是制药厂的小股东。

  像制药厂以及野菜厂和统一食品厂这类主要还是刘青山自己的产业合作社只占百分之十左右的股份。

  果然搬出来乡亲们之后两位教授就不好再推辞领着学生们去换了衣服然后一起向夹皮沟进发。

  野菜厂有两辆吉普车和一辆伏尔加轿车还有凯文等人乘坐的小轿车一共四辆车还是拉不下这么多人。

  刘青山当然不能只请钟教授他们那些洋专家自然也得一勺烩。

  就在这时候夹皮沟的村民赶集回来到药厂院里来取放在这的马拉爬犁。

  那些老外一瞧这种交通工具立刻就喜欢上了抢着坐到上面。

  “这样不好吧还是咱们的人坐爬犁吧?”章教授有点担心害怕怠慢了外宾。

  刘青山嘿嘿两声:“喜欢就好瞧他们好像都挺高兴的。”

  老外都比较喜欢玩小汽车他们早都坐腻了倒是这种马拉爬犁感觉十分新鲜忍不住想要尝试一下。

  马拉爬犁呱嗒呱嗒地上路老外们嘴里大呼小叫还有人扯嗓子瞎嚎:

  “jinglebellsjinglebellsjinglealltheway。”

  “ohwhatfunitistorideinaone-horseopensleighhey。”

  结果把拉爬犁的大马差点吓惊喽。

  在这方面老外确实会玩。

  到了夹皮沟饭菜都已经做好。

  今天村里一口气杀了二十头杂交野猪要过年了赶紧给各家各户分猪肉。

  另外还有一些拥有良好关系的合作单位过年的时候也得互通有无。

  爬犁在队部后面停下这些老外还有些意犹未尽。

  支书爷爷领着几个人迎了出来:“欢迎啊快点进屋暖和暖和这天嘎嘎冷。”

  年前这段一般都是三九天俗话说三九四九打骂不走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张杆子也抄着袖儿瞧着那些老外。

  他忽然伸手朝一个高大的老外一指:“这么冷的天儿你连帽子都不戴也不怕把耳朵冻掉喽。”

  “你赶紧摸摸自己的耳朵看看硬没硬?”

  那个大汉就是和毛子打拳的梅森在听了翻译之后咧着大嘴一个劲摇晃脑袋。

  心里更是不以为意:耳朵又不是下面那玩意怎么会硬呢?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张杆子凑乎过来从袖子里伸出手去摸梅森的耳朵然后惊呼一声:“真冻硬啦!”

  梅森自己也摸了一下立刻惊得跳了起来:“哦买噶!”

  这要是把耳朵混没了以后顶着圆球脑袋肯定没姑娘能看上他。

  张杆子却并不急:“你现在买啥也不好使就得用雪搓来你先蹲这俺帮你搓搓。”

  梅森这会儿也听话了垂头丧气地蹲在那张杆子用手抓着雪轻轻在对方耳朵上揉搓。

  其他人一见也都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耳朵。

  张杆子一边帮对方揉搓嘴里还嘻嘻哈哈的:

  “你这家伙该硬的地方不硬不该硬的地方瞎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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