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行吗?”江梨大伯父怀疑。
这种做法,他们不是没做过,可半点用处都没有。
“能行。放心,你准备准备,只要林清榆回基金会,肯定会有记者在现场报道的。
她为了堵住你们的嘴,肯定会请你们进去基金会好好谈谈的。到时候,你就可以狮子大开口了。你等我通知。林清榆什么时候回基金会,你就什么时候去。”
江梨大伯父点了点头,拿了钱就回出租屋。
江梨大伯母看到钱,双眼一亮:“孩子他爹,快,快送我去医院。我受不了了。疼死了我,皮肤都烂掉了,再这样下去,我要是截肢怎么办。”
江梨大伯父面色一僵,连忙把钱往兜里揣:“就这点钱,还不够一个检查。两千块,能治什么病?这点钱,得我们这几天省着吃,点外卖。”
“可孩子他爹啊……我是真的疼啊。哎哟喂,我就感觉骨头都要断裂了。”江梨大伯母眸底腾起了几分幽怨,“你说,你是不是好盼着我死,找相好的。”
“胡说什么。”江梨大伯父心虚避开老婆子的注视,转身对着还在打游戏的儿子说,“准备下,找下之前的横幅,等那个记者通知。我听说江梨跟那个基金会的主席都回来了。咱们得去要钱。”
一听到这个,江梨的堂哥的精神头都来了,扔下手机就说,“爸,咱们先下楼搓馆子吧。这几天,我吃方便面都吃到想吐了。”
江梨大伯父心想也是。
他现在嘴里都是方便面那个味,恶心。
就这样,两父子用简易的担架把江梨大伯母抬下楼,到小饭馆里吃饭。
这样一个家庭一出现,别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
江梨大伯父把一只脚放到膝盖上,用手后去掰弄自己的脚趾,一点也没有觉得脏,还跟着周围人呛声。
“看什么看?”
“我们一家这么惨,就是被那个叫江梨和林清榆的人害的。”
“林清榆知道谁吧?就那个什么关爱妇女基金会的主席!”
……
江梨大伯父呛声的时候,江梨堂哥已经点了不少荤菜。
饭菜陆续上来,江梨大伯母哪里有心思吃饭啊,全程都在忍痛上面:“哎哟,疼……疼死了,哎哟……”
江梨大伯父丢给她几颗止痛药:“吃了就行,别那么娇气。”
周围人见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女的嫁给这个男人可真倒霉。”
“就是啊,这么遭罪,也不给治,还说人娇气。”
“你看她后面的皮肤都恶臭了。”
“就是啊。”
“别瞎操心了。那女的面相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就是活该呢!”
“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江梨大伯母听到别人的议论,心口阵阵扯疼。她这段时间感触很深。
老公不体贴,儿子不孝顺。个个嘴上说没办法,让她忍忍,但实际上根本半点都不知道心疼她。
想想她这大半生都在为两父子操劳,忍不住眼泪就刷刷往下掉。
“哭什么哭!晦气!”江梨大伯父把筷子拍在桌上。
“咱们现在说难听是要去基金会闹,说好听点是要去发财。要去发财,出发前就哭,会阻碍财路知不知道!赶紧吃!没事别瞎哭!”
说完,江梨大伯父又啃了个大鸡腿。
这么一顿下来,结算的时候花了两百多块。
江梨大伯父心疼,到手两千块,立马就去掉两百多。不过想想呆会能要到钱,又觉得无所谓了。
小钱不出,大财不进。
饭刚吃完,江梨大伯父就接到刘碧雪的电话,说让他们可以过去基金会门口闹事了。
现在那边都是记者,而且林清榆也在去的路上。
江梨大伯父闻言,立马带着自家婆娘和儿子去基金会的大厦门口打地铺,拉横幅。
很多守在门口的记者嗅到新闻价值,蜂拥而上。
而此时,林清榆乘坐的私家车也停在了大厦外头的车位上。
可车里的陆勋死死抱着小熊书包,怎么也不肯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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