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从餐厅走来陈思行从对方手中接过水杯送到秦阮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漂亮女孩她好奇地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想着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我姓秦叫秦阮还是个学生……”
秦阮把刚对陈老先生的那一套说辞对陈思行讲了一遍。
“啊啊啊……不要!!!”
“滚开滚啊啊啊……不要!!”
话刚说完楼上响起刺耳的尖叫声。
声音年迈沙哑饱受痛苦与折磨。
陈思行听到母亲的惨叫声蹭地站起来往楼上冲去。
秦阮目送她远去的背影也缓缓站起身她并未跟随陈思行上楼缓步走到左边靠墙的展示柜跟前。
在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只青色瓷瓶这只瓶身上萦绕着浅淡的煞气还弥漫着几道虚弱的生气其中一道正是属于宋半仙的。
秦阮伸出手触碰那只瓷瓶。
只见她指尖轻轻拨弄瓷瓶落地应声。
“啪!”
瓷瓶在触碰地面的一瞬间碎成不均匀的数片。
紧接着神奇一幕出现了。
宋半仙与他的友人凭空出现在地面上姿势是七倒八歪。
秦阮见到几人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神色像是早知宋半仙等人被困在瓷瓶中。
她侧眸看到站在餐厅的张嫂见其面无表情满脸镇定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脚下的脆片秦阮唇角不由缓缓勾起。
这个陈家还是真有意思。
陈家没有任何傀怪有的不过是人心作祟罢了。
张嫂深深地看了宋半仙等人一眼神色漠然的转身走进餐厅。
宋半仙本来准备等死了没想到一個天翻地转再次出现在陈家的大厅看到站在身前的秦阮就知道他这是得救了当即老泪纵横。
“秦道友你终于来了再晚一会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秦阮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哭笑不得:“这是说的什么话只要您还有一口气我都不会坐视不理。”
把人扶起来后她垂眸看向地上的其他几个老人又瞥了眼碎成数片的瓷瓶指尖微动。
她将瓶身上吸收宋半仙等人的生气吸附掌中再一一还给这些老人。
在秦阮的操控下宋半仙与其他几个老人气色都好转不少。
躺在地上的几个因生气回归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们看到宋半仙与秦阮脸色变来变去隐忍又难堪还有掩藏不住的惊惧之色。
其中一个老头想到被算计时深陷梦境中明明知道生气被人窃取又无法反抗的经历从地上利索地爬起来。
他对宋半仙拱手客气又急切道:“老宋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这笔生意与我无缘我们下次再会!”
话说完人一溜小跑的离开陈家。
其他几个老头见此面面相觑随即接二连三的起身告辞。
“老宋我孙子下学了儿媳出差我得回去接孩子!”“老宋我家老婆子身体不好先走一步!”
“老宋……”
宋半仙都来不及开口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逃之夭夭。
其实他也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想到是他请秦阮上门帮忙的此时真逃了他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秦阮含着笑意的双眼看向宋半仙那张扭曲带着后怕的脸善解人意道:“宋老时间不早了您也回去吧这里有我不必担心。”
宋半仙闻言立刻要点头想到被厉傀算计时的凶险他讪讪道:“陈家的事可能有些麻烦我留下帮你也少一分危险。”
他再怕死也不能把秦阮一个人丢在这。
对方真要出了事别说他小命不保家里人也要跟着遭殃。
秦阮垂眸凝向脚下的碎片语气不容置喙:“不必陈家的事我心中有数您老留下来也帮不上忙。”
她又抬头看向二楼精致脸庞浮现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听她如此说宋半仙十分知趣的离开临走前叮嘱秦阮一定要注意小心还把他被人算计时看到的厉傀身形轮廓告知。
秦阮点头表示知道了让林浩亲自把宋半仙送出陈家。
站在原地沉默半晌秦阮对霍栀说:“你在楼下等着我上楼去看看。”
霍栀:“夫人注意安全。”
秦阮嗯了一声抬脚往楼上走去。
脚踩在二楼的走廊上秦阮听到从主卧传来的声响。
“阿佩你又梦魇了起来喝点水。”
这是陈老先生的担忧声音温和嗓音中难掩痛楚。
“妈您这样也不是个事我今天明明请来了大师可他们现在连面都没露也不知道是不是临时反悔。
我认识的朋友说玉星派的道士很厉害我们陈家虽然没有权势好在还有点小钱我带您去玉星派求一求?”
这是陈家女儿陈思行气急败坏又心疼难过的焦急嗓音。
秦阮顺着声音步步靠近主卧。
“哪有那么邪性人老了觉少又多梦过段时间就好了。”
有气无力的虚弱嗓音随之响起。
这是之前惨叫的老太太对方沙哑声音中有着对孩子的亲昵。
秦阮站在卧室门口深沉不可见底的狐狸眼眸瞥向室内。
她看到屋内坐在床上老太太倚在陈老先生怀中还有坐在床边握着老太太双手的陈思行女士。
陈思行还在出声相劝:“妈!哪有人连做噩梦一个月的您现在的身体都成什么样了去了多少家医院都检查不出来问题。
说不定您真的是冲撞了什么东西又或者是撞邪了找个玄学大师给您看看也好安心这事您必须听我的。”
陈老太太拍了拍陈思行的手语气埋怨:“好歹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还这么迷信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明明是责怪的声音让人听出几分对女儿孝心的欣慰。
陈思行见母亲还是拿之前的那一套说辞推拒知道老太太是真的不信这些玄学之事。
她抬眼看向陈老先生:“爸您也劝劝妈再拖下去妈的身体就垮了。”
陈老先生轻叹一声温雅脸上露出无奈手上动作温柔地把老太太耳边银色发丝挽到耳中温和开口:“阿佩你就听思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