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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好猛的泻药拉虚脱了
公仪灏听她此话,心中一软,从背后搂住她的身子,把她小小的身子卷入自己的怀中,头,搁在她的肩膀上,面孔埋入她的脖颈,用鼻子亲呢的嘶磨着她敏感白皙的脖子,“云儿,相信我吗?”
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顾卿云答应过他,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当即,便勾唇轻笑:“相信,怎么了?”
公仪灏把她的身子转向自己,看着她苍白的脸庞,眉宇间的疲倦,心疼的把她搂的更紧:“我真的很想,看到你为我穿上嫁衣的模样。”
顾卿云抿唇一笑,她的心里也有小小的期待,“我也是。”
原主嫁给司马睿时的模样,她是不晓得,自然也体会不了出嫁时的心情。
可如今,心境不同了。
“走。我抱你去找素和渊。”把怀里的小女子横抱起来,公仪灏底头在她的唇畔上落下一吻,朝实验室走去。
素和渊这七天,都没有出过实验室一步。
顾卿云交给他的血,配合着所需要的药材,反复的炼药,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瓶子里的血已经用尽,这最后一炉丹药,终于不负重望的成功了。
素和渊尚未来得及高兴,就见公仪灏抱着顾卿云踹开了实验室的门。
他拿着丹药几步上前,看着顾卿云脸色很是苍白,眼眶发青,很显然是睡眠不足。
他拿出刚刚炼好的丹药,喂到顾卿云的嘴里,跟她道:“这是新炼出来的丹药。和你之前吃的有所不同,有什么不良反映一定要及时说。”
说罢,便让公仪灏抱着顾卿云,躺到实验室里面的一室间内室的榻上。
顾卿云服下丹药之后,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急剧而钻心的疼痛,胃里翻江倒海的翻滚起来,腹部也绞痛如割。
额头上很快渗出豆粒大粒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滑,顾卿云的面无人血的脸上,露出痛苦而扭曲的神情,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公仪灏见到这一幕,脑海里蓦地想到越嵇风那日躺在床上,捂着腹部,五官狰狞扭曲,不断的痉挛抽蓄着身体,口吐血球化蛇的模样,脸色瞬间血色全无,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连忙去擦她额头上的汗珠,眉间是急如星火的焦急担忧神色,“云儿,你怎么了?”
顾卿云胃里翻滚的厉害,一股浓重的腥味,从喉头溢了出来,她捂着嘴巴吃力的推公仪灏:“你出去,出去。”
这个情况,她之前服下解药后并没有发生过。
也让她自己联想到越嵇风那副可怕骇人的模样。
许是这次的丹药失败。
她不想让公仪灏看到她这副样子。
公仪灏不愿意走,顾卿云这副额蹙痛苦的模样,让的的心也跟着揪痛起来,一边把她痉挛的身子往里怀里搂,一看皱眉看向素和渊,冷声问:“你给她吃的是什么药?她怎么会这么痛苦?”
素和渊没有的回答公仪灏,只是道:“是她体内的蛊毒在作怪。她既然不想让你看到,你便先出去。”
说罢,便取来个干净的痰盂,把顾卿云紧捂着嘴巴的小手拿开,把痰盂送到顾卿云的嘴边。
顾卿云顾不得其他,夺过痰盂,从公仪灏的怀里挣扎出来,快速的调头,背对着公仪灏,对着痰盂拼命的呕吐起来,血腥味,瞬间在不大的内室弥漫……
浓浓的血腥味,让公仪灏的脸色瞬间变了。
眼见顾卿云吐的厉害,整个后背都痛苦的抽蓄不止,隐忍着承受着身体带来的折磨,一颗心,抽丝剥茧般的疼了起来。
此时此刻,顾卿云最需要人照顾,最需要他的陪伴,他又如何舍得在这个时候离开她。
“云儿,没事的,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他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看素和渊压下眉头,沉声问:“你给他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不相信顾卿服下的解药,会是噬心百合蛊的解药。
因为,他很清楚,噬心百合蛊这天下,只有炼出此蛊的人,才能够炼出解药。纵然是素和渊,没有此蛊主人的血,也炼不出来解药。
唯有另觅他法。
而另一个法子,素和渊早前,就和他说过。
是以,他方才给顾卿云服的解药,绝对不是噬心百合蛊毒的解药。
而素和渊方才说,是为了解她体内的蛊毒。她如今的状况,也同越嵇风那日毒发时颇像。
想到这儿,公仪灏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云儿她……
感觉公仪灏朝她探来脖子,顾卿云生怕自己吐出来的东西被会她看到。
她连忙抬手,挥开他的给自己抚拍后背的手,身子一转,抬腿把他从床榻上踹开,抹了一下嘴上的血,布满血丝的双眼,凌厉的瞪着公仪灏,忍住喉头翻涌的浓腥味血气,强制镇定霸气的道:“公仪灏,本宫让你出去,你就给本宫立刻出去。但敢违背本宫的命令,刑房受罚一百刑杖。”
说罢,指着内室的出口,命令他退出去。
公仪灏稳住身子后,便见顾卿云大发雷霆,一脸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几乎透明,双眼如荼,冷若冰霜,面部的线条,也凌厉的让人心颤。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色厉俱冉,如此的愤怒。
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她只是不想让他看到她般模样,担心她的安危,才会让他离开。
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底的担忧的心疼眨眼即逝,又恢复了一往惯有的神情,淡然的抿唇道:“好,我出去,我这就出去。”
离去前,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素和渊,那一眼淬着渗人的寒意,却又意味深长。
素和渊知道公仪灏定然是猜测出来。
公仪灏前脚离开内室,顾卿云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逼出喉咙的血气,趴在痰盂口上狂吐起来。
血水伴随着未成形的蛇卵,从喉咙里吐到痰盂内。顾卿云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她吐了出来,胃里酸水都吐了出来,再无任何东西可吐。
她吐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般,趴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