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聂辰所料,他走了还没几十米,便已经捡到了好几块铁矿石了。
虽然不清楚里面含铁量有多少,但这一会儿能捡这么多,说明这座山下面肯定还有着更多的铁矿。
量变引起质变,就算是不纯,那也能提炼出不少铁。
盐铁都是朝廷专营的,这座山要是能被他们开发出来,偷偷卖到别的国家,那绝对是暴利啊。
“聂兄弟,你捡这么多破石头干嘛啊?”
大壮好奇问道。
因为这次聂辰成功的赚到了五千两银子,而且足够心狠手辣,土匪们对他已经开始钦佩起来,说话也变得客气了。
聂辰掂了掂手里的矿石,笑道,
“这可是比银子还贵重的东西啊。”
“啥破石头啊,能比银子还贵?”
大壮好奇问道。
聂辰笑而不语,跟土匪们要了个麻袋,把矿石装了起来。
“大壮哥,你为啥要带他回去?”
“这小子是个人才,我想带回去,是杀是留,让大当家自己定夺。”
“哦,也行,上了山,我总会找到机会报仇的。”
在聂辰拿到银子后,一直不看好他并且冷嘲热讽的翁秋蝉,小脸总感觉火辣辣的疼。
这次丢了脸面,她可记恨着呢,下次说什么也得找回面子才行。
很快,他们便回到了清风寨中,这时候,正好到了正午。
“大当家,俺们回来了。”
大壮和翁秋蝉带着聂辰走进聚义厅里。
大当家转过身来,看了他们两眼,道,
“看你们那高兴的模样,看来是完成了任务啊。”
聂辰抱掌道,
“幸不辱命,大当家,三千两银子带回来了。”
“钱呢?”
大当家看向聂辰,淡然开口。
“抬进来!”
聂辰一声令下,身后的几个土匪立刻把箱子抬了进来,而后打开。
看着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周围的人也纷纷惊呼,他们没想到聂辰竟然真的能够赚回这么多钱。
“大当家,这些银子,您可以拿三千一百两,其中三千两,是答应您的钱,这额外的一百两,还昨天借您的二十两,不用找了,剩下的就是我的。”
大当家看着聂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还挺大方,还不用找了?
大当家手指轻敲着桌面,冷笑道,
“你还挺有本事的嘛,怎么弄到这些钱的?”
“我……”
“你别说,大壮来说。”
当即,大壮便将他们的行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当家。
大当家听完后,眯着眼看向聂辰,
“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啊。”
“干咱这一行的,心不狠哪能行啊。”
聂辰淡淡说道。
“说得对啊,当土匪,就得心狠手辣,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杀了你,把你剩下的钱也据为己有,然后再拿着你的人头,去找刘家那拿五百两的雇金呢?”
大当家的眼中,寒光闪烁,周围的土匪也立刻拔出刀来,对着聂辰。
然而,聂辰却自信一笑,直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第一,大当家三天前答应我,只要我三天之内能够赚到三千两,不仅不杀我,还要跟我结拜为兄弟,让我做二当家。
若是大当家现在杀了我,那你这背信弃义出尔反尔之名,算是背上了,以后还有哪个兄弟能信任你?”
“你能出尔反尔杀刘冲,我为什么不能出尔反尔杀你呢?”
大当家反问道。
“第二,那就是,我活着,比我死了对你更有价值。大当家你也知道,我聂家世代经商,家大业大,只是遭了小人暗算罢了。
我虽然纨绔,但对经商一道,还是很有经验的。
我若是做了二当家,不仅可以带领山寨做大做强,还能去买通县令,洗刷罪名,灭掉刘家,拿回之前属于聂家的产业。
到时候,我的产业,就是山寨的产业。
我们有了钱,就能招更多的人,锻造更多的兵器,扫平其他的山匪,让我们成为清水县乃至整个威虎郡最大的势力。
到时候,兄弟们天天有肉吃,有酒喝,有女人睡,日子不比现在快活?
大当家不是鼠目寸光之人,也不会被这区区两千两银子给迷了眼吧。”
大当家嗤笑一声,说道,
“牛皮吹得真大,你拿什么证明你能让山寨做大做强?”
“就凭我说三天弄到三千两就能弄到三千两,我说到做到!
大当家若是不信,那也可以定个小目标,比方说,我一个月之内,让山寨赚上三万两!”
聂辰此言一出,周围土匪纷纷惊呼,
“三万两?这吹得也太大了吧。”
“我这辈子都还没见过三万两呢。”
“这小子现在为了活命,真是啥话都敢说啊,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一个月赚三万两。”
“他要是有这个本事,聂家何至于毁在他的手里啊。”
众人议论纷纷,而大当家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小子,老子跟你打个赌,你要是真能一个月赚三万两银子,老子这个大当家位置让给你来坐。
可你要是做不到,就休怪我把你扒皮抽筋,拿着你的脑袋去领赏了。”
“没问题,第一个赌约我赢了,这第二个赌约,我也接了,现在,还请大当家履行第一个赌约的赌注吧。”
聂辰站起身抱掌道。
“好,我宣布,从今往后,聂辰就是清风寨的二当家,尔等要听从他的命令。
来人,准备酒和神位,我要和你聂辰结拜!”
“是!”
“不行,我不同意!”
翁秋蝉拔出刀来,指向聂辰说道,
“让他当二当家可以,但是结拜,不行,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大侄女你这是干嘛,快放下刀。”
聂辰连忙劝阻。
本来大当家还不知道自己闺女这是发什么疯,现在一听大侄女,就知道了。
这丫头是怕自己喊一个同龄人叔叔啊。
“好吧好吧,那就先当二当家,结拜之事以后再说,你先去休息吧,大壮,你去安排,好吃好喝招待着。”
“遵命!”
大壮再次行了个军礼,然后带着聂辰出去了。
聂辰有心想问一下,但觉得现在还不是时机。
“爹,你刚才真的要打算杀他吗?”
翁秋蝉冷冷的问道。
“当然不会,你爹我向来一言九鼎,一诺千金,岂能出尔反尔?我就是想试探一下他的胆量和本事而已。
你这么关心这小子干嘛?”
闻言,翁秋蝉俏脸微微一红,而后眉头紧皱,瞪了她爹一眼道,
“什么叫我关心他,我恨他恨得牙痒痒,他活着我才能找他报仇啊!”
看着自己闺女脸红的样子,大当家狐疑道,
“丫头,你该不是看上他了吧?”
“什么?我?会看上他?我告诉你,我翁秋蝉就是从这山上跳下去,死外面,也绝不可能去喜欢他半点!
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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