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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133.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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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3章133.风言风语

  逐渐落了下风的沈兴山对局势也很清楚,他也想明白了,自己再和过去那样是不行的,严九龄那厮勾结法租界,散了千金收买人心,最后这投资还是要从自己身上捞回来,这怎么行!

  所以他这次进的这批上好的印度烟土,还真不是为了进腰包,他是准备将这笔货出手后换的钱财去各方面也散散,顺便再招些亡命,下个月就对严九龄下手,彻底做个了断。

  黑色的乌篷船在沿着京杭古河道无声无息的前行。

  之前说船在苏州其实是在昆山出发,只一个多小时就已经接近嘉定,嘉定缉私营的长官得到沈兴山的好处,早吩咐手下不要过问。

  于是这些船一路畅通,直接拐向黄浦江。

  但就在快过界,进闸北之前,一片芦苇荡里忽然冲出了七八条快舢板,一下就将船队的头尾堵在了这处狭窄的水蛇道上动弹不得。

  压船的谢宝生是沈兴山的兄弟,看到这一幕刚刚要反抗,跟着他的另外一个叫季云卿的赶紧拉住他:“不要冒险。”

  “册那…。”谢宝生骂了半句也哑火了,只见对面船上都是些蒙面的汉子,手中拿着机头大开的连发,腰里还别着手斧匕首等,他们手头虽然也有武器,但怎么也抵不过对方这二十来条枪,更不要说背后还有群包抄的。

  “都他娘的放了家伙,蹲下,老子们只劫烟土不害命,要是伶不清就别怪枪子儿不长眼。”对方带头的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粗着嗓子喊,嘴里一股东北大渣子味道。

  这是杜月生特地安排的人,用口音迷糊对方。

  真正主事的马祥生在后面不吭声,一双眼只死死盯着沈兴山的这群押解,不多久清场的人确定沈兴山的人已经全部给看押了,马祥生微微一笑,心想月生就是鬼,在这里埋伏在这里夺船。

  就按着杜月生接下来的吩咐,将这些人都赶上舢板,继续捆着不提还不给浆,自己则呼啸一声,带一群兄弟把船加速划出水蛇巷,消失在了远处。

  隔着芦苇荡听外边动静越来越没,躺在舢板上的季云卿无语的看着天:“妈的比的,船是去上海的,这是沪上哪位敢和山爷下黑手啊。”

  “管他哪位,反正我们差事办砸了,这消息怎么出去的呢。”谢宝生一边骂一边挣扎,有几个暗地里藏着刀片的兄弟互相割开绳子,去将他们救起,但一群人随即就无奈了。

  因为对方没丢浆下来,他们只能靠手划水,这要猴年马月才能回上海滩啊,谢宝生没好气的道:“抓着芦苇向前荡船,找处地方靠岸再弄车。”

  一句惊醒梦中人,一群给敲闷棍的只能灰溜溜的操作。

  这时船队已经过了外白渡桥,早被遗弃的古码头附近一个人人影都么有,入秋后偶尔两只蛐蛐的叫声有气无力,远地里还有些萤光鬼火似得闪烁,却有几辆车静静的停靠在边上。

  杜月生抽着烟,感受着夜寒水冷,心中却是火热。

  船靠岸,马祥生走了过来:“月生哥,总共五条船就两船有硬货,其他都是些夹带的东西。”

  “总要掩人耳目的嘛,辛苦了。”

  “应该的月生哥,那我安排他们上货走人。”

  “好。”杜月生车都没下,这不是他现在盛气凌人了,而是在做戒备,要是有什么动静他不是跑路,是第一个用自己的车撞过去为兄弟们争取时间。

  这就是他能服人的又一个地方,虽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但大家都知道月生哥可不是贪生怕死的,要不然他当年敢为韩老板挡枪子儿呢。

  等消息传到沈兴山耳朵里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被电话吵醒的他,没有接通前看这天色就有点不详的预感,为何谢宝生他们都没有回来,拿起一听,谢宝生垂头丧气的在电话里和他说了之后,沈兴山气的差点没瘫在桌边。

  两船二十多箱烟土啊,五百一箱都有上万大洋,就这么给黑了。

  怒极的沈兴山立刻把手下们叫起来去查。

  床上的婊子睡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兴山回来时坐下重了点,这女人有起床气,本能就蹬腿冲了他一句:“你就不能轻点?”没粗口,但语气很不好。

  沈兴山顿时大怒,拿起边上的水杯就浇过去,劈头盖脸洒了那女人一脸,结果女人尖叫着蹦起来抹脸后沈兴山也惊叫起来:“你是谁?”

  原来这女人昨天出台的时候带了妆容,现在天亮了又给水一洗就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单眼皮塌鼻梁黄皮肤还有点邋遢额,把沈兴山给吓了后如吃苍蝇一样恶心,这马币的就是四马路的头牌?

  按住这婊子就捶,打的女人鬼哭狼嚎,撕扯间沈兴山看着还算白生的大腿蛮腰倒起了兴致,脱下裤子又去戳,戳了几下女人以为他好这口,心想就当给狗日了回头还能多要点好处,便收了哭声准备叫床,不想沈兴山直接把被子捂在了她脸上。

  也就十来分钟,沈兴山神清气爽的出了门,留下那婊子不满的躺在那里自己用手解决,正忙着呢,几个得到命令来赶人的兄弟看到,立马憋不住了,于是一哄而上。

  等下午,这女人叉着腿外八字的弯着腰哭哭啼啼回到四马路,全场为之轰动,这夜场里的嘴多快,不到两小时,在沈兴山安排今晚再来趟货弥补昨天损失时,整个公共租界带法租界都已经知道沈兴山的行径。

  “真的假的啊?”一个小青皮脸上都是好奇。

  边上的大哥道:“真的啊,那娘们亲口说的,我就在边上听着,那娘们哭着说沈兴山也就十分钟的事,十分钟晓得吧,也就这么长的香头。”

  “我滴个乖乖哦,这么点时间腰杆子不硬啊,难怪给严九龄吃的死死的。”

  “他不行了又怕塌台面,就抹黑叫几个兄弟轮流进去搞,想不到天亮了这女人看到了,这才揭破…”大哥在胡诌,反正老子是法租界的你咬我啊。

  小弟却有逻辑思维:“不对头,大哥,这男的有长短粗细,这婊子会分不出来?难道沈兴山的兄弟入门的时候还要比个尺寸,一样才可以进堂下听用?”

  “呃。”大哥想想,一拍大腿:“你不懂,那千人骑万人跨的太松了,谁进去都像拳头进水缸!那不是捣谷子那是捣糨糊啊!”

  这风言风语传到严九龄耳朵里的时候,把老严差点没笑的断气,电话和黄金荣说,黄金荣已经知道了,但还是和他在电话里笑的眼泪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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