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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武器也分下崽与不下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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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已显醉意的林森去隔壁院子休息,新一团团部三个主官围坐在小桌子边。警卫员提上来茶壶,给三位主官添好茶出去。

  李云龙喝了一口茶,点上一支烟,慢悠悠开口道:

  “都说说吧。”

  这是头脑风暴时刻到了。

  张大彪立刻轻声怪叫一声,道:

  “团长!我们发大财了!”

  李云龙嘿嘿一笑。默认了。

  邢志国扫了二人一眼,开口道:

  “老李,这事儿透着古怪。林先生这个人,还有他做的事,都需要深度调查。”

  李云龙点了点头,开口道:

  “调查肯定要调查的。但林先生所做只限于后勤,不涉及军内事务。这装备可是实打实地落在我们手上了。”

  张大彪接口道:

  “是这个理儿!我不管他林先生王先生,又是从天下掉下来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只要提供好装备新装备给我打鬼子,有多少我接多少!”

  邢志国扫了一眼张大彪,开口对李云龙道:

  “这个林先生本事太大了。不但有大批装备,还能在我大军集结地轻松完成运输。这份能力如果能被我八路军所用,那可对打鬼子太有帮助了。”

  三人面面相觑之后。李云龙再次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烟,说道:

  “林先生的事必须上报,这个事根本不是我们团的能力能把握的。我估计这事儿会一路上报到总部,只有总部有能力去调查林先生这样的事。

  所以没有上级指令之前,我们不主动调查。一个处理不好,得罪财神爷,放弃对我们提供装备物资,那就太不值当了。”

  邢志国点点头:

  “是这个理儿。”

  张大彪也点点头。这事儿就算有团部决议了。

  邢志国这时再次开口道:

  “不过,老李,这武器上交的事,你得考虑。”

  李云龙脸一黑,两只眼睛瞪起牛眼,看向邢志国。开口骂道:

  “老邢!你咋回事?!见不得我老李发财,是吧?!”

  邢志国翻了个白眼,端起茶杯缸子吹了吹茶沫,舒心地了喝一口。这才开口道:

  “你老李说这话儿,不是在放屁吗?新一团发财难道不是我邢志国发财?你老李瞪我也没用,这事儿你跟旅长说得通,那才算定数。要我说,主动上交一部分,比领导追过来要好。”

  李云龙眨眨眼,低下头抽烟。

  张大彪开口道:

  “团长,我们部队不满编,很多架子班只有3/5个人,如果这些班装备榴弹枪,那除了使榴弹枪之外,就干不了什么其他的了。”

  李云龙点了点头,不说话。

  张大彪邢志国两人也不再说话。部队的事情,他们三人都很清楚,这个时候随口道来,是因为头脑风暴的时候,需要有话题刺激所有人的思路。

  一时无解,三人都低头思考装备编制的事情。

  沉默了一会儿,李云龙开口道:

  “武器肯定是要上交一部分的。但我们要算清楚一笔账。那就是这武器留在新一团,它是可以下崽的。送出去,就只能纯消耗了。这笔账算不清,我们就亏了。”

  张大彪和邢志国都点点头。这该赚的赚不到,当然就是亏了。想到这里,张大彪不由想到一百万鬼子的事情,随口嘀咕了一句:

  “也不知道都有什么样的新装备。”

  然后三人抬头,相互交换起了眼神。

  张大彪一咬牙,说道:

  “团长,要不先不上缴,跟旅长好好说一说,等我们出战果之后,再上交!”

  李云龙翻翻眼珠子,说道:

  “看你那抠搜劲儿!这93挺榴弹枪我们肯定不可能全部用上。一部分肯定要放仓库吃灰。这吃灰的武器,它又不下崽了!”

  张大彪伸手抓着帽子,揉搓着头发说道:

  “要不我们临时扩充下队伍?”

  邢志国开口道:

  “可以把炊事班/勤务班等有战斗经验的战士,临时扩充成战斗班。虽然体能各方面比不上战斗班,但技战术底子还在,用到位出战绩是不难的。炊事班/勤务班缺额可以征得旅部同意,征召一些县大队的民兵来补充。

  但这也扩充不了多少战斗班。”

  张大彪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但要把这武器送出去,如果是一次性不下崽的,那就当帮助兄弟部队了,疼也就疼个一哆嗦。可要持续下崽,送出去因此少拿了奖励,张大彪就觉得这是从他身上一个旅一个旅地剐肉!剐心剐肺地痛!

  这新榴弹枪他自己都摸几下呢!。

  忍不住苦恼慨叹一声:“嗨!”。继续用帽子摩擦自己的头发。

  李云龙则慢悠悠地抽了口烟,开口道:

  “按林先生提供的后勤标准,这武器弹药肯定是越打越多。所以长期上,这武器肯定是要送出去一部分的。但这首次接收新装备,对我们新的编制方式、战斗方式,影响很大。总部又刚发过战备令,马上就要打反扫荡作战了。这送与不送,就重要了。”

  邢志国开口道:

  “现在部队编制不宜调整过大,否则各级指挥员把握不住部队变化,反倒有消弱部队战斗力的风险。”

  李云龙和张大彪都点点头。这种时刻搞编制大调整,那就是临阵换兵又换将,把握不住会直接崩掉。

  张大彪开口道:

  “那就保住架子骨干,以弱换强。踅摸着合适就抽一个老兵,再用准新兵或新兵补充。但是这种抽法,基层军官补充就没法保证了。”

  李云龙又慢悠悠地抽了口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把卷烟在桌上拧灭,拿起烟头在嘴上吹了吹,看到烟头没有复燃,这才把烟头收进烟盒,放进口袋里。抬头双目炯炯地扫了两人一眼,开口道:

  “我看这个事情,这样搞。”

  张大彪与邢志国知道老李有想法了,都挺起腰听他讲。李云龙道:

  “林先生说榴弹枪的射程有限,连发精度差,并不适合集中大编制使用。但我们穷八路可不一样。这么强大的单兵火力批量进入班一级,不要说老子没见过,就是鬼子那样的地主老财也没见过。所以我们各种使用情况都要试一下。

  这批武器的火力强度,远超我们手上所有机枪火力加起来的强度。现在我们又处于战备状态。所以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找出适合我们的编制模式,挖掘出武器的最大效能。这不但关系到我们这些干部考虑编制和战术,也关系到操作手用好枪。

  所以明天收到林先生的武器之后,马上把所有93挺枪发到每一个战斗班,包括警戒执勤部队在内,都发。每支枪配10发弹,让每个班长进行榴弹枪编入班的战术验证。这榴弹枪班长是当掷弹筒用,当机枪用,当神射手用,都随他们,我们只提供指导。时间是半天。

  班级验证结束,再每排以2支榴弹枪组成排独立火力班,同样每枪配10发弹,由排长组织全排进行战术验证。时间同样是半天。

  同一时间营连干部全部下班排,全程参与本部二级演练。

  演练结束,各营立即集中班以上干部,进行战术研讨大会,必要时可让一线武器操作手参加。研讨大会分二阶段开,第一阶段研讨班排演练的结论,第二阶段纸上作业研讨连设火力排,或营设火力连的可行性。研讨结论由营形成书面报告报团部,来不及写的,反扫荡作战之后,必须补上。时间不得超过半天,最好是利用晚上。哪怕连夜开,也得赶出这个时间来。

  团部所有军事干部分区分片下基层,全程参与班排二级演练,掌握一线武器使用情况。我们三个也分分工,一营张大彪负责,我去二营,老邢去三营。

  营部研讨结束,集中团营和使用心得突出的连干部,进行正式编制研讨。团部研讨的同时,把所有操作手集中起来,由林先生提供武器使用指导。

  整体研讨在两天内结束。邢团长负责参谋部,用最短的时间,把这次验证写成总结报告。我看过后,上报旅部。

  告诉全体官兵,我们这次战术演练,不简单是验证武器验证战术。马上要打仗了,战斗中他们就要用到这武器。在不影响战术验证的情况下,让操作手尽快熟悉武器。枪支下发后不要收回,操作手愿意晚上睡觉当媳妇儿抱着,也由他们,尽快形成枪人合一的状态。

  提醒全体官兵,战术验证要实事求是,不要被好武器迷了眼,不要死竭白赖争到装备,结果却让好装备给累死球了,那就不值当了。

  这操作手,我考虑也要有所选择。两个方向,一个力大身强单人可以保障枪弹合一;另一个配一个弹药手可精准打800米极限的神射手。

  另外远程集火打法也不能忽略,让王承柱单独研究一下这个事情。

  我的想法就是这样。你们看还有什么意见?”

  张大彪立刻表态:

  “我同意!让下边那帮兔崽子们赶紧操练起来,形成战斗力,才最重要!”。这全部发下去,当然合他意了。至于重新要收上来,呵呵,到时再说!

  邢志国扫了张大彪一眼,心说你怕是漏听了团长说要把所有操作手集中培训吧?到时连人带武器给你扣下,你哭都没地儿哭去。悠悠地抽了口烟,说道:

  “确实要这样搞。但旅长那边,也不能不安排。”

  李云龙站起身,说道:

  “我这就带着警卫班,带上榴弹枪,去找旅长汇报。我新一团强了就是旅长这386旅强了。旅长他得了这么大好处,怎么着也得给我解决一批基层干部吧??”

  邢志国伸手点指着李云龙,放声大笑。

  李云龙嘿嘿笑着戴上帽子,转身边向外走边跟站起来的邢志国说道:

  “这二天演练会很辛苦,告诉炊事班加餐,准备姜汤,防止感冒。”

  邢志国立即嘀咕一句:

  “也不知林先生能不能提供粮食?”

  正走向门外的李云龙立刻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二人。三人再次面面相觑。然后李云龙转身急步向外走去,嘴里急声下令道:

  “虎子!虎子!警卫班集合!”

  虎子连滚带爬地跑到李云龙面前,愣愣地问道:

  “团长,有战斗任务?”

  李去龙喝道:

  “什么战斗任务?快备马,带上榴弹枪,去旅部!”

  这挣武器弹药和物资的奖励,李云龙是一分钟都不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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