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眼神有些闪躲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犹豫道:“要不要再往后推一推?”
她不想挺着大肚子穿婚纱想到怀阿遥跟安祈五个月的时候肚子大得离谱。
虽说这次怀得是一胎五个月的孕期肚子也不小到时候她穿婚纱举行婚礼绝对百分百吸引所有来宾的注目。
想到那个尴尬的场面秦阮莫名有些羞耻。
“不行!”
霍云艽想也不想的拒绝。
他没有时间再等了。
哪怕秦阮还怀着孩子他们的婚礼可以从简但绝不能往后推。
一次次轮回他跟秦阮就没有一次修成正果。
哪怕是在千年之前在他们在朝夕相处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也不曾有一场大婚见证他们的感情。
这一次在事成之前他决不允许秦阮再逃避势必要把名分先定下来。
秦阮被三爷眸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浓烈占有欲与他冷峻脸庞上浮现出的坚决神色所震。
她猜不透三爷的心思不过对方如此重视在意他们的婚礼她心底莫名的尴尬与羞耻消失不见轻轻点了点头说:“好——”
无论婚礼是否推迟他们如今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如今不过是差一场仪式罢了。
既然三爷态度坚决何不让对方得偿所愿。
其实在秦阮看来无论有没有婚礼其实都没有差别。
霍云艽俊容浮现出愉悦笑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润嗓音平缓道:“接下来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安心等着做我的新娘就好。”
如果千年前没有突发意外他们早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妇。
等了千年盼了千年如今他如何能放手。
时间不多了再不把名分定下来霍云艽怕还会出现别的突发事故。
胸口倏地一痛霍云艽泛红的脸色白了白。
他狠狠压下喉间的咳意脸色也憋红了几分腥甜的血液被他吞咽下去以拳抵唇遮掩缓声开口:“阿遥跟安祈受了惊你先带他们上楼去休息我跟二哥说说婚礼的事。”
秦阮低头看着怀中两个孩子见他们脸色红润两双漆黑眼眸闪烁出灵动光芒哪有半分受惊的神态。
不过她倒是累了从皇庭酒店熏染了一身的血腥气息当即点头说了一声好。
霍奕容跟霍云艽坐在楼下并未出声目送母子三人上楼。
秦阮的身影在楼上消失许久霍云艽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
他用手捂住唇血色渗透白皙指缝。
霍奕容见此起身冲了过来拿出白色手帕送到他手边:“你说你现在的身体都成什么样了还要这么折腾你跟秦阮已经是夫妻孩子都有三个了婚礼不过是个仪式何必这么折腾呢。”
喉间堵塞的血吐出来霍云艽脸色好了不少看起来依然苍白流露出几分虚弱。
他接过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指缝中的血动作透着漫不经心语气微沉且冷道:“我要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明媒正娶阿阮。
唯有如此我与她的姻缘才会永世剪不断没有婚礼我与她就是无媒苟合天地不会认可我们的姻缘。”
这也是霍云艽为什么着急举行婚礼的原因所在。
一旦两人拜了天地哪怕是在人界举行的婚礼仪式诸天万界也无法斩断他们的姻缘。
霍奕容唇紧抿入目的血色刺痛他的双眼。对于三弟的这场婚礼他只能全心全意去布置。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秦阮的小腹开始显怀不过她身材本就瘦小腹鼓起来倒也并不显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只是吃多了。
这天她撂下手中的空碗回味口中残留的药膳汤味道霍栀从门外快步走进来。
“夫人傅家人到访。”
秦阮懒懒地倚在座椅上听到傅家人来了眉梢微扬脸上倒是并未有任何意外表情。
她放到桌上的手指尖轻轻敲打着一下又一下语气淡淡道:“竟然来的这么快把人请去待客室。”
卫霖臣如今已经回归傅家他现如今是傅家的三公子身份不比以往。
前两天对方给她打电话说要带他二哥登门拜访。
秦阮知道他们的来意无非是傅玉桁如今的魂魄之体不是长久之事傅家贪心的想要复活傅玉桁。
可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人都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十多年肉身早已毁去想要复活不过是异想天开。
不过秦阮没有拒绝卫霖臣登门拜访见面的时间就定在今天。
秦阮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早。
霍栀垂首道:“已经安排人请过去了。”
秦阮揉了揉眉心心道要如何告诉卫老师傅家人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呢。
半晌后她坐直身体缓缓起身往餐厅外走去。
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稳手扶着后腰时不时地揉捏几下。
霍栀快步走上前搀扶她的手臂低声询问:“夫人要不要休息会儿再去?”
她看出秦阮神色疲惫身体也有些不对劲。
秦阮面色一僵樱红双唇紧抿知道刚刚的动作露馅了。
她收回放在后腰的手含糊道:“不用别让人等急了现在就过去。”
说着连脚步都快了几分。
可能是迈得步伐过大下一瞬她的身体袭来一股钝钝的痛意。
想到昨晚三爷在她身上作画几乎要复刻出清明上河图的全景画秦阮脸都黑了。
她虽然乖乖躺着不需要任何高难度的挑战回应可架不住三爷戒欲那么久即便是慢条厮礼的进食可其中耗费的时间太长了些。
等秦阮终于有获得自由能得以喘息时四肢已经完全像是不属于是自己的了。
不经意的侧眸扫向窗外天际已经泛起白光。
竟是被吃了一宿。
秦阮连对三爷生气都来不及累得双眼紧闭彻底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罪魁祸首已经不在房间她问了佣人才知道三爷一大早就跟霍奕容出去了。
回想昨天三爷不止行动上欺负她还在她耳边说得那些荤话。
一次又一次让她眼尾泛红流下迫不得已的生理泪水却依然换不来对方的怜香惜玉秦阮咬了咬后槽牙。
这才多久没吃肉。
人怎么就憋成那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