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潇儿的医术似乎挺高明,母亲在进宫之前,已经很不好了,但方才听殿下说母亲说话流畅,精神不错,可见都是潇儿的功劳。
而且,又听说镇国王爷的病也十分严重了,王府里头都准备后事了,结果潇儿去医治,生生把人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会不会,潇儿也能治好他的腿?若是能重新站起来,他必将为殿下奋斗到最后一口气,才不负他们的大恩大德。
南宫翼天跟大家说了一下如今的局势,也跟闵相说了他有意施行新政,而且,军费也会相对增加,用以制造兵器,改善军中伙食,招兵养马。
“这一次北营就是因为军费的事在闹,闹事倒也罢了,却偏生带头叛变,造成了这一次的乱子,事实上,我大魏如今每年用于军费的开销,远远低于别的国家,加上经过与戎人一战,我方损兵折将,武器也没有更新换代,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但一旦遇上大战事,我军无法抵挡。”
闵相道:“这事微臣了解过,增加军费的事早先就提过了,但是一直被否决,否决还是冷镇桓主张,但微臣记得当时皇上是同意的,如今皇上为何不同意了呢?”
“说到底,还是战后缺银子,到处都要花钱,目前国家面临的确实也有这个问题,皇上反对,也是有原因的,他太难了,可再难,不能苦了兵防啊,没有兵防,发展得再好,最终都将成为别人口中的肥肉。”
“是啊。”闵相深以为然,他在边城流放这些年,敌人一直都有试探来犯,虽没大举入侵,可总要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有强大的兵防力量,打,打得起,不打,起码是一道屏障,保护着大魏的发展。
“可问题就在于,朝廷如今是拿不出这银子来。”闵相道。
南宫翼天顿了顿,“倒不是说拿不出来,但皇上和内阁都认为,未来这十年应该是不起战事的,所以把原本增设的军费扣了下来,准备用到别处。”
闵相如今还没太了解这些情况,但殿下既然把他想要做的事情告诉了他,那他必定就会往这方面去想办法。
不过,他觉得奇怪的一点,就是当初战事起的时候,皇上和冷镇桓对峙得比较多的一点,那就是兵防的巩固,为什么如今没了冷镇桓的阻止,皇上却又不做了呢?
皇上高瞻远瞩,断不可能是因为如今没了战事,就觉得边防稳固了,不会有敌来犯。
回想起和皇上的一番谈话,闵相心头是沉了沉的,他觉得,皇上似乎是在给殿下设难关,故意为难他。
这或许是皇帝对储君的考验,但同时也可能是皇帝对储君的忌惮。
这一次北营的事,若不是有镇国王出手,由殿下直接处理,多少会损失军心。
如果这是为了打压太子,不惜用了扰乱军心,皇上此举就有些过了。
可若说不是,增加军费的事可以慢慢再谈,而不是直接把话说死,让人有机会以此来煽动军心。
加上皇上这一次并未处置主谋,甚至不许调查,那就大有可能晋王的举动,是皇上默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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