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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就是这么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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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迈进云来客栈的门,凤寒便通身热情的唤伙计提酒上菜,安置下一桌丰盛的酒席,邀袁姓男子安坐。自己则提了手中的蜜饯先往掌柜处丢下一锭银子,烦他再开一间上房。

  于袁姓男子的角度并看不到,凤寒向那掌柜使了个眼色。

  但凡能做客栈掌柜的有几个不是人精。便不冲那眼色,只掂着手中银钱的分量,这位掌柜也知有事需他来做。

  凤寒替那袁姓男子开出间上房后,便转身往二楼去送蜜饯给婠婠。片刻后,掌柜借着斥责小伙计手脚笨拙也往二楼去了。一上楼果然见凤寒等在那里。

  掌柜满以为这位客人是要他办些什么稍有难度的事情,没想到他只是让他统一客栈上下的口径,说几句谎话罢了。

  动动嘴子就能赚到银子,掌柜自是开心。他这厢美滋滋的自去嘱咐伙计不提。凤寒提着蜜饯进到婠婠的客房中,手脚飞快的掩门、放下蜜饯,悄无声息的自窗口跃出,跳到自己所住的间客房中,将所有的行李物什都搬到了婠婠这里。

  婠婠正抱着只半臂大小的圆筐“咔”“咔”的剥着松子。开始只是兴味浓浓的瞧着凤寒,待她见他搬来行李便忍不住想发问。

  只是她才一开口,半声还未发出就见凤寒向她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示意她禁声。

  婠婠配合的没有发问,窝进椅子中边剥松子边瞧着他安放好物品,又活似一只热锅蚂蚁般在屋中来回的打转,拿拿行囊、掂掂枕头,最后他将视线放在婠婠怀中的圆筐上。

  婠婠将那半筐松子向他举了举,“你想吃?”

  凤寒的眼睛很是一亮,他走过来接过了筐子,没有去抓里面的松子反而将松子全部的倒在桌上,翻来覆去的瞧那圆筐,一副越瞧越满意的模样。

  “阿婠妹妹,你起身。”

  婠婠一脸莫名的站起身来,凤寒立刻将那圆筐往婠婠的小腹处比了比。

  婠婠吐掉唇边的一片松瓤,一脸戏谑的道:“你说的赶紧有孩子,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凤寒先前说急着要孩子,他是真想要一个孩子,并非是婠婠此刻理解的这般。但眼下不打发了那袁枭,他就没办法顺利的进行自己的计划。于是他也不解释,只飞快的准备好一箩筐的好话,准备说服婠婠配合。

  他讨好的看着婠婠,先是格外使劲的点了点头,“妹妹聪慧过人。”

  说罢了他仔细的观瞧婠婠的神色,准备大倒言辞,没想到婠婠并没有流露出抵拒的神情来,她只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对他说道:“你要这么玩儿的话,那可真得好好的补偿我一番。”

  凤寒涎着脸笑道:“那是自然。”

  想了片刻,他又道:“这些日子我观妹妹甚是爱惜肌肤,想必身上的疤便是妹妹心中的刺。”

  婠婠斜睨着他,两拳蓄势的道:“我身上有疤,你是从何得知?你看见啦?”

  凤寒忙道:“我出岛后几番打听妹妹的事,听闻妹妹曾经为那展笑风挡过刀剑,险些丢了命去。几乎要命的刀剑之伤,如何能不落下疤痕。我为妹妹拔了这根刺作为一点点回报,如何?”

  婠婠的身上的确有许多的疤痕,浅淡的那些都用明二爷的方子淡化的差不多了,只后背上一道两寸许的疤痕无论如何也淡化不掉。每番沐浴时用手摸到,她都觉得惋惜无比。

  凤寒的这个回报虽小,却恰中她的心思。

  “你能做到我家叔父都做不到的事?”

  凤寒道:“我去不掉那疤痕,却有办法遮了它。”

  说话间他已经在那竹筐上穿好了绳带,“阿婠妹妹,那搅乱我事情的奸人就在楼下,劳请妹妹先助我将他打发了。”

  婠婠推开了他递来的竹筐,一脸莫名的道:“合你我之力,还打发什么?直接打趴就是。”

  凤寒苦笑道:“哪有那样容易。他的功夫远在你我之上,万一他走脱了,咱们两个任谁落了单都要倒霉。况且他身后的势力也是麻烦。”

  婠婠舒手过来,凤寒见她掌心中静静的躺着两只杏子大小的黑色圆球,于是不解道:“这是?”

  婠婠道:“这是丢出去‘砰’一声就解决麻烦的好东西。至于他身后的势力,真要应付不得就也甩一只,干净利落,省心省力。”

  “这该不会就是霹雳弹罢?”凤寒吞了吞唾沫,干咳几声道:“还不至于就把人搞死。”

  婠婠收了那两颗圆球,道:“这玩意儿可比霹雳弹值钱,你不用正好省了。”

  说罢她也不多废话,利落的拿了竹筐过来,将凤寒推出门去。婠婠特意换了一套腰身放高的裙衫,将那竹筐牢牢绑好用裙衫盖了,从镜子中照了照觉得无有破绽方才开门出来。

  凤寒端详她一番,先是给了她一个包含了佩服、感谢的眼神,然后他从腰囊中取出了一枚琥珀指环套在婠婠手上。

  婠婠看了看那枚指环,当即给了凤寒一个佩服的眼神。做戏做全套,这货的心思还真是细致。

  指环微微的有些松,婠婠从荷袋上拆了根丝穗下来,粗粗的指环内侧缠了几下。只看手背的话,并看不出破绽。

  两人都觉得妥当了,凤寒便做出一副小心万般的模样,将婠婠扶下楼去见袁枭。

  婠婠自知并没有真的学到锦衣捕快的本事,伪装这种事她也只懂些皮毛,于是她并不主动的多言什么,客套寒暄过后便闷着头自吃自的,只将自己充作一个道具放在凤寒身边。

  那袁枭也不同婠婠多问,只含笑向凤寒道:“弟妹这莫不是怀了双胎。”

  凤寒哈哈一笑,居然自然而然的道:“正是。”

  袁枭又笑了笑,而后两个人便谈天论地起来。谈说热闹间,凤寒倒也没有忘记演戏,时时的扮作体贴为婠婠布菜盛汤,挑鱼刺、剔鸡骨。

  婠婠舒舒服服的吃到饱足,谎称自己孕期易乏,道了声失礼便先回房去了。反正她的作用已然起到,剩下的戏就叫凤寒自己去演罢。

  凤寒也是爱演,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到房中。

  婠婠已经丢了一床铺盖在地上,凤寒进门并没有去整理那铺盖,而是先贴在墙壁上往隔壁听了半晌。

  离开了墙壁后,凤寒走到婠婠跟前来笑的格外讨好,张了口无声的说道:“好妹妹,再帮哥哥一个小忙。”

  婠婠看了看他先前贴着的墙壁,知道那个袁枭就在隔壁,便爽快的道:“说。”

  凤寒笑的越发像一朵花,“就是那个......劳妹妹出些声音。”

  他说的不分明,但那一对灵巧飞舞的眉却已将意思表达清楚。

  婠婠的视线再一次从他面上无限的向下溜去,暗道:果然越是不行的男人,越想证明自己行。

  她瞄着凤寒“啧啧”两声,而后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竹筐,无声道:“不觉的禽兽了点?”

  凤寒坚定的点头道:“就是这么禽兽。”

  婠婠白了他一眼,并不打算搭理他。她自顾的行到床边,放下了帐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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