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向阳,被误解时,就应该坚持自己的原则,努力让在乎的人改变对自己的看法,而不是偏执地认为,错的只是对方。
催寄怀自己将路一走再走,越来越窄,结局自然已经注定!
林妙妙眼里闪过意外,心里不禁好奇,催寄怀到欧阳府里走了一趟,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这般轻易,就投靠了她。
不过,看催寄怀目光阴沉的样子,她就知道催寄怀此时绝不可能告诉原因。
罢了,只要催寄怀能为她有用,一切都不重要。
只是有些遗憾,催寄怀没有跟欧阳五公子正式碰面,搅了林云汐的靠山。
林妙妙却不知道,林云汐这座靠山,谁也搅不黄,除非欧阳家覆灭。
又是一日,这已经是楚宴晔没有消息的第五天,林云汐提出要回楚园看看。
欧阳侯夫人安慰她,她有嘱咐刘嫣,若是楚宴晔回来了,刘嫣自然会来禀报。
林云汐陪着欧阳侯夫人散步消极,闻言微微点头,可明显有些晃神。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林云汐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正要脱衣睡觉,窗户传来响动的声音。
林云汐打开窗户,就见跟随楚宴晔消失多日的玄明出现在了窗户边,此时一双眼睛正看着林云汐。
他没有花费过多的口舌,开门见山:“主子受伤了,你跟我走!”
“等我一下!”林云汐心里一咯噔,根本就没有问楚宴晔究竟是哪里受伤,身在何方,就匆匆赶回,提起医药箱,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林云汐不喜欢让人守夜,她住的绣楼外,倒也没有婢女在。
“走吧!”林云汐到来玄明面前。
玄明往房间内看了一眼。
林云汐道:“我已经给欧阳侯夫人他们留了纸条,不会有事,你怎么进来的,就带我怎么离开,这能省些时间。”
她心想,若是惊动欧阳侯夫人他们,一定免不了一顿盘问,这样一来就耽误了楚宴晔的救治时间。
林云汐真是一点私心也没有,全心身地在为楚宴晔着想,一听楚宴晔有事。
玄明没有理由会拒绝,他不由地深看了林云汐一眼,心中不由感叹,难怪主子会对林大小姐另眼相待,就凭林大小姐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份真心,是个男人,大概也会心动。
玄明替楚宴晔行走江湖,武功高于玄苍,在江湖高手榜上也能排上名次,他用轻功进入欧阳侯府,用轻功带林云汐离开,也没有花费多少力气。
出了欧阳府,一辆马车早就在等着了。
林云汐上了马车,玄明亲自驾车,回头叮嘱:“林大小姐,你坐稳了,我赶车会很快。”
“你尽管驾车!”林云汐找好位置跟角度,沉稳地道。
玄明能说这话,可见楚宴晔的情况不是一般危急。
林云汐话落,玄明放下马车帘子,回头一声厉喝,马匹急速地往前奔跑而去。
陈国皇宫,皇太后所居孝慈宫。
镶阳郡主从偏殿出来,就到了皇太后的主殿。
“外祖母。”镶阳郡主行礼问安。
正在闭目养神,由着心腹宫女按肩膀的皇太后,轻轻撩开眼皮问道:“太子怎么样了!”
“药石无医,怕是无力回天!”镶阳郡主一脸怜悯。
皇太后闻言皱了下眉,用眼神示意殿内的人都退下。
所有伺候的宫人离去,皇太后还没有说话,躲在内殿听到全部的平安公主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面色不屑:“母后,看来您的苦心要白费了,这太子也是实蠢,明明商量好偷偷进宫,他倒是好,直接大摇大摆的来了。这不是明摆着让几位皇子去刺杀!听说他双腿瘸了,不良于行,这样的人实在是配不上我家镶阳。”
皇太后乃陈帝嫡母,平安公主亲生母亲,襄阳郡主的外祖母,一生无子,只得平安公主这一个女儿。
现下陈帝重病,朝堂风云,各位皇子都在朝堂根系稳定,有外家支持,唯独走失的太子,外家远在楚国,无暇顾及,当下回朝根基浅薄,最好控制。
这是皇太后支持楚宴晔还朝的根本原因,镶阳郡主已经到了择婿年龄,皇太后也动了让镶阳郡主嫁给楚宴晔的念头,这样更便于控制楚宴晔。
皇太后没有说话,一双在宫斗中浸淫多年的眼眸动了动,她看问题更加深远。
楚宴晔大摇大摆出现,看似冲动,实则剑走偏锋,若是楚宴晔能在这场围杀中存活下来,接下来还朝遇到的所有阻力都将不再存在。
几位皇子为了撇清自己与这场刺杀有关,明面上绝对不会再阻拦。
陈帝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为了不被指责薄凉,一定也会认下楚宴晔。
至于朝堂上那些反对的声音,主子都噤声了,狗岂有再叫的道理。
这样看来,这位走失多年,在民间长大的太子,比她想象中的更有谋略,万幸双腿瘸了不良于行。
无论如何,她是希望这位命硬的太子能活下来。
“平安行了,这样的话不许再说!”皇太后盘算完,不赞同地睨了平安公主一眼:“尽人事,听天命,太子早在被送进皇宫时,镶阳就说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到现在五日过去了,他不是还没有死。”
平安公主听皇太后如此说,不敢再说话。
皇太后对镶阳郡主道:“接下还是要辛苦你,先照顾着,想办法吊着太子的命。”
说到这停顿了下:“你师父那边可联系上了?”
“已经传信出去,师父那边还没有回复,但我相信,以师父对我喜爱的程度,他一收到信一定会尽快赶来。”
“嗯,去吧!”皇太后点头示意镶阳郡主离开。
平安公主送镶阳郡主走出大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其实煜儿也挺好的,不知道你外祖母怎么想,非得支持一个母亲不洁的野种!”
“母亲,这话不能说!”镶阳郡主一惊,拉住平安公主四处看了看。
楚宴晔当年走失,一直都流传着两个版本。
版本一,楚宴晔小小年纪杀母而逃。
版本二,当年的陈国皇后楚宴晔的母后背叛陈帝,自杀而亡,楚宴晔受不了打击,逃离皇宫。
“怕什么,反正那野种在这宫中一点根基也没有,本宫难道还怕他知道,再者他现在躺床上生死未死,他有本事,就爬起来找本宫麻烦。”
平安公主跟旧皇后有怨,连带不喜欢楚宴晔。
镶阳郡主眼里也闪过一抹烦躁,她想征服楚宴晔,但并不代表她想嫁给楚宴晔,楚宴晔即便是太子,也是一个瘸子,她怎么能嫁给一个瘸子。
但在外人面前,镶阳郡主都是克制自己内心想法的,哪怕在自己母亲面前。
“母亲,您忘记外祖母刚刚说的了,难道不怕外祖母知道不高兴吗?”镶阳郡主安抚地道。
平安公主顿时扫兴,不再送镶阳郡主,转身离开。
镶阳郡主站在偏殿外,看着从寝宫内透出来的烛光,久久不愿进去,她不愿面对楚宴晔那张惨白的脸。
她给楚宴晔把过脉,内损过度,这副身体早就残破不堪,现在又添这么多新伤,一个千疮百孔的男人,再好看也是废物。
镶阳郡主内心里,给自己做了几次建设,才提步往偏殿内走去。
她刚要进寝宫,玄苍就拦住了她。
“镶阳郡主辛苦,属下看您也累了,不如回去先休息,我们这边已经重新找了大夫!”
找大夫?镶阳郡主愣了愣问道:“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名医?”
“来了!”镶阳郡主话才落,玄苍眼睛一亮地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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