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才反应过来,裴景川不是突然吃醋。
刚才在电话里的时候,她一心想着逗弄任清歌,所以让她带霍危过来。
裴景川误会了。
以为是她想见霍危。
姜音哭笑不得,主动搂住裴景川的脖子,“霍危对我就是闹着玩,就像小孩子抢玩具,哪是真喜欢玩具啊,就是不想让对方玩。”
裴景川搂着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
表情一如刚才那样淡,“是么。”
“是啊。”姜音表明立场,“别人心里有什么我们管不着,但是音音心里只有裴总。”
裴景川脸色稍霁。
她向来不爱撒娇,更不主动示好。
这一招对他很受用。
他得寸进尺,“你只是嘴上说,怎么证明你心里有我。”
姜音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凸起的肚子上。
“我都怀上你孩子了,还怎么证明?”
裴景川轻轻摩擦衣服,感受那小玩意儿偶尔的蠕动。
他脸色柔软几分,“除此之外呢?”
姜音望着他,媚眼如丝,“要证明心里有你,总不能把心剖开给你看吧。”
她抱着他的手臂,抓住骨节分明的手往上挪,“那你感受一下?”
掌心贴着胸口。
心跳震动得明显。
裴景川嗯了一声,“感受到了,但是不够清楚。”
他含住她的唇,抽出手,从衣摆钻进去。
掌心和胸口不再隔一点阻碍。
一手收拢,快要握不住。
“嗯,这样就清楚多了。”裴景川一边接吻一边说,“宝宝的心好软,跟水似的。”
此软非心软。
意有所指。
姜音偏开脸,微微喘气。
“摸得爽吗?”
裴景川心猿意马,“当然,大不了多洗几次冷水澡,没有过不去的坎。”
姜音气笑了,吐气如兰,“那多冷啊,冻坏了我心疼,晚上不睡地铺了好不好,音音想抱老公睡。”
裴景川青筋直挺挺跳。
上次也是被她这样勾着上了床,她一个劲儿蹭,点完火就说孩子动得厉害,不准他乱来。
他吃上教训了。
立即把她柔软的手丢开,起身道,“我去浴室开个会。”
姜音笑得花枝乱颤。
……
五点多,霍危就回霍宅了。
霍老爷子好奇,“怎么这么早?不是说在罗家吃完饭再回吗?”
霍危没答,忙自己的去了。
韩雪雯没好气,“刚上门屁股还没坐热,你儿子就问人家几点吃饭,搞得我们跟难民似的,罗太太马上张罗厨房做,他吃两口就饱了,下桌子走人。”
霍老爷子也诧异,“阿危什么时候这么没分寸了?”
“谁知道。”韩雪雯,“丢死人。”
霍老爷子猜测,“估计是没相中那女孩,阿危向来如此,对不感兴趣的事情不愿意耽误一点儿时间。”
韩雪雯更生气。
“你快别说话了,我看见你们父子俩就烦。”
霍老爷子,“?”
我吗?
关我什么事啊。
……
七点左右,任世昌拎着礼物上门。
霎时间客厅里就热络起来。
韩雪雯亲自接过礼品,客气道,“怎么还送这么多,老任你别总是这么客气。”
霍危再顺手接过。
“任叔坐。”
他扫了眼后面。
空荡荡。
任清歌没来。
他把礼品归置好,掏出手机。
这时候,背后传来熟悉的嗓音,“伯父伯母。”
霍危回头,正好跟进来的任清歌对视上。
他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机,迈步走过去。
跟平常一样,敷衍喊一声,“清歌。”
任清歌知道他们现在只是朋友,不能在长辈面前不能露出端倪。
于是乖巧点头,“刚才去上了一下卫生间,耽误了一会。”
外面是下人的卫生间。
霍危想问怎么不进来上厕所,话到嘴边又下去了。
他顺势在父亲的身边坐下。
任清歌也坐。
两人面对面,中间隔着茶几。
霍危的视线随意落下,就看见她圆润的膝盖。
裙子?
今天去吃饭的时候,她穿的裤子。
不是这一身。
怎么,跟秦渊约个会,还要单独换套衣服。
任清歌也心不在焉。
虽然一直盯着他们长辈聊天,但是实在无法忽略霍危的视线。
他看自己干嘛啊。
她侧漏了吗?
不能吧,侧漏也不能漏到腿上啊。
任清歌不自在地并了一下腿。
她受不了了,人往后靠,拿出手机给霍危发消息。
清歌:你干嘛。
霍危当她面看消息。
垂眸打字:怎么。
清歌:你看我干嘛。
霍危:新裙子漂亮,什么时候买的。
打完字,他又扫她一眼。
任清歌的表情不太能兜住事,她有点害羞,咬住下唇。
她穿裙子一是来姨妈了,透气又方便。
二是觉得这裙子漂亮。
鬼使神差的就是想打扮一下。
清歌:不记得了。
霍危:秦渊喜欢么,这一身。
任清歌皱眉,看向霍危。
满脸问号。
霍危黑压压的视线锁着她,面无情绪。
任清歌解释:他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又不穿给他看。
霍危觉得自己说的话多少有点过了。
有什么立场去管她。
他们虽说现在关系单纯,但是心里单不单纯彼此心知肚明。
任清歌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受不了这种窒息的氛围,站起身道,“伯父伯母,你们先聊,我出去走走。”
任世昌,“太晚了,你别走太远。”
“嗯,我去花园消消食。”
离开之后,霍老爷子突然道,“这个点外面到处都是蚊子,阿危,你给清歌送点驱蚊水去。”
霍危嗯了一声,拿出东西跟上。
任清歌没想到他跟出来了,微讶,“你不怕伯母多想吗?”
她站在花园路灯下,影子被拉长。
霍危的脚步踩在黑影上,神色不明,“我们从小玩到大,在花园里待会有什么好多想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任清歌不自在。
“我想单独走走。”
霍危看出她的抵触,把驱蚊水给她。
任清歌嫌麻烦,“不要,我不会招蚊子。”
刚说完,她就痒得朝脸上一拍。
打死一只蚊子。
霍危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今天的防蚊虫工作做得不太好,就正巧被你赶上了。”
任清歌的肌肤嫩,蚊子一咬就是个包。
她痒得挠了挠。
顿时红一片。
霍危板正她的脸,喷了点驱蚊水。
而后给她按摩蚊子包。
她身上有一股沐浴后的香气,霍危顺口问,“是洗过澡过来的?”
任清歌眨眼,对他此刻非常自然的亲近胆战心惊,眼睛乱瞟,生怕被人看见什么导致误会。
“嗯,出汗了,所以洗了个澡。”
“大白天洗澡。”霍危语气低了几分,“下午不是跟秦渊在约会么,做了什么出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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