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谢长志过了年没多久就离开了一趟,前段时间谢长志收到谢长清的书信,说邀请他们来看海神诞。
当时方媛只是好奇海神诞而已,想瞧一眼。
可现在才知道这是婚礼啊!
这样的婚礼也太好看太震撼了吧?感觉比凤冠霞帔好得多。
谢长志若有所思地说:“难道你也想这样成婚?我们都是秦人。”
“我知道啊!”方媛抹掉了眼角的泪花,笑的眼睛都成了月牙,“就是好看呀,又不是说我们要这样,再说了我要这样,爹娘也不答应。”
谢长志松了口气。
方媛要这样他也不要。
谢长清那身衣服固然是……好看的吧,但谢长志打死都不会去穿。
海神雕像之前,谢长清拥了莎兰片刻之后,直接把人横抱起来,顺着那鲜花道路大步离开了。
谢长志忽然想起曾经有个道人说的,各人自有缘分。
他的缘分是阿媛。
谢长清的缘分是这位公主,就……很般配。
*
谢长清抱着莎兰回到了百花宫中。
六月天,这里花团锦簇,花香四溢。
百花宫前的守卫朝着二人行了礼,谢长清走的很快,进到大殿之中,径直朝着内殿的花床而去,把莎兰放在了上面。
他单膝微曲,蹲跪在莎兰面前,眸光幽暗沉沉,“你们会有洞房花烛吗?”
莎兰眼眸清亮,“我们叫合欢,和你们的洞房花烛一样的。”
“一定要晚上吗?”
莎兰双手捧住谢长清的脸,低喃:“也不一定呢。”
“所以白天也可以……”谢长清笑道:“那我入乡随俗。”
美人娇落了一地。
蓝色的衣裳如似海天一色混在了一起,和那美人娇落在一处。
叮叮当当——
宝石滚落在地。
阳光从微开的窗缝照进来,那些大大小小的宝石被照着,溢出浅浅的光华来,光影之间那对人儿交叠起伏,艳逸而暧昧。..
*
海神诞辰后没几日,谢长清带着莎兰回到了尧城去。
其余的异族人也决定了入京的人选。
吉恩年纪小,且在茉兰和儋州一带并没有莎兰的分量重,所以这一次吉恩留在岛上,由莎兰前去秦都面见天子。
谢长清护送他们前往。
出发那日是六月十五,尧城的竹柳已经长的很好。
谢长清带着莎兰一起骑马,手臂一环把她抱稳,“等到和儋州那波人会合之后,你再坐小破孩给你准备的车。”
吉恩给莎兰准备了车队。
纵然茉兰并不是什么富庶强盛的大国,但公主有公主的排场,吉恩也不愿姐姐到了京都再被轻视,矮人一头。
只是谢长清不放人,莎兰一直在他身边,没有去儋州官府那边,随着其他人一起出发。
尧城是军事重地,也不可能让别人进到这里来,吉恩准备的那队人在儋州府衙。
所以便是谢长清带莎兰出发,会合之后莎兰再坐车。
但其实就这样,谢长清也是不乐意的。
因为莎兰会合之后坐了车,就得按照使臣朝见天子的规矩来,这接下去的一路上,谢长清也得规规矩矩,不能如在尧城这般亲昵。
“他是我弟弟,是茉兰王,不是小破孩子。”莎兰捏着谢长清的手臂,皱眉强调。
“知道了。”
谢长清对吉恩没什么意见。
但对吉恩说他“老男人”意见很大,从一开始梁子就结下了,哪怕做的事情一切以邦交为重,但那可真是没什么好脸色。
“谢长清。”莎兰轻叹了一声,贴靠在谢长清怀中,“你的脾气真臭……你们秦人怎么说来着?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怎么会看上你?”
谢长清拧起眉头:“这话又是谁教你的?”
“我十一二岁就上儋州来了,需要人教我吗?”莎兰软绵绵地说着,手抚上了谢长清腰间,原本曾经受伤的那处,“你的嘴巴真的很坏。”
“看起来好像会说话,但有的时候根本不懂得说话!”
海神诞辰,莎兰上了海岛见到吉恩之后,吉恩担忧无比地询问莎兰,谢长清的伤势。
那时候莎兰才知道,谢长清当时是为了救吉恩才伤的。
而且当时十分惊险。
谢长清整张脸都青紫一片,甚至人已经昏迷了。
要不是吴赟和雷奕手段过得去,把下毒的人嘴巴撬开要了解药,他真的会丢了性命。
可是他回到尧城去只字未提救吉恩的事情,也不曾说过受伤中毒的凶险,甚至告诫身边的人闭上嘴,不许和她说。
那时候莎兰惊奇,谢长清竟然一下子说了那么多。
吉恩把他中毒之事告诉莎兰后,莎兰才明白,他当时一下子说那么多,是劫后余生。
他差点死了。
最近这几日每每想到这个,莎兰就后怕的不得了。
他死了,她耍性子给谁看。
“谢长清你做了什么,你遇到了什么你得说。”莎兰闷闷地说:“你得告诉我知道,还有你这张嘴,你打算恶声恶气的时候,你想一想,然后把嘴闭上。”
“等你想好了你再说,别老是惹人生气。”
谢长清轻叹了口气,把莎兰抱紧,有些敷衍地“嗯”了一声。
实则心里把吉恩那小破孩子骂了个狗血喷头。
一早就说了,管好了嘴别乱说。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管不了嘴,还告诉了莎兰。
搞得莎兰从海岛上回到尧城之后,瞅着他那道伤疤眼泪汪汪了两次,还因为他没有提伤势来源的问题,冷脸不理他好几天。
可那伤势——当时都已经转危为安。
谢长清认为是没有必要提,说起来再叫莎兰白担心。
而且,说那些事情像是在邀功。
他做那些事情是想为她做点事情,不是说,做了之后一定要得到她欢喜的投怀送抱。
再说“恶声恶气”这个。
谢长清认为,自己和莎兰两个人比起来,分明是莎兰恶声恶气找事的时候居多,而且还会阴阳怪气,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现在还好意思说让他把嘴闭上?
没天理。
不过谢长清现在明白了和女人没办法讲道理,最好的回应就是顺着她。
莎兰却是听出了谢长清语气里面的敷衍,抬头皱眉瞪着他。
谢长清冷酷的面容松动几分,还很快露出个笑容来:“怎么了?马鞍太硬了吗?我让人拿个垫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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