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守在院外屋檐下,暴雨未停。
谢长清望着这倾盆大雨片刻,抬手。
亲兵连忙到谢长清身侧:“将军有什么吩咐?”
“那船修好了吗?”
“快好了。”
“嗯。”谢长清点点头,“修好了告诉我。”
亲兵应了声“是”又退回了原位。
谢长清也没有打伞,就这样冒着雨往谢昭昭那边去看望。
谢昭昭本来身子没有养好,这天气又是不好,自然是没出门待在自己那院子里。
红袖和红霞给她找了个软塌来放在窗边。
谢长清进来的时候,谢昭昭盖着毯子,坐在软塌上看雨。
瞧见谢长清身上都被雨淋湿了,谢昭昭赶忙叫他进来,无奈地说道:“怎么过来也不打伞。”
“没那个习惯。”
谢长清进来之后便要往谢昭昭身边去坐,又怕自己身上湿冷气息冲到了妹妹,便还是到远一些的地方坐好:“那些兵人,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谢昭昭唇瓣微微一抿,“二哥有想法了吗?”
“那些东西……有点可怕。”
谢长清皱眉说道:“我觉得最好不要留吧。”
“小岛除了我、陆先生和身边心腹没人上去过,也就是还没其他人知道那岛上是什么东西,如此早早解决了,也好安心。”
“二哥的意思是,销毁?”
“那不然呢?”谢长清看向谢昭昭,“人的野心是很可怕的。”
只要兵人的威力被世人知晓,那不知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有第一个炼制的,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到时候又得牵连多少无辜之人惨死。
若有人再炼成这些可怕的东西,无外乎用这些东西来争权夺利,那将又是无尽杀戮。
“二哥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谢昭昭垂眸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还没想好怎么销毁。”
“我在儋州杨家的地库之中发现了开矿用的火药。”谢长清说道:“量还不小,我猜或许是楚南轩那群人准备好了以备不时之需的。”
“那倒是正好……”
谢昭昭沉吟了片刻,“够把那小岛炸平吗?”
“黑龙潭左右两个小岛应该都能炸平……等雨停了我会亲自带人过去,将那里的一切掩埋。”谢长清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尧城的雨和庆都不一样。”
“一不小心就容易生病,你这身子如今可不能再生病了。”
谢昭昭点点头。
她知道谢长清对给朝廷的奏本如何写法,也已经有了决断。
她不禁感慨,二哥应当是所有兄长之中最利落果断之人,他若决定了什么事情,那便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红霞凑上前来说:“小姐,二将军把那个女人又带回院子了。”.八一
“啊?”
谢昭昭诧异:“你说莎兰啊?他不是不见她吗?”
“是不见,但是那个女人胆大包天,爬到树上去了,然后在将军巡营路过的时候从树上跳了下来……真是不要命了,这样的雷雨天气竟然敢爬到树上去。”
“听说她是为了那艘船……”
谢昭昭“哦”了一声。
早上红袖才说过,谢长清在派人修那艘黑龙船。
那艘船本来就是那些茉兰人的,想来修好了之后也会还给那些茉兰人。
只是不知道,这个莎兰是要随着自己的族人一起回到海中那岛国上前,还是如何?
……
莎兰睡了很久。
她自从到这营中,成了谢长清的人之后一直是这副模样。
欢好之后谢长清去忙碌,她便窝在他的营房内肆意休息,睡着不起。
谢长清这院子没有人敢随意进来,倒是成了莎兰躲懒偷闲的地方。
谢长清那时候只要回来,便把她捞起来恶意地弄醒,然后赶她走人。
这一回没有谢长清来扰她,莎兰睡睡醒醒,到最后饿的实在躺不下去,才懒懒散散地爬起来。
屋里屋外黑漆漆的。
莎兰记得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
天好像黑过一次,又亮了,又黑了。
所以她是睡了一天一夜吗?
都快入冬了。
谢长清这屋子从不烧炭,实在是冷的厉害。
莎兰把身上的毛皮毯子裹紧,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后,挪着身子从床榻上下来。
赤足一踩地板,冻的脚掌立即瑟缩了一下,一张倦懒的脸上,眉毛也拧了起来。
她想回床上继续躺着,但又不知道谢长清那厮做什么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她饿的厉害,要是不自力更生,怕是得继续饿下去。
悠悠叹了口气,莎兰裹着毯子到桌边去,找了火折子把油灯点亮。
她的衣服原就湿透,被谢长清弄到这儿来之后又给破坏掉了。
她习以为常,挪到柜子边,翻了谢长清的衣服来穿。
谢长清的衣服很宽大了,她绕了好多圈才勉强把自己裹好,并且没有让衣摆掉到地上。
而后她又把先前的毛皮毯子裹在了身上。
她自第一次被谢长清占了身子之后就总爱拉扯谢长清的衣服来穿。
母亲很早以前和她说过,想要拿捏一个男人为自己所用,要懂得欲擒故纵,有进有退。
入侵他的私人领地就能试探他的底线,然后就知道自己能放肆到什么程度。
她那时候流落军营成了营妓,不攀上谢长清就只能沦为所有士兵的玩物,所以她铆足了劲儿缠上他。
她对他用媚术,在谢长清营房之中睡懒觉,穿他的衣服都是她为试探谢长清底线故意做的。
为了勾起他对自己的兴致,她经常挑衅他。
他越是不乐意的事情她越是要干。
他不找她,她就偏要找他。
他想要她,她却又要大力挣扎。
因为她感觉谢长清好像喜欢征服……约莫是不喜欢太顺从的女人吧。
莎兰喝着不知什么时候泡的陈茶,冷气一下子窜进了肚子里去,小腹都有些绞痛了。
她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
这人平时不会这么久不回来,这是去忙什么了吗?
她坐了会儿,找来自己湿淋淋的鞋子套上,就这么推门出去。
院子外面有守卫的人,瞧见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没有吭声。
莎兰停在那人面前,“他呢?”
守卫一愣,毕竟这个女人以前眼睛长在头顶上,除了和将军,以及那几个她同族的女人之外,和任何人都不说话。
往常和将军那个什么之后,被将军赶出来也是直接走人的。
今天竟然和他说话?
莎兰又问:“他人呢?”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pzww 3366xs 80wx xsxs</p>
yjxs 3jwx 8pzw xiaohongshu</p>
kanshuba hmxsw 7cct biquh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