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清一声令下,底下的人开始准备启程事宜。
其实他们这一路上走的都散散慢慢的并不着急,原本是赶在中秋之前到京城面圣即可。
这还是第一次这般着急忙慌收拾启程赶路。
莎兰昨夜太过热情,结果便是睡到晌午还懒怠的眼皮也不想抬。
谢长清巡视了一圈回来后,发现洗漱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可莎兰还卷着毯子睡着,一时无奈又无言。
“起来。”
谢长清走到床边坐好,轻轻推了莎兰一把。
她不愿起身,还皱着眉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乐意。
谢长清便随手一捞,把莎兰从床榻上挖了起来,揽在自己怀中,“起床洗一洗,吃点东西,等会儿出发之后在车上睡。”
“嗯?”
莎兰倦怠地说:“为什么今天这么着急走?”
“接下去几日天气可能不好,会影响赶路,所以现在走快点。”谢长清随意地说了一声,抬手朝着医娘要擦脸的帕子。
医娘连忙递过去。
帕子清凉,擦在脸上让莎兰一个激灵,困倦顿时消散不少。
谢长清把莎兰的脸完全查了一遍时,莎兰也彻底醒了过来。
她懒懒地靠着谢长清,瞅着他的侧脸想了想,低低地笑着问:“谢长清,你是不是在躲那个什么公主,嗯?”
谢长清似乎没听到,又端了漱口水来送到莎兰唇边。
莎兰乖乖喝了,漱口,涂在另外一边婢女捧着的痰盂了,而后抬手。
医娘便带几个婢女都退到外头去。
门关上那一瞬,莎兰双臂搭上了谢长清肩头,幽幽问:“是不是啊?”
“……”
谢长清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亲了亲她的脸颊,“别赖着了,起床穿衣服,吃了东西出发了。”
莎兰咯咯笑了起来,爽快地说:“好嘛,好!”
谢长清不回答,她也从他的眼神之中看懂了,就是自己说的那个意思。
昨天谢长清看也没看那个公主,直接走向她的时候,莎兰很是激动,很是兴奋。
但现在兴奋和激动又淡了一些。
这是确定了一切之后的安定。
如今的谢长清完完全全是她一个人的。
……
出发的时候,莎兰感觉浑身依然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站在马车前,手臂便往身旁谢长清的肩膀上搭。
谢长清习以为常地托着她送上车,“好好睡,我让队伍慢一点。”
莎兰点了下头,便窝回毯子上。
褐色的长发垂在那雪白的毯子上,逶迤了一大片,颜色分明,十分灼目。
她便如同慵懒的雪狐一般。
谢长清心间发痒,突然很想揽着她揉弄一番。
“将军,队伍整好了,随时可以触发。”
这时身后不合时宜地出现了雷奕的声音,便如同一根尖刺,把谢长清心底罕见地冒出的几颗梦幻泡泡全给戳破。
谢长清脸上的几分柔色逐渐消失无踪,变得刻板,冰冷。
他缓缓回头,盯了雷奕一眼。
那一眼可谓冷力十足。
等谢长清走远之后,雷奕都觉得浑身发颤,并且莫名其妙。
不是,他只禀报了一声出发,没说什么做什么吧?
怎么看二爷那表情像是什么好事被打断了一般?
雷奕皱着眉头,心中不忿地跟了上去。
……
接下去的一路上,大队人马依然走的很慢。
那一次莎兰睡了很久,叫谢长清十分担忧是不是情事太过损伤了身体。
之后的日子谢长清便彻底收敛,至多是抱着她歇息一二,再不胡乱折腾。
偶尔莎兰不安分地逗逗他,他也只是安抚莎兰一二,之后便坐怀不乱,绝不碰她。
八月初,大队人马到了京城百里。
朝廷也派出专司异族之事的国宾使前来相迎。
国宾使是个笑容可掬的中年男子,看着很是稳妥能干,和谢长清照了面,见礼之后便说起接下去的安排。
按照安排,谢长清需把莎兰他们交给国宾使,会被安排入住国宾馆。
莎兰入京是为了邦交之事,代表着海上茉兰以及儋州许多族群。
接下去各类宴会不会少,还有一些国事活动。
住进国宾馆就是大大的不方便,怕是连见面都费劲了。
只是谢长清又很清楚,既然来到这里,自然是国事邦交为主,先解决了那个,再说他和莎兰的那点私事,不该着急。
所以自己左右为难了一阵子之后,臭了一张脸。
国宾使对上谢长清冷漠不耐的脸,话音顿时卡住,有些紧张地笑了一下。
怎么……说错话了吗?
谢长清淡漠道:“明日一早入京?”
“是,是的!”国宾使回道:“馆舍内已经安排好了,将军可以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给我,而后便可回府歇息。”
“陛下有旨意,将军一路辛苦,好好休息,不必入宫谢恩。”
谢长清冷淡地“嗯”了一声,与那国宾使拱手回了个礼后,抓着自己那把横刀往远处去了。
站在原地的国宾使抹了一把额上沁出的冷汗,低喃:“这人怎的这般冰冷,大冬天下雪也没他这样冷的,那谢五公子和谢六公子多温暖啊。”
跟在国宾使身后的随从也不由点头。
谢长清巡视了一圈,确定一切稳妥后,又转回了莎兰那辆马车边上去。
到了这儿开始莎兰便坐在马车中,一个时辰是有了,也没下车来走动一二。
这会儿瞧见谢长清走过去,她双臂一抱搭在马车车窗上,身子前倾,就这般趴在那儿,下巴点着双臂瞅着谢长清。
“我道歉。”
莎兰脆生生地说,还赔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笑脸,“谢长清,对不起。”
谢长清的眸色平静无波,面上没有一丝柔意,便显得那张脸冷酷的厉害,“知道错了?”
“知道了。”莎兰隔着车窗探出手,捏住谢长清手臂上的衣服,轻轻拽了两下,小声地说:“前日我不该又迷惑你……”
跟在谢长清身后的雷奕猛挑眉毛。
什么时候发生的?
他这贴身跟在谢长清的人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莎兰的声音更低了两分,“你说的对,现在是在路上,有许多不知名的危险,你要时刻保持警戒,我不该胡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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