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
安庆瞬间警惕起来。
这个世上能够让韩度欠下债务并不容易,而欠下之后又敢上门来讨还的也更少。自从出了瑶月的那件事之后,安庆就对韩度欠债有着格外的敏感度。生怕又是欠下了什么风流债,被人找上门来了。
可是转念一想,安庆又觉得不对啊!找来的是和尚,怎么也不会和风流债扯上关系。
心里瞬间放下,安庆笑着好奇的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被和尚追*债?是香油钱没有送去吗?”
韩度笑着摇摇头,叹道:“是天界寺的宗泐和尚找我,一时之间我也给你说不清楚。要是你感兴趣的话,后天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正好,这些日子你在院子里陪着我,也该憋坏了吧,可以趁此机会去散散心。”
“我没事的,”安庆摇摇头,深情说道:“只要能够陪在夫君身边,哪怕是在一间屋子里待到天荒地老,我也不会觉得闷。不过,既然夫君要去天界寺,那我也要去。”
韩度笑了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脸庞,说道:“好好好,那就一起去。”
......
时间来到后日早晨,安庆还没有等韩度起床,便早早的起来开始梳妆打扮。
反正韩度只要没事,都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安庆早就已经习惯了。
韩度也记着今日要去天界寺,被安庆的动静弄醒之后,微微眯了一会儿,便翻身起来。
走到安庆身后,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巨大的梳妆镜里面的安庆。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举一动都是描写不完的风情。
看着看着,韩度的眼神便开始痴了,两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啪!”安庆一巴掌朝着自己的胸口上拍过去,将韩度的手按住,猛然回头瞪大眼睛凶凶的看着他。
说道:“今天还有去天界寺呢,难道你忘了?”
韩度见安庆不愿意,谄笑着收回手掌,说道:“我才没有忘记,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早的便起来。”
安庆显然也是对今日出门游玩期待了很久,她虽然不是那种非常喜好热闹的性子。但是陪着韩度关了这么久,她也早就十分渴望出门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早早的便起来梳妆打扮。
安庆见韩度还穿着一身单衣,连忙将他推过去。一边拿衣服,一边说道:“天气凉了,快把衣衫穿上,咱们好出门。”
韩度一边被推着走,一边朝安庆调侃道:“我看你想要急着出门才是真的吧?”
安庆可不是小门小户女子的性子,出身高贵的她从来都是骄傲的天鹅。只见她脖子一扬,斜眼看向韩度,“随你怎么说,再说了,我在家里陪着你这么久,难道还不应该出门好好游玩一次了?”
“应该的,应该的......”韩度连忙故意点头哈腰起来,逗得安庆哭笑不得。
安庆帮着韩度,很快便将衣衫穿好。看着韩度熟练穿戴衣衫的样子,安庆颇为感叹的问道:“若是别人当了侯爷,恨不得有八个丫鬟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好?你却偏偏要自己亲自动手,就连有着红漪,也不让她插手。”
韩度一边穿戴,一边笑道:“因为我知道,人一定要靠自己。不管走到多高的位置,最基本的本领不能丢。因为,这是咱们安身立命的本钱。”
“你这些歪理,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人们不是常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吗?为什么你一定要亲力亲为?”安庆有些哭笑不得。
韩度整理好之后,回头朝安庆笑了笑,说道:“我从哪里学来的?我从父皇身上学来的。”
“父皇?”安庆瞪大眼睛,简直是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在他印象里,父皇都是充满威严的,哪里会有韩度这么多的歪理?
韩度点点头,笑道:“当然啊,你看看父皇是布衣出身吧?但是哪怕是父皇开国大明,登上帝位,也仍然是在御花园里躬耕,自给自足。一些凡夫俗子见了,只会暗地里嘲笑,可是他们哪里知道,父皇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稻谷茶叶这些东西,父皇种的是他安身立命的本事。”
安庆越听越是糊涂,明明觉得韩度的话哪里有问题,但是她偏偏就想不出来,甚至她越想越是觉得韩度话有道理。
以前安庆并不明白为什么贵为天下之主的父皇,还会在田地里劳作。难道父皇会缺少每年收获的那点粮食和茶叶吗?这怎么可能!
现在韩度的话她虽然还是没有听懂,但是却是她听到过的对此事最好的解释。
被韩度说的心服的安庆,嘴上还是有些不服,又问道:“那以你的看法来说,人们交朋友是错的了?”
韩度笑了笑,道:“倒也算不上错,只是如果广交朋友是完全对的话,那么也就不会有交友不慎这个成语了。如果没有区分的瞎交朋友,只会是自找麻烦。当然,这些都普通人的烦恼。若是你能够把交朋友运用到极致,那也不失为一条成功的捷径。有人就说过,想要成功,有个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敌人搞的少少的。你的朋友越多,敌人越少,你就越成功。”
安庆听完心里大受震撼,越是低头品味这句话,就越是觉得回味无穷。可是半响之后,她一声叹息,说道:“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难。能够把所有人都变成自己的朋友,这究竟需要一副什么样的玲珑心肝,才可以做到?这样的人,对人心的把控恐怕早就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韩度笑笑没有说话,正如安庆所说的那样,想要做到可以与任何人为友,这对人心人性的了解要求极高。在把控人心面前,什么人情世故都是渣渣。
见韩度还想要开口,安庆连忙挥手打断道:“你还是别说了吧,和你说话真是越来越费脑子。咱们今天可是准备去游玩的,你可不要一大早的便给我添堵。”
韩度无奈的看了安庆一眼,原本自己想来,让安庆多了解一点。将来哪怕是自己不再身边,她也可以有足够的手段应对一切。但是见安庆一副排斥的样子,韩度也不好再说了。
既然安庆把她后半辈子的安危都交给了自己,那这些事情还是让自己来费脑子吧。
“好,咱们吃完饭之后便去天界寺。”
两人联袂走出院门,便看到五叔等候在一旁。
“侯爷,公主殿下,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五叔笑着躬身说道:“另外,天界寺里咱们家还是有十几里地的,咱让人专门准备了一辆马车,侯爷殿下可以坐马车前往。”
韩度点点头,笑道:“有劳五叔了。”
“不敢,不敢,侯爷客气了。”五叔笑呵呵的伸手,让韩度和安庆公主走在前面。
韩度和安庆吃过早饭之后,马车也准备好了。韩度搀扶着安庆等上浅棕色的马车,自己跟着跳了上去。
车夫一提缰绳,马儿扬蹄一步一步朝着天界寺而去。
......
天界寺虽然是京城三大寺院之一,但是因为有着宗泐和尚的缘故,这些年来已经隐隐有了天下第一寺院的派头。毕竟宗泐和尚乃是老朱亲封的僧录司右善世,掌天下僧尼,就算是另外两座寺院住持,也需要听从宗泐号令。
还没有来到天界寺山门,韩度便看到街上人潮如织,两旁都是摆摊做买卖的商贩。
由于街道上已经完全被摩肩接踵前来的人给占满,不得已韩度只要叫停马车。扶着安庆下了马车,准备随着人潮走过去。
安庆还以为到了地方了,结果掀开车帘才看到距离山门还有一段距离,便问道:“怎么在这里就下车了?”
韩度笑着伸出手,说道:“让马车过去,还没有咱们自己走过去快,而且咱们也可以边走边随意看看嘛。”
安庆看到如此热闹非凡的场面,禁不住高兴的眯起眼睛,叹道:“人真多!”
韩度挽着她的手,边走边说道:“世间越是太平,佛寺的香火便越是旺盛。也不知道这些百姓是怎么了,自己辛辛苦苦才挣来的钱,竟然肯白白便宜这些和尚。”
安庆闻言一怔,侧头认真的看着韩度,问道:“夫君,你是不是有些不喜欢和尚?”
“有吗?应该没有吧?”韩度笑了笑,便撇过头去。
安庆也没有再说下去,将注意力放在身边的游人和两旁的小摊上。
其实在前宋的时候,饮食就已经全面开花了。到了大明,虽然元末战乱才刚刚过去三十年,但是这三十年是天下最为安定的三十年。而且老朱定下的赋税也是极低的,老朱虽然一切都效仿唐朝,但是赋税却只有唐朝的六分之一。
再加上老朱会经常因各种天灾,减免一地或者是数地百姓的赋税,导致民间百姓的财富积累速度极快。再加上每年大明都会从南洋运回来大量的粮食,以及土豆红薯玉米的种植,已经有好几年大明都没有再听闻哪里缺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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