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蓦然有些发慌,却发疯似的摇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皇上!您怎么能这么污蔑我的清白?!”
“雨柔根本就不知道那药有什么效果,但不管什么效果,我们都是圆了房的!此事绝无半点虚言!雨柔除了不愿意让您独宠皇后娘娘,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没有骗过您!”
“您可以打骂雨柔,生雨柔的气,但您这样无缘无故地污蔑雨柔的清白,雨柔是绝对不会认的!雨柔是那么的爱您啊,怎么可能做出与旁人私通的事情来!而且,您有十足的把握,跟您在一块的人就一定会失忆么,皇后娘娘跟您待在一块也许药效就降低了呢,到了雨柔这里就是不起作用了,您不能什么都没查证,就轻易污蔑雨柔清白啊!”
她攥紧拳,目眦欲裂,“这三个月以来,您从没关心过雨柔肚子里的孩子,一直都是雨柔自己尽心尽力地照顾,可雨柔从来都没有怪过您。”
“如今倒好,您竟然因为和皇后娘娘置气了,就想要来侮辱雨柔的清白,雨柔虽然没有失去那一夜的记忆,也已经记不清楚您到底对雨柔做了什么,怎么做的,但是,当时留在您床上的那些血,您也要说雨柔是假的吗?!”
顾墨寒盯着云雨柔那张惨白的小脸,心中烦躁又闷堵,一口气不上不下。
那一夜,他到底有没有和云雨柔……偏偏脑海里的记忆混乱不堪,就只记得和晚烟那半段,对于云雨柔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
但他希望云雨柔在骗他,他真的不希望那夜和她有过什么纠缠!
“云雨柔,你知道欺君的下场,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如实招来!”
云雨柔的眸底闪过一丝恨意,面上却苦笑着摇头,泪眼朦胧着实惹人心疼不已,声音嘶哑地开口,“皇上,雨柔觉得您真的变了,变了好多。”
“您就算再厌恶雨柔,也不至于像今日这样,冤枉雨柔肚子里的孩子啊!”
“早知如此,雨柔又何必在那天,您和皇后娘娘遇刺的时候,为您挡下那一剑呢?”
顾墨寒的脸色阴沉至极,“够了,别跟朕扯过去,你救了朕,朕也未曾亏待过你!”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用救命之恩来束缚他,禁锢他。
可他自认已经对云雨柔够尊重放任了,但她还是不知足,膨胀的欲望就像是黑洞,怎么都填不满似的。
而他想到上次逼着南晚烟救人,他的心里就悔得要死!
云雨柔一愣,哭得更加楚楚可怜,眼眶红红的还有些肿,“皇上既然不爱听,那雨柔就不说以前,说说现在,说说雨柔这十年来,一直围着您转。”
“皇上,您可以不喜欢雨柔,也可以变心,但是您替雨柔考虑一下,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十年可以被耽误?陪在您的身边,雨柔一直无怨无悔,只想着有朝一日,您能多看雨柔一眼,能和雨柔幸福地过日子。”
“但结果呢,雨柔非但没有得到您的爱,您现在,反倒还觉得雨柔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从前是我做错了,您不喜欢雨柔了,雨柔认,可现在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您要这么伤害我?!”
顾墨寒见云雨柔的情绪这么激烈,还没有说话就蓦然看见她拿起了原本放在桌上用来断线的剪刀,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肚子。
她的动作很快,没有丝毫的犹豫,如痴如狂的眼眸里,还泛着猩红的煞气,“既然皇上您不相信我,那您直接看看吧!”
“孩子三个月了,成型了,雨柔亲自破腹给您看看,看看您跟我肚子里的孩子像不像,再做一个滴血认亲,看看是不是您的子嗣?!如此证明雨柔的清白,您可还满意?”
云雨柔像是完全疯了,浑然一副失去理智的模样,拿着剪刀的手没有一点点颤抖,仿佛下一秒,她就真的要将自己开膛破肚了。
顾墨寒的脸色都忍不住变了,觉得她莫名的渗人,“云雨柔,你要做什么?”
云雨柔却像听不进去一般,自言自语着疯笑,“我?我要剖肚子啊,将孩子挖出来,只要看到孩子,您就再也无话可说了,再也不会觉得雨柔背叛您了!”
她忽然十分认真地看着自己的肚子,挣扎又心疼地摸了摸,“孩子,是娘亲对不起你,娘亲也对不起太妃娘娘,对不起太皇太后。”
“娘亲好想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可是没办法,皇上他不相信咱娘俩,他觉得你是野种,觉得娘亲不三不四,浪荡下贱!娘亲没办法,只能带着你一起死了。”
“我云雨柔,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更对不起将军府,唯一对得住的人就是皇上,只求皇上您等会,千万不要后悔!”
说罢,她便猛地将手里的剪刀朝肚子重重的捅去,力道相当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