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xs庸化城城主府后院内,严藩与陷阵营战士们四处寻找也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直奔严藩而来。
久经战阵的严藩反应不可谓不快,他第一时间便以战刀挡住了那道身影的偷袭,只是那身影的力量极强,即便以严藩那大成境后期的实力都难以抵挡,只能向后急退卸去力道。
就在那道身影出现的刹那,又有数十道身影从空中俯冲而下,直奔陷阵营战士们而来。
苦寻敌人无果的陷阵营众人早有准备,他们各自施展手段挡下了这波攻击。
还没等大家看清敌人的样子,又有数十道身影从城主府外翻墙冲入院中,这些人身手极其了得,眨眼间就已来到了陷阵营面前。
此时大家才看清了偷袭者的样子,第一位从空中出现攻向严藩的家伙身后有三对翅膀,即便在血神将中都不常见,他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势,正是这支血神将队伍的统领屈庚。
而翻墙而入的高手之中有一位更是让人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手中的一对巨斧实在太过华丽,让人很难认错,吕浮屠的气势也并不比屈庚差上对少。
血神将不出则已,一出惊人,屈庚和吕浮屠两位统帅居然全都埋伏在城主府,这里超过百人的血神将各个强悍,更是有一小半的高手都拥有着飞行能力。
这一百多位血神将一击即退,他们并没有要和陷阵营缠斗的意思,而是纷纷退到两位统领身后,露出一副虎视眈眈的凶狠表情。
面对如此可怕的阵容,严藩怡然不惧,他冷笑开口道:“屈庚、吕浮屠,本将还以为你们这些家伙会一直把头缩在龟壳之中!”
屈庚悬浮在空中并没有继续下令进攻,他只是微笑道:“面对埋伏,严将军竟然如此淡定,不愧是陷阵营统领,在下佩服!”
“既然下了战书,尔等又何须东躲西藏,难道血神将们都是贪生怕死之徒?”严藩的表情、语气都带着不屑。
“陷阵营可是大舜世子殿下的亲卫,我等谨慎一些也无可厚非…”这次说话的是吕浮屠,别看他长得高大魁梧,不过却不是个鲁莽之人,他也没有要立即出手的意思。
“既然现身了那就战吧,陷阵营所属,杀!”严藩不在废话,直接下令道。
陷阵营战士们听到命令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各施手段对血神将们展开攻击。
经过长时间的练兵和磨合,这些原本的江湖高手们已然蜕变成了真正的战士,他们配合默契,即便是飞翔在空中的血神将同样受到了攻击。
吕浮屠大喝一声:“随本将冲!”他一马当先抡圆了双斧,一招横扫千军就拦下了十多名陷阵营战士的冲锋。
而他身后血神将们也毫不示弱,与陷阵营短兵相接起来。
屈庚却是并没有率领手下直接与陷阵营交战,他一手指天随后拍动翅膀向上飞去,那些拥有翅膀的血神将们立刻紧随其后也冲天而起。
如此一来陷阵营战士们向天空的攻势全都落了空。
严藩作为统帅对上的自然是吕浮屠,他刀法娴熟而刚猛,每一击都附带着恐怖的刀罡,即便吕浮屠拥有着亚圣实力依旧被他压着打。
吕浮屠落入下风并不慌张,他大喝一声,随后整个人的身体都膨胀起来,很快便化身为高度超过一丈的巨人,他上身的衣服被撑爆,浑身肌肉隆起如同岩石一般,看起来充满了力量感。
严藩脸色沉重,他趁着吕浮屠变身之时凝聚全身的力量斩出一刀。
刀罡临身,吕浮屠怡然不惧,他双斧横在身前稳稳挡住了严藩的全力一击。
吕浮屠这下反客为主,一对车轮巨斧舞动起来猛攻向严藩。
“陷阵营所属,通通退后远离吕浮屠!”严藩见吕浮屠的攻击声势浩大,立刻出言提醒,而他自己则不退反进迎了上去。
幸而吕浮屠也和其他血神将一般,武技并不高明,严藩凭着高超的刀法暂时稳住了局面,只是他只能被动防守,丝毫没有反击的机会。
屈庚等人暂时没有出战,陷阵营人数占优,很快血神将便招架不住纷纷选择了变身,即便如此,陷阵营依旧占据着主动。
他们各自小队配合默契,将血神将们分而围之,地面上的血神将们武技粗糙,只能凭借着强横的肉体勉强招架,只是如此下去,伤亡是迟早的事。
注意到此时院中的战况,虽然形势大好但严藩心中不安,他一边抵挡吕浮屠的猛攻一边大声喊道:“陷阵营所属,小心天上!”
其实不用严藩提醒,陷阵营战士们时刻都在注意着天上的威胁,只是屈庚等人迟迟没有出现。
突然,天空之上传来一连串破空之声,屈庚和他身后的数十名血神将俯冲而下,如同补杀猎物的雄鹰。
即便陷阵营战士有所防备,但他们有哪里遇到过能够腾空的对手,就在双方碰撞的瞬间,就有很多人被击飞出去,他们大多数人拼命护住要害才没有被斩杀当场。
血神将这一波天空攻势首当其冲的就是严藩,屈庚自然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飞速落下的同时一剑刺向严藩的头颅。
久经沙场的严藩反应极快,他一个箭步冲向了吕浮屠,随后借助冲势整个人躺在地上滑向吕浮屠胯下。
有吕浮屠这个庞然大物阻挡,屈庚没办法继续追击严藩,他只得再次腾空寻找机会。
严藩滑行过程中也没有闲着,他猛地抬刀就要砍向吕浮屠的命根子。
即便化身怪物,男人的尊严也不可侵犯,吕浮屠当机立断抬腿侧身闪躲,随后双斧向下扫向严藩。
严藩发出一声冷哼,手腕翻动一刀砍向了吕浮屠那只没有动的脚。
本就是仓促一击,这一刀的威力并不大,只是在吕浮屠坚韧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不过正是因为这一击,吕浮屠的重心一歪,他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巨大的身躯让整个城主府院落都跟着颤动起来。
严藩临危不乱的这一番操作不可谓不绝妙,他不仅躲过了两位亚圣强者的联手一击,还给自己争取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吕浮屠倒地,屈庚还在天上,严藩并没有趁势追击,他起身向后急退,随后左手按在了右手上的应龙标记上。
“城主府遇袭,快来支援!”他没有时间再言其它,因为屈庚的剑又到了。
屈庚飞在空中极为灵活,速度更是惊人,不过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击杀严藩却是痴人说梦。
很快吕浮屠便已经起身,他一脸怒意再次向严藩冲了过来。
严藩仓皇招架,他的心情无比沉重,没想到刚刚交战就落入了如此难堪的局面。
同时被地面和天空攻击,陷阵营终于开始招架不住,尤其是那些先前被撞飞的战士更是面临着生死危机。
“这就是真正的精锐之战吗?”一位年轻战士眼看着敌人的刀要看在自己的头上,他一脸茫然,似乎接下来只有死亡一途。
“可惜我的江湖图录还没有完成啊…”他遗憾哀叹,虽然心中不甘但又已经无能为力,袍泽们对他多次出手相救,但此时也再已经帮不上忙,他只能默默闭上了眼睛。
这一位正是那位号称江湖百晓生的薛辞通,他在陷阵营选拔中的实力并不拔尖,能够被选入陷阵营甚至有几分运气成分。
薛辞通相像中的剧痛并没有出现,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他的身体周围被金光所覆盖,那是一道应龙虚影,而攻向他的血神将则被震退了很远。
“我没死?”薛辞通一脸惊喜道。
随后他露出恍然神色道:“这是应龙之力,是殿下救了我!”
陷阵营战士们见状士气大振,有项问天的庇护,就算面对强敌又有何惧怕理由,他们纷纷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杀向血神将们。
薛辞通这里的异变同样吸引了屈庚和吕浮屠的主意,屈庚一边攻向严藩一边惊讶道:“这是大舜世子的手段?难道所有陷阵营战士都有他的庇护?”
吕浮屠冷声道:“试一下就知道了!”
屈庚点头,随后放弃了严藩再次腾空而起,他只是飞到半空就朝着最近的一名陷阵营战士刺出一剑。
普通的陷阵营战士哪里是亚圣强者的对手,这倒霉的家伙眼看就要被屈庚刺穿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应龙虚影再次出现,挡下屈庚这一击后便溃散开来。
屈庚一击没有得手,他再次临空同时开口道:“本将倒要看看你能挡下几次!”随后他的剑又一次刺向了那名陷阵营战士。
死里逃生的陷阵营战士还没有来的及高兴,危险就再次降临。
“三星铃,镇守!”危机时刻,一道声音响起,随后那名陷阵营战士突然被一道巨大的铃铛虚影笼罩。
“叮…”屈庚的剑与铃铛虚影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铃铛虚影顷刻间便化为了虚无。
不过还没等屈庚有所动作,又一道声音响起:“斜月剑,去!”同时一柄木剑化为流光径直朝屈庚射了过来。
屈庚不敢大意,立刻变换方向躲闪,那木剑却如跗骨之蛆般紧紧追在他的身后,他只得改变策略,慢慢稳住身形后以剑招架,这才将木剑逼退。
他拍打着翅膀漂浮在空中,随后看到两位年轻道士正站在城主府的院墙之上,来援的正是侍道山的天才高手叶方寸和方灵台。
此时方灵台将三星铜铃祭在空中,他不停掐诀念咒,铜铃上的三颗星不停闪烁,在场陷阵营战士不仅速度、力量大增,而且遇到危险便有铜铃虚影保护。
而叶方寸在斜月剑飞回后立刻施展出层出不穷的五行道术,他乃是宗师境高手,那些道术给血神将们带来了大麻烦,再加上陷阵营的猛攻,一时间竟接连有三名血神将惨死当场。
两位年轻道人的出现竟然瞬间扭转了局面,屈庚见状毫不犹豫地朝着二人冲杀而来。
叶方寸似乎早有准备,他立刻停手再次祭出斜月木剑。
虽然斜月木剑不仅速度极快,而且锋利异常。
屈庚与斜月剑斗在了一起,过了好一会才将木剑击退,而正当他一脸得意要对叶方寸痛下杀手的时候,一道巨大如钟的铃铛虚影稳稳扣在了叶方寸头上。
这一次的虚影比刚刚更加坚韧,屈庚再次无功而返。
“好默契的配合,好厉害的法器!”屈庚的脸上并没有慌张之色,他不仅感叹道。
他沉思片刻后大声喊道:“吕兄,事不可为,先行撤离!”随后再次向高空飞去,那些拥有翅膀的血神将也立刻追了上去。
“屈庚你个王八蛋!你们说走就走,让本将来等殿后?”吕浮屠语气十分不满。
他并没有后退,而是挥舞着两柄巨斧挡在了陷阵营面前。
“本将殿后,你们先走!”吕浮屠大声喊道,同时手中的战斧舞的更加卖力,亚圣的全力一击何其强悍,一时间陷阵营无法上前追击。
那些没有飞行能力的血神将趁这机会纷纷越过院墙逃离。
“留下吕浮屠!”严藩大喝出声,随后找准机会攻向吕浮屠的要害部位。
就在这时,屈庚和数十位拥有飞行能力的血神将去而复返,依旧是那熟悉的俯冲招数。
“等的就是你!”方灵台笑的十分得意,他一指漂浮在空中的铜铃随后喝道:“三星铜铃,禁锢!”
随后整个城主府都被一个大到匪夷所思的铜铃虚影包裹起来。
屈庚等人触碰到铃铛虚影后,他们的速度立刻慢了下来,就像是没入了沼泽地一般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叶方寸发出一声大喝:“斜月剑,杀!”随后斜月剑上的月牙标记金光闪烁,这把木剑破空而去直接刺向了屈庚身后。
屈庚想要仍在下落,在他发现木剑轨迹之时为时已晚,再也来不及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