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潇没理她,对南宫翼天道:“殿下,如果是我说的这种病,他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不可再耽误,还请殿下三思是否让我留在府中给皇孙医治。”
南宫翼天几乎没有丝毫的沉吟,直接道:“三天,给我一个结果,结果出来之后,一天内给治疗方法。”
说完,吩咐卫大人,“就在斩月居给他安排一个房间,让他近身伺候小年,以便观察病情。”
“是!”卫大人道。
冷潇微微地松了一口气,但小龟蛋的病还是让她的心再度悬起来。
南宫翼天进了房中,坐在了床边,凝望着熟睡的小脸蛋。
方才那位大夫的话在耳边回荡,他心里揪痛难受得很。
卢良媛也进来了,站在他的身边,软声道:“他一直说想着父王,问父王什么时候回来,哄了许久才听话。”
南宫翼天淡淡地道:“辛苦你了。”
卢良媛笑容凝在唇角,“不辛苦,照顾他是妾身该做的,殿下的差事都办完了吗?”
“嗯!”他言简意赅,站起来走出去,不想让卢良媛惊扰了小龟蛋睡觉。
卢良媛也跟着出去,一路体贴问候,关怀备至,但南宫翼天的态度始终是淡冷如昔。
冷潇包袱里只带了一套换洗衣裳和一些银子,另外有一个药箱。
安顿好之后推开窗户,便见南宫翼天和卢良媛一前一后地走出去。
卢良媛追得脚崴了,他没伸手扶,只是叫了一名侍女过来,搀扶卢良媛离开,自己则往另外的方向走。
他们的感情并有多好。
“大夫,奴婢叫阿团,是卫大人派过来伺候您起居饮食的。”
冷潇回头,看到阿团站在身后福身。
这是她三年前招回来的人,容貌没怎么改变,只是褪去了那份青涩与惶恐。
“嗯,你平日负责照顾皇孙,是吗?”冷潇语气温和了些。
“是的。”
冷潇看着她,“良媛对皇孙如何?”
阿团犹豫了一下,“这,您只是来治病的,怎么还要问这些?”
冷潇严肃地道:“情绪和病是有关联的,若常年情绪不好,则易生郁结,肝不藏血。”
阿团听得是和病情相关,那边没有隐瞒,道:“卢娘娘对皇孙还算不错,只是终究不是生母,难免有时会不耐烦,但殿下在场的话,卢娘娘会对皇孙特别好,呵护备至,细心周到。”
“殿下若不在呢?可有恶言恶语?”冷潇眸子冰寒。
“那倒没有,只是不甚打得起精神,比较疏淡一些,甚至不是很爱搭理皇孙,有时候皇孙要她喂吃,她都是叫奴婢来做,说奴婢伺候习惯。”
冷潇明白了,她自然是不喜欢小龟蛋的,毕竟不是她亲生的孩子。
但好在没有欺负他。
“那王爷呢?对皇孙好吗?”
阿团说:“呃,不是王爷,是太子殿下。”
“是……我一时口误。”冷潇垂下眸子。
“殿下对皇孙好得不得了,只要殿下不忙,都必定会在府中陪伴,皇孙若不适,也是殿下亲自照顾。”
“王爷和卢娘娘的感情好吗?”冷潇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阿团说:“客客气气,说不上好或者不好,毕竟卢娘娘是太子太傅的女儿,殿下就算不喜,也绝不亏待。”
原来她是太子太傅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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