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问:“我昨天喝醉了酒,没有乱说话吧?”
凤疏影昨夜没睡好,今天正恼火,她斜斜地看着他道:“你觉得呢?”
秦执剑摸了摸鼻子:“我觉得还挺好。”
凤疏影朝他微笑:“你也没太乱说,只说你十岁的时候还在尿裤子。”
秦执剑:“……”
凤疏影继续道:“你还说你第一次那啥是在十六岁。”
秦执剑:“!!!!!”
凤疏影继续给他暴击:“你那啥的对象就是你的前未婚妻,然后在梦里她还嫌弃你。”
秦执剑:“……你别说了!”
凤疏影才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你还说你那方面远不及王爷,你有点无能。”
秦执剑的脸涨得通红,落荒而逃,从今往后在她的面前再也抬不起头。
凤疏影对着他的背影叉腰轻哼了一声:“姐就不信治不住你!”
她方才说的这些其实也不全算是胡说八道:
真正的相面大师,是能通过一个人的面相,看到他的过去和未来以及身体的情况。
凤疏影除了看不透景墨晔的面相外,其他人的面相她扫一眼就能知道个大概。
她再根据人的生理猜一遍,方才的那些话大概率是发生过的,让他相信他酒后真的胡说八道了。
看这狗玩意,以后还敢在不在她的面前胡说八道!
秦执剑尴尬的无以复加,走到转角,就伸手抽自己的嘴:“让你胡说八道!”
他十分后悔他昨日喝多了酒。
他原本因为郑府退婚的事情十分难过,现在被这事一折腾,都顾不上为难为这事难过了。
他耷拉着脑袋一脸懊恼的样子被景墨晔看到了,问:“你这是又怎么了?”
秦执剑哭丧着脸道:“我昨日喝多了,在凤姑娘的面前把自己的老底都揭了。”
景墨晔问:“你不是喝断片了吗?还记得这些?”
秦执剑吸着鼻子道:“我是不太记得我昨天说了什么,但是她都记住了。”
景墨晔掀眉:“她记住了什么?”
秦执剑把凤疏影说的那些事粗粗说了一遍,然后捂着脸道:“我以后再没脸见她了!”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这脸真是丢大发了!”
景墨晔听到这些事嘴角抽了抽。
昨日秦执剑到凤疏影那里的时候,他就跟了过去。
秦执剑说了什么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些话绝大多数都是凤疏影瞎编的。
只是他想起秦执剑和郑府大小姐的事,觉得现在有事分分秦执剑的神也是一件好事。
他便道:“你说这些的时候,本王就在旁边,都听见了,确实有点丢人。”
秦执剑:“……”
他原本心里还抱有一丝这些可能是凤疏影逗他玩的幻想,也瞬间破灭。
他伸手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叫声。
景墨晔淡声道:“以后还喝酒吗?”
“不喝了。”秦执剑呜呜地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景墨晔看到他的样子,十分满意:“以后可长点心吧,什么都往外说。”
秦执剑伸手拍着脑袋道:“我以后肯定长心。”
他拍完看见凤疏影过来,立即顺着墙边溜走了,景墨晔看着嘴角直抽。
景墨晔发自内心的觉得,论收拾人还是凤疏影厉害。
正在此时,门房过来道:“王爷,宫里来人了。”
景墨晔唇角边的笑意瞬间散了个干净,他冷声道:“带过来。”
此时昭元帝派人过府,绝不会有好事。
太监其实也不太愿意跑这一趟,他战战兢兢地行了个礼:“见过楚王殿下。”
景墨晔的淡声道:“什么事?”
太监忙道:“前日南越有使臣进京,明日皇上会在宫里设宴款待,皇上想请楚王殿下进宫作陪。”
景墨晔是知道南越使臣进京的事,之前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这种事情通常都和他没有关系。
而南越从本质上来讲,和他是有仇的。
原因很简单,在昭元帝登基之后,对他颇为忌讳,在他十四岁那年,让他带兵攻打南越。
当时昭元帝是打算借南越的兵马将他手里的雪狼卫消耗干净,再趁机把他弄死在战场上。
最后的结果却是,他带着兵马直接打到南越的国都,差点把南越灭国。
南越的国主吓得屁滚尿流,急匆匆派人送了封降书,昭元帝立即下旨让景墨晔班师回国。
这一场战事,因为户部没有拨粮,兵部没有派其他兵马,朝廷也没有对外宣布,知道的人不是特别多。
昭元帝对外只宣布景墨晔带兵屠了南越一城的事,自此,景墨晔的暴戾之名,就在京中传播开来。
也是经此一事,景墨晔彻底明白,他不管怎么做,都会面对昭元帝的打压。
他想要活着,就只能想办法弄死昭元帝。
可是这件事情又谈何容易?
这中间他试过很多次都没有成功,几番交锋,反倒让昭元帝对他十分忌讳,他的处境更加艰难。
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斗得过昭元帝,只能暂时韬光养晦,这几年便故意做一些事情,由得昭元帝抹黑他。
只是就算如此,他的日子也依旧过得十分艰难,各种刺杀、投毒、咒术就没有停过。
正因为昭元帝处心积虑想要杀他,他最初中了那个咒术的时候都没有往许妃的身上想。
这些年来,昭元帝从不让他接触任何朝政之事,打算不能明着杀了他,那就暗中养废他。
此时昭元帝让他作陪南越的使臣,事发反常必有妖。
他对太监道:“你回去回皇叔,本王明日会带着本王的未婚妻准时赴宴。”
太监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明日这样的国宴,王爷带着女子赴宴,会不会有些不妥?”
景墨晔的眉梢轻挑,懒洋洋地看向太监:“哪里不妥?”
太监看到他这记眼神,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哆嗦着道:“奴才会如实禀报给皇上。”
景墨晔随手摘了片树叶在指尖把玩,淡声道:“你告诉皇叔,本王喜欢极了他为本王赐婚的未婚妻。”
“本王和她分开哪怕一息,都难受得不行,所以走到哪里都必须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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