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xs下属应声而来。
“萧靖宇,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吗?”
“对孩子下手,你还配称为人父吗!”
岁岁,那可是他的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
萧靖宇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强行压制内心翻腾的情感。
“这就是违抗我的代价!”
廖若嫣喉咙哽咽,恨不能将眼前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撕成碎片,她的忍耐已达极限。
“你知不知道,岁岁是你……”
“岁岁!?”
萧祁月慌忙赶到,眼前的场景令她愕然失色。
温儒迅速上前,仔细检查后安慰道:“只是轻微的昏迷,没有大碍,额头的伤口包扎一下就好。”
他边说边瞥了萧靖宇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廖若嫣沉默不语,紧紧搂着孩子,面色阴沉如暴风雨前夕,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冰冷。
萧祁月也意识到发生了何事,震惊之余抬头不敢置信地问道:“萧靖宇,这真的是你做的?”
“你怎么能对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面对质问,萧靖宇无言以对,面无表情地走到廖若嫣面前,居高临下的姿态带着压迫。
“你刚才说她是什么?”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身体僵直,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廖若嫣,手掌不知何时已湿漉漉。
萧祁月一时愣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关键,目光转向廖若嫣。
后者低头,长睫毛轻轻颤抖。
“她是……”
就在关键时刻,廖若嫣猛然握住欲言又止的萧祁月,苍白的面容上覆上了决绝。
“她什么都不是。”
“萧靖宇,是我错了。”
萧靖宇身形微微一震,表情凝固在脸上,来不及做出任何回应。
这时,廖若嫣的语气更添了几分锋利:“像你这种冷酷的人,就该遭受所有人的抛弃!”
这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狠狠插进了萧靖宇的心扉,令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眼神顿时黯淡无光,深邃的瞳孔中似乎藏匿着无尽的苦楚。
“何毅,你还在迟疑什么?”
面对萧靖宇的指令,何毅内心虽有万般不忍,但在命令之下只能无奈迈步,向廖若嫣走近。
“廖小姐,请您稍微配合一下。”
何毅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歉意。
“这是要做什么?”
萧祁月不解地问道,对萧靖宇的行为已无话可说。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保镖手中的器械时,惊讶与愤怒瞬间交织。
“你难道又要让若嫣为那个女人献血?萧靖宇,你能不能有一丝丝人性的考虑?”
“开始。”
萧靖宇的命令不容置喙,冰冷而决绝。
转瞬之间,廖若嫣的身躯被紧紧束缚住,她奋力挣扎,然而萧靖宇的一席话却让她的动作戛然而止。
“记住,你女儿的生命掌握在我的手里。”
“你,真的是疯了吗?”
萧祁月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变得陌生的男人,心中的疑惑如同乌云密布,不知他为何变得如此绝情。
“你凭什么强迫若嫣做这样的事?你知道这对她意味着什么吗?靖宇,悬崖勒马吧,若嫣并没有义务去挽救那个女人……”
“够了,姑姑。”
廖若嫣的声音意外地平静,透着一股超越常人的冷静,似乎是在怒火之后达到了某种可怕的理智境界。
“请您照顾好岁岁,带她去治疗。”
此刻,她仿佛彻底清醒。
认识到萧靖宇已不再是那个曾经的少年。
自己绝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萧祁月心如刀绞,面对无法改变的事实,她强忍泪水,点了点头,“没人能伤害岁岁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频频回头,不舍地离开,身后紧随着执行任务的保镖。
萧靖宇莫名感到一阵烦躁,不自觉地扯了扯领带。
一个手势,廖若嫣便被强制按坐在医院的椅子上,一根接一根的采血管无情地抽取着她的血液,她的眼眸中仿佛倒映出血色的深渊,面色愈发苍白,身子也显得脆弱无力。
“够了,已经400毫升了,再抽下去她会受不了的。”
温儒出声制止,实在不忍心目睹这一幕。
“你能保证以沫的生命安全吗?”
萧靖宇反问,全然不顾旁人的感受,眼中满是冷漠与坚决。
“这……”
温儒的话未出口,手术室内传来医生紧急的通报:“病人状况危急,400毫升不够。”
“继续!”
萧靖宇的命令如同寒冰,没有丝毫情感色彩。
“不能再抽了!”
温儒急得团团转,“她体弱如此,这样下去会害死她的!”
萧靖宇对此置若罔闻,针头再次无情地刺入廖若嫣的手肘,她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平静到了极致,接近死亡的寂静。
直至又抽了400毫升,确保了廖以沫的安全,萧靖宇才下令停止。
他冷眼扫过那毫无血色的女人,她依然挺直着脊梁。
萧靖宇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如电流窜过全身。
在那一瞬,他竟然对这个被他折磨至极的女人产生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同情。
“把她带……”
“砰——”
话语未毕,廖若嫣的身体直直倒下,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温儒的惊呼被生生咽下,只看见萧靖宇迅速将人搂入怀中,他眼中的错愕难以掩饰。
“你明明在乎她,为何还要这么残忍地逼迫她?看看你都对她做了什么,她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了!”
“为了救她。”
萧靖宇怀抱着廖若嫣,她的轻盈令他心疼不已。
温儒盯着他那难以解读的表情,一时语塞,“救她?她需要的不是治疗,而是你的放手!你对廖若嫣到底存有何种心思?如果你还对她有情,请别再如此对待她……喂,你别走,我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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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廖若嫣缓缓睁开双眼,迎接她的是洁白一片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不由得使她皱起了眉头。
“妈咪,你醒啦?”
岁岁的呼唤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
年年也凑上前,小脸满是关切:“妈咪,你没事吧?”
“我没事。”
廖若嫣轻轻摇头,喉咙干涸,“岁岁,你还疼吗?”
岁岁含着泪,晶莹的泪珠在长长的睫毛上闪烁,轻轻地摇着头。
那绑着绷带的额头显得异常脆弱。
她的声音虽小,却透露出不符合年龄的坚强:“我不疼,只要妈咪没事,岁岁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