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现在真的是烦透了这些藩王。
他们做事第一位考虑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利益。
一举一动只有一个行为准则,那就是削弱朝廷加强自身。
当彼此的实力平衡被彻底打破的时候,他们就会想要入主朝廷,取而代之。
而在他们夺得江山之前,永远不会考虑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死活。
尽管理智告诉李辰,这是双方的身份地位所不同而天然必定会出现的矛盾,倘若他自己是藩王,兴许做的比宁王还绝,但是李辰就是压不住这一股邪火。
“取纸笔来!”
听见李辰的话,万娇娇急忙过来伺候。
等万娇娇研好墨之后,李辰提起毛笔,下笔如龙飞凤舞。
“皇叔宁王,功盖朝野,父皇手足,社稷之臂膀,朝廷之肱骨也。”
“西北苦寒,父皇委重任于皇叔,一力横压甘陕十数年,可见皇叔之英武。”
“然如今月牙关告急,纵使皇叔有万难,不应轻社稷而重私利。”
“皇叔尊崇,享尽荣华,又得百姓爱戴,朝廷对宁王千日如一日,而今用到宁王一日,宁王如何能拒绝?”
如果说这封信写到这里还是好心劝诫,那么接下来的几句话,就将李辰的杀伐之气跃然于纸上。
“本朝自太祖立国,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藩王散落于国境边沿,共同护卫李氏皇族,滋养我泱泱中华。”
“宁王尚武,拥兵数十万,若不为朝廷所用,又为何用?为宁王私用矣?”
“天下之悠悠众口,文武百官之心思各异,为免有污宁王名声,还请皇叔三思而后行。”
“本朝自立国起,绝无坐视朝廷受外邦侵略而不理之藩王,若有,本宫手中大凉龙雀,先杀内患,再荡外忧!”
最后一个字收笔之后,李辰将信件递给苏震霆,道:“以最快的速度送去给宁王。”
苏震霆一拱手,表示明白。
胡世藩开口道:“殿下,虽然信件呵斥是必要,但想来对宁王而言,并无太大约束力。”
李辰看向胡世藩,道:“胡将军常年在外单独领军,虽然与藩王有着本质不同,但许多想法应该是能类推的,不如胡将军说说有什么好的办法?”
胡世藩拱手道:“殿下客气,老臣只是些许经验之谈,不可以偏概全,故此殿下稍作参考即可。”
略作沉吟,胡世藩说道:“按照本朝律例,藩王属地,可享建军、税收之权,虽然兵种、数量皆有规定,但历经三百余年,这些规定也早已经成了一纸空文,可即便是一纸空文,也是太祖定下的律法,殿下是可以拿来做文章的。”
“比如,针对宁王属地的税收之权先下手?”
“宁王也好,朝廷也罢,权力笼统讲来无非建立在兵、财之上,倘若无钱,如何能维系庞大兵源的开销?如此一招,可让宁王捉襟见肘。”
没想到胡世藩的话刚落地,苏震霆就道:“此举不妥,容易引起藩王猜疑,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殿下不可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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