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容便说,“妈,你别动,我来吧。”
然后又对余白亦说,“小白,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只是姐姐的病情特殊,我真害怕会出什么事,何况瑶瑶还那么小,姐夫又不知道去了哪儿……!”
余白亦作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现在别说这么没用的了,快抱姐姐去房间里,我要仔仔细细的查一查。”
其实,大力气如余白亦,抱起江薇并不是什么很难为的事,只是眼下人这么多,人多嘴杂,余白亦并不想太过于暴露自己的实力。
她一向都很低调的,并不想让别人把自己当作怪物看待。
何况,她身上穿着修身的礼服裙,也实在不好做什么大开大合的举动。
是以,还是叫江容抱合适些姐夫宋元书此人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余白亦压根就没指望他。
没想到,居然引起了江容的这番不信任,真是……!
余白亦心里有点不舒服,但现在情况紧急,她不想无端生出闷气来,等解决了姐姐江薇的事再说。
江容看着余白亦,见她神情严肃,并不怎么想理会自己,暗自叹息一声,俯身就将昏迷不醒的姐姐抱了起来,然后回去主屋的房间。
余白亦自然是紧随其后。
还有周竹韵,以及江蓝抱着瑶瑶,都紧跟着。
而江爸爸江君怀,眼见大女儿被抱回房间,心中已经有些安定,人也冷静下来。
说真的,人老了,对待亲人这些,尤其是自己的子女,江君怀发现自己心肠软了太多,动不动就担心的要命,哪有一家之主该有的样子?
江君怀苦笑,可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在人前的失态,那是他对儿女的关心,值得。
江君怀并没有跟上,而是停在原地,维持大厅里的秩序,毕竟宴会还未结束,江家族人基本在场。
“各位,薇薇突发疾病,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请大家不要慌乱,各坐各位。”
“同时,也请大家口下留情,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请不要造谣生事,乱起谣言。”
“今晚过后,若是被我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哼,那别怪我没跟各位提醒。”
说完这话,江君怀的双眼目视全场,所有看到他眼睛的江家族人,都免不了低下头来,不敢直视。
尤其是那些嘴巴子大,最喜欢乱嚼舌根的,在听到此言之后,纷纷将手机中正在编辑打字的地方删除,便是已经发出的也是赶紧撤回,生怕一个不好就被怎么了。
坐享江家带来的荣耀,他们还没过够呢,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被冷落丢出了江家的主流圈,那太不划算了!
一直稳如泰山,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甚至连表面上的表情都没有怎么变化的梁国栋夫妇倒是又开始说上。
梁国栋说,“老婆,你看,一发生了事情,和我们见面的事江容就抛到脑后了,那什么见面礼根本就不用给。”
江君燕说,“确实,见面礼不用给,我也没准备,正正好。”
“可是,我有个疑问,你怎么会知道有事发生?”
“难道这是你安排的?”江君燕猜测道。
梁国栋一笑,说道,“心里清楚就行,何必说出来。”
“老婆,我们夫妻一体,恩爱有加,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的是吧。”
梁国栋双目囧囧,充满了爱意,柔情款款。
江君燕一看到这种眼光,芳心就受不了,砰砰直跳。
那种感觉,就好如她当年初见梁国栋时那种怦然心动,一见钟情,再也忘不了。
江君燕双颊微红,如同少女般娇羞不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爱一个人原来可以有这么长的期限。
和梁国栋结婚这么多年来,即便生了两个儿子,早就当妈的人了,对他依然如恋爱时那样,甜蜜不断。
什么爱情时间长了就会变成亲情,屁,这在她身上完全不奏效,都是扯淡。
于是,江君燕毫不犹豫的就点头,说道,“当然,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儿子排在第二位,至于我的娘家,哼,它对我好,我自然不会辜负它,它若是欺负我这个外嫁的女儿,那也就别怪我抛弃它。”
有了江君燕的这番表态,梁国栋显得非常的开心,哈哈哈的笑,说道,“君燕,你果然是我的好妻子,枉我这么多年没有白爱你。”
“老婆,你要相信,只要我们夫妻一体,就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
“你想要的,为夫我都会为你办到,你要对我有信心。”
江君燕点头,非常的赞同,“嗯,当然。”
“我只相信你。”
梁国栋说,“既然如此,那现在我们去会会你兄长吧。”
“江薇出了事,作为她的亲姑妈亲姑父,怎么样都该表示表示,即便是表面上的,也要做做样子。”
江君燕娇笑,“好吧,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差点都忘了。”
“那我们走吧。”
夫妇俩这才起身,去与江君怀见面去。
他们一走开,江君棠和江君念两兄弟就不住的摇头。
梁国栋如此明目张胆的就在他们的面前谈论这些事情,可见,他是一点都没有将江家嫡系放在眼里。
他的野心早就众人皆知,他现在也不遮遮掩掩了,开始玩光明正大的把戏了。
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的目的,身为江家嫡女的江君燕像是看不见一样,不仅不阻止,反而还大力支持她这个叛逆的丈夫。
真是见鬼了!
难怪古时候的人会流传那么一句话下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再是一家人了。
这在江君燕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江君念说,“世道不公,人心不古,这一对夫妻也太过张狂了。”
江君棠说,“这么感慨做什么,你又不是家主,这些事轮不上你来操心。”
江君念说,“确实轮不到我说三道四,只是有些觉得,这一家之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若是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从背后捅上一刀,那该多么的痛苦啊。”
“我只希望我们的这位老家主能够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