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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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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舒服吗?要不要靠在我怀里?”

  因为在公交车上,怕吵到别人,

  顾文的声音比较低,接近于耳语。

  顾文醚来就好听的声音,在高金钿听来万分的温柔。

  高金钿此时舒服得很,靠在顾文的身上,就算有点不舒服也舒服了。

  但是,高金钿还是嗯了一声:

  “宝宝顶着我有点闷气。”

  顾文主动把高金钿抱在怀里,让她稍微有空间伸展开一些:

  “这样好些吗?”

  高金钿长舒了一口气

  “这样舒服多了。”

  她眯上眼睛,偷偷眯着眼睛看顾文,

  真帅,

  哪怕是从下面往上看,这样的死亡角度,也掩盖不了帅哥的本质。

  她心里满满的憧憬与幸福感。

  ……

  此时的丁二狗完全不知道,高金钿正与顾文在一起。

  丁飞阳担心丁二狗醉酒出事,一晚上都陪着他在旅馆里睡。

  第二天丁飞阳醒来,丁二狗还在呼呼大睡。

  丁飞阳等着上班呢,就把丁二狗喊醒了,

  丁二狗还有残留的酒意,迷瞪了半天发现眼前的是丁飞阳,

  “飞阳,我这是,在哪里啊?”

  丁飞阳耐着性子:

  “二狗叔,你不是一直在京都的吗,怎么在云州的街头醉倒了,

  幸好是碰到我和燕秋了,不然,你现在怕是在街头冻坏了。”

  丁二狗认真地回忆着昨天的事,却不大回忆得起来,

  只记得自己准备回家看母亲去的,

  他努力地思索着,突然反应过来:

  “飞阳,我妈病重了,我得赶紧回家去了,

  我昨天从京都来到这里,是转车要回家的,

  怎么就醉了,我真是,该死。

  飞阳,我得赶紧去搭车。”

  丁飞阳想到丁二狗似乎什么都没有拿,于是问:

  “你还有钱吗?”

  “我有,有钱,

  我的衣服呢,我把钱装在裤子里的面面的口袋里,

  我妈给我缝的口袋呢。”

  丁飞阳从房间的角落里拎出一堆脏衣服:

  “喏。”

  幸好昨天没有把脏衣服给他丢掉啊。

  丁二狗这才发现那衣服上满满的都是呕吐物的难闻的酸臭味。

  强忍着难闻的味道,他翻开口袋,把钱掏了出来。

  钱还不少,一大叠,幸好,口袋缝得又深口又小,

  他醉醺醺的钱也没有丢失。

  丁飞阳从另一个床上拿出一套新衣服:

  “二狗叔,这是昨天燕秋给你买的新衣服,

  质量不如你的衣服,但是好在干净,你将就穿吧,

  你的行李呢?”

  丁二狗懵逼的:“行李?”

  “是啊,你不是要回家吗,不会连换洗衣服也没有带吧?”

  丁二狗抓着头发,皱着眉头,死活想不想来,行李放在哪里去了:

  “我是带着行李的,一个大麻袋,但是不记得丢哪去了,

  算了,反正就是两套衣服。”

  “幸好你把钱装在衣服口袋里,钱在就好,衣服丢了也不值太多钱。你要回家赶紧起床走吧,我也得去上班去。”

  丁二狗拿着新衣服穿上:

  “飞阳,真是麻烦你们的,你替我谢谢燕秋,还让她给我买衣服穿。”

  “二狗叔,你在我们面前倒下,我们哪有不管的道理,

  以后可别这样,一个人喝得烂醉了,万一不碰到我们,这不出大事吗?

  这么冷的天。”

  丁二狗突然感觉头袋有点疼,一摸摸到了血痂:

  “飞阳,我这里也是在街上摔出血了啊,哎,以后真不能喝多了。”

  丁飞阳看到丁二狗完全忘记和了昨天和顾文见面并且要打架的事,想到谢燕秋的话,

  也不想提昨晚发生的事。

  就当没有听到。

  但丁二狗马上发现端倪:

  “不对,这被子怎么也有血,还有这墙。

  怎么回事,飞阳,我喝多了在这里碰到了是吗?”

  丁飞阳想顺手推舟,说他没扶好,没有站稳碰到了,还没有说出口,

  丁二狗突然自己想到了昨天的一些模糊的记忆:

  “我好像和谁打架了,飞阳?

  昨天,除了你和燕秋,我记得我还有谁打架了,你来拉我来着,是谁来了?”

  丁飞阳想隐瞒,也无法隐瞒了,看样子,丁二狗对昨天的事是有记忆的。

  但丁飞阳对他们的事并没有那么了解,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只得急匆匆地说:

  “二狗叔,我快要迟到了,我先去上班了,你一会走时和服务员说下退房就行了。”

  不顾丁二狗满腹的疑问,丁飞阳匆匆地离开了。

  丁二狗看着丁飞阳有点闪躲的神情,更疑惑了。

  拼命地回忆着,一张帅气的男人脸出现在他的记忆里,

  他明白了,是顾文,

  昨天在这里,他遇到了顾文,也许,高金钿就也在这里,只是他没有见到她。

  他更加确信,是顾文,拐走了高金钿……

  但眼前的他没有功夫去寻找他们,

  他惦记着重病的母亲,他把沾血迹的被子一角压下在下面,生怕服务员发现让他赔偿,匆匆离开。

  他连早餐都没来得吃,就去坐车,

  他在车站售票窗口排队买票,看到一旁的等候座椅上,坐着一对年轻的夫妻的背影,

  女人的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他不由得回忆,之前和高金钿一起坐车的时候,高金钿也曾这样,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现在,高金钿却不知道在何方了,

  他不该把她放走的,

  母亲重病,

  支书说的病重,也许是病危。

  农村人给出门在外的人报病情,都是往轻了报,

  死了说病危,病危说病重。

  这是一种习惯,生怕出门在外的人受了刺激,路上出了什么事。

  如果母亲此时,临终却发现,媳妇没有了,该是多么的伤心啊,

  起码,也要让高金钿送完母亲再走,给母亲一个圆满的晚年啊。

  但是,一切都晚了,都晚了,

  茫茫人海,他到哪里去找到她?

  丁二狗忧伤地收回目光,心里惦记着母亲现在的情形,

  自己真不争气,等车的不长时间,还去喝闷酒,

  闷酒越喝越多,越喝越想喝,竟然完全忘记了母亲的事。

  他拿着票去等候区等车,正好坐在那对年轻男女的对面,

  他刚一坐下,对面的男女就站起来了,他无意中一抬眼,正和高金钿四目相对。

  一边那个帅哥正是顾文。

  丁二狗愣了有三秒钟,怒火腾地燃烧了起来,他冲向顾文:

  “王八蛋,你敢拐我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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