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有些许诧异:“你们怎么来了?”
“云祁说瞧见你往这边来了,我们就跟过来瞧瞧。”谢长渊叉着腰走到谢昭昭面前去,“刚走的是楚南轩还有谢星辰和二婶吧?”
“楚南轩怎么回事,你在这里,他怎么和谢星辰走了?”
谢长渊平素经常外出,在府上待的时间并不多。
对于谢星辰,谢长渊只是保持基本的客气,自然不会像对待谢昭昭那么尽心,也谈不上喜欢和讨厌。
此时随口一问,表情有点疑惑。
“你又和楚南轩闹别扭了?”谢长渊小小声地说:“为什么闹别扭啊?”
“不是。”
谢昭昭淡定道:“我是跟着二婶过来,算了笔账。至于楚南轩……他来这里是为了安顿他那副将的遗孤。”
谢长渊听迷糊了:“等等——你说楚南轩跑这儿来安顿遗孤?那怎么又和谢星辰与二婶一起走了?”
“因为这院子就是二婶和谢星辰帮楚南轩准备了,用来安顿遗孤的地方。”谢昭昭面不改色地解释,“只是二婶亏了公中银子,所以这宅子用来抵债。”
“自然就不能帮楚南轩安顿,所以啊,他便带着谢星辰和二婶还有那个孩子重新换别的地方安顿了。”
谢长渊脑子如同打了结,半晌才说:“楚南轩怎么找谢星辰帮他安顿遗孤?他自己手底下没有别的人可以用了吗?真奇怪!”
谢昭昭淡笑:“这就不知道了。”
云祁自进来之后就立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谢昭昭和谢长渊说话。
只是即便他这般安静,存在感却很强。
不管是谢昭昭还是谢长渊,乃至是宅子里的家丁小厮,谢昭昭所带来的武婢们,都无法忽视这位皇长孙殿下的存在。
一个个欠着身子不敢抬头多看。
谢长渊眉头打结半晌,想不通索性懒得去想:“你什么时候回府?”
“等会儿就回去了。”谢昭昭说:“也没什么要紧事。”
“哦,那好。”谢长渊点点头,凑在谢昭昭身边小声说道:“让云祁送你,你顺便再问问软筋散的事情,他今天心情不错。”
谢昭昭:“……”
谢长渊说:“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
话落,谢长渊一溜烟离开。
谢昭昭抿抿唇,淡淡瞥了云祁一眼,吩咐红袖她们清查这院子里的东西,自己提着裙摆往不远处八角亭去了。
七月天,天气闷热。
香桂手上一直拿着伞,看谢昭昭往远处去,便赶紧拿着伞跟了两步。
“给我吧。”一直安静的云祁却忽然开口,嗓音清淡而低沉,朝着香桂伸出修长又带着薄茧的手。
香桂犹豫了一下,把伞交给云祁。
云祁手指微动,油纸伞撑开。
一袭玄色锦衣的青年宽肩窄腰,立于伞下。
油纸伞上的雪落梅花也被他那挺拔的背脊染上了几分凌厉之色。
他缓缓上前,停在身穿藕色裙衫的谢昭昭身侧。
远远看去,便如一对璧人,着实养眼惹人。
看的香桂和香蓉都移不开视线。
……
河边八角亭内,谢昭昭微微抬眸,斜睨了云祁一眼,“当真是凑巧看到?”
“我若说是专程盯着你呢?”云祁面含淡笑:“你信是不信?”
谢昭昭别开脸,不与他逗趣这个,只问:“我五哥说你今日心情不错,叫我问问你软筋散的事情,怎么样,你打不打算告诉我?”
云祁笑道:“你五哥眼神一向不好,他说我心情不错,大概率我心情非常糟糕,你也敢信他的来问我?”
谢昭昭听他这语气便知道,今日又是不可能问到了。
虽然早知道云祁不会这么容易把解药给她,但时间长了心中难免有些怨恨,脸色也就沉了下来。
“苗先生也是你的人?”
“是。”
“怪不得,给我看了两个月,每次都说毫无头绪。”谢昭昭冷笑一声,“你怎么拿捏了苗先生的?他那样厉害的人物,照理说不会随便听命于人。”
云祁大方道:“苗先生有个女儿流落在外,我帮他找人,而且有了些头绪。”
“原来如此。”谢昭昭深吸口气,又问:“那你是什么时候拿捏的苗先生?在给我下药之前吧?”
“半年前。”云祁笑道:“倒没想到,你如今这般敏锐,可和当初一点也不像。”
谢昭昭冷冷说道:“你这样的机关算尽,难道就和当初像了吗?”
空气忽然静默下去。
云祁握着油纸伞的手指微微蜷了蜷,一把捏上谢昭昭手腕,用一种晦暗莫测的视线盯着谢昭昭看。
谢昭昭试着挣了两下挣不脱,烦躁地说道:“放手!你现在除了下药强迫,便不会别的了?”
云祁眉梢微挑,原本握在谢昭昭手腕的大手一探,握向谢昭昭腰间,将她捞入怀中。
同时云祁手上油纸伞一斜,挡住了远处众人视线。
“你——”谢昭昭双手挡在云祁和自己之间,脸色极为难看,“得寸进尺是不是?”
“是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样?”
云祁勾唇轻笑,淡淡道:“我现在心情不错,这样好了,你亲我一下,我便与你说一点软筋散的事情,你看如何?”
“我不想听!”
“……”云祁沉默一瞬,“你前几日在船上答应了要以身相许的,亲一下,先给点甜头不乐意?况且你还有好处得。”
谢昭昭冷笑:“你毫无信用,这甜头不要也罢。”
云祁剑眉高挑:“对你而言我一点诚信度都没有吗?”
“当然!”谢昭昭没好气,“你若是有诚信,母猪都能上树!”
云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噗嗤一声笑起来,“既然我是这么恶劣的人,那肯定也是没有君子风度的,山不来就我,我只好去就山了。”
话音落下,云祁忽然低头。
谢昭昭连忙伸手,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嘴巴,一手压在云祁的唇上。
“挡我做什么?”云祁含混不清地说,热气喷在谢昭昭掌心。.5八160
谢昭昭收手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掌心蜷了蜷,冷脸说:“这是在外面,你收敛一点!”
云祁笑了,“那你的意思是说,不在外面就可以不必收敛。”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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