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沉声道:“这些年二房从府上拿走的东西应该是放在那里了,小姐,咱们怎么办?”
“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查到了,自然不能当做不知道,什么都不做。”谢昭昭淡淡道:“雷兴的石头准备好了吗?”
“已经好了。”红袖点头,“只是那墨宝斋是民宅,恐怕不好私闯。”
“当然。”
谢昭昭也点头。
如今多事之秋,她如果带人进去抄了里面的东西,必定引起不小的动静,所以直接硬闯,她不会。
谢昭昭轻提裙摆,从廊上迈步下来,缓缓往苗先生院内走,低声吩咐:“你给妙善堂那边去个消息,我下午过去一趟。”
“好!”
……
下午,谢昭昭吩咐红霞去南街买了糖炒栗子,又准备了一些糕点。
香桂低声提醒道:“小姐,殿下喜欢喝梅酒。”
“我知道。”谢昭昭认真地用油纸包裹糕点,“只是那埋在紫藤秋千下的梅酒要冬天拿出来热了口感才最好,再等几日。”
“是奴婢太着急了。”
香桂把谢昭昭包好的糕点放进篮子里,又去装栗子。
“这个先不装。”谢昭昭把栗子拿过来,又捏了个盘子,“剥了皮再装。”
“是。”
香桂应了一声,瞧着谢昭昭挽起袖子,认真剥栗子的模样,没有帮忙的打算。
谢昭昭也没喊她,一颗一颗地剥着。
等都剥好了,才重新封了个小木盒子放进篮子里:“这边走吧。”
香桂已经吩咐备了车。
谢昭昭带着婢女绕到了妙善堂,就被掌柜恭敬客气地引进去。
穿过后堂,进到定西王府之后,李嬷嬷前来迎接,“殿下还没回,不过已经送了消息过去,等他忙完应该会过来。”
“嗯。”
谢昭昭点点头,把篮子递给李嬷嬷,“里面的栗子嬷嬷温着,等他回来吃。”
李嬷嬷笑起来:“好,奴婢这就派人温着。”
谢昭昭被李嬷嬷请进了寒月轩内,让婢女送了茶水和糕点过来。
李嬷嬷又给谢昭昭找了一些杂书:“这些是殿下平素用来解闷的,小姐若无聊可以看看。”
“好,多谢嬷嬷。”
“奴婢告退。”
门板轻轻拍合,李嬷嬷退了出去。
谢昭昭瞧了这寒月轩内一圈,禁不住低声说道:“倒是真的放心,把我一人放在此处,也不怕这里有什么机密被我发现。”
她话虽这样说着,但被人这么信任,心中到底是愉悦的。
谢昭昭并不饿,无心去看桌上糕点茶水,就在书房内随意转了转。
只是看,没有去翻动云祁的东西。
屏风之后,内室有床榻,平素他便在此处休息的。
谢昭昭停在屏风边,觉得里面的地方十分私密,到底是没进去。
不过眼神一扫之间,发现他床榻被褥全是深沉的青灰色。
床上摆的衣服也是以玄黑和靛青为主。
想他以前,最不喜欢穿这些深沉的颜色了,总说乌漆墨黑的难看死了。
他以前更喜欢清新淡雅的天青玉白一类。
谢昭昭想,他穿浅色的时候阳光明亮,穿深色的时候又沉稳内敛,各有各的好。
转了一圈,谢昭昭无聊起来,只好回到桌边,随意拿了本书来翻。
无非是些游侠传记,奇人异事。
好些都是谢昭昭以前看过的,没什么新鲜。
谢昭昭一本一本往下翻,忽然停住了所有动作。
她翻到的那本书,封皮上是一对男女,执伞共同看着一个方向,侧边有书名——《偏执太子不放手,将门娇娇逃不掉》。
这……
谢昭昭瞪大了眼睛。
这书的名字也太奇怪了。
她犹豫了一下,拿过来翻开看,发现竟然是话本子。
本子短小精悍,讲了一个男追女的故事。
男子是身份尊贵的当朝太子,女子是功臣武将之女。
太子爱将门娇。
但将门娇爱少年将军。
于是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三角虐恋。
呃……书上就是这样形容的。
虽然谢昭昭不知道什么叫虐恋。
后面大致就是,她逃他追,插翅难飞。
最后,少年将军原来是心怀叵测,自然就下场凄惨。.八一
将门娇女在太子的深情攻势下沦陷,两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谢昭昭很是复杂地皱起眉头。
怎么看都感觉这本书,有些现实影子在里面。
这字迹也不是云祁的,不可能是云祁写的,那是谁写出来的?
谢昭昭抱持着狐疑心态,又继续往下翻。
然后发现了另外几本书。
《讨女孩子欢喜二三事》、《鉴婊秘籍》、《渣男那点套路》、《风流权臣俏佳人》。
还有许多谢昭昭无法理解的书名。
这都是什么?
谢昭昭人活两世,也算是走南闯北过,自认稍微是有点见识的。
但这些书,有些词汇她完全是第一次听。
并且她快速翻阅,发现内容也新奇古怪,前所未有。
这几本下面还有一些,名字和这些书类似的。
看书籍新旧程度,有些云祁是翻看过的,比如那个太子和将门娇,还有《讨女孩子欢喜二三事》、《鉴婊秘籍》,其他的应该也没翻看过。
他、他从哪儿搞来的这书?
就在谢昭昭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一串脚步声。
谢昭昭顿时皱眉。
那脚步声略微沉重,不是云祁!
她立即靠到门边,只顺着门缝看了一眼,神色就是微微一变。
竟是太子!
太子已经进了院子,李嬷嬷面色焦急地朝房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显然太子来的太突然了,李嬷嬷都来不及通知谢昭昭。
“孤进去等他。”太子说。
“这……”李嬷嬷僵硬地笑着。
“怎么,他的地方孤不能随意进出?”太子问道,“是这个意思?”
“不是。”李嬷嬷连忙说:“老奴不敢……只是想着殿下不知何时回来,怕太子等的久。”
“无妨,我今日无事。”太子停在门前,“还不开门。”
“……是。”李嬷嬷硬着头皮,开门时磨磨蹭蹭。
太子略微皱眉,狐疑地看了房间一眼。
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叫这奴婢这般畏缩?
然再怎么磨蹭,那也只是一扇门,终于还是被推开了。
李嬷嬷朝里看了一眼,不见谢昭昭踪影,心里却并未因这松口气,只是更紧张了,“太子殿下请进。”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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