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日良有柱起床,看了眼怀里的小女人,他从心底里笑了。
回想结婚那天,他请过来的人也不多,就老二一家,老三跟老四两口子算是跟他断绝了关系,还有个小五,倒是也不错。
兄弟三个,再请了村长跟支书,其他人就没必要。
老二媳妇儿给做了一桌子饭,一起吃了顿饭,就收拾东西把人给送走了。
“哑妹,我去给你烧热水你先洗洗。”
今天肯定累坏了,又是跳河又是被救,连口气都没喘匀就跟着他一路回到这边。
刚才给她端了些吃的,这会儿肯定想洗洗休息。
黄哑妹脸上露出一抹娇羞。
她在跟着良有柱来这边的时候就决定跟他好好过日子,今天他们新婚,所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是又害怕又忐忑。
胡乱地点点头,就见良有柱出了灶房。
热水烧好,帮她提进屋子,然后走过去点点她的胳膊。
刚才黄哑妹坐着,靠在床边的架子上迷迷瞪瞪睡过去。
这会儿感觉到身上的碰触清醒过来,便对上他那双关切的眼睛。
“哑妹,热水好了去洗洗。”
黄哑妹的俏脸蓦地通红,依旧生涩地道:“谢谢!”
“我去外头守着,你放心!”良有柱保证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说给哑妹还是说给自己听。
黄哑妹动作很快冲洗干净,良有柱也浑身不舒坦,干脆端了热水去了后面的柴房冲了个凉。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见黄哑妹又穿上他的衬衣,底下的裤子还是那条厚裤子。
良有柱觉得这样不行,转身回屋翻找出十块钱,去了老二家。
他记得老二媳妇儿嫁过来的时候,还有件压箱底的衣服。
那衣服是碎花的,老二家的没穿几回,现在先买过来给哑妹穿吧。
黄哑妹刚刚还局促,这会儿见人拿东西急匆匆出去,又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开始胡思乱想。
之前他说会放她走,难道是不喜欢她?觉得她跳河,所以也不想再要她了?
她一个女人,还是个哑巴,要真这么离开,她又能去哪儿?
先不说介绍信的事,她身无分文,最后就两个下场。
一就是重新回筒子楼再被她妈卖一次。
二就是她被拐子拐,或者被人贩子卖掉。
三就是死……
她好不容易抓到了这丝温暖,她突然舍不得走,更舍不得死。
她想留下来。
良有柱回来得很快,手里还拿着一个被包装好的东西。
往哑妹怀里一塞,“暂时先用着,等明天我就带你去镇上。”
哑妹打开看了一眼,露出里头的一套七八成新的衣服。
衣服显然被保存得很好,上面还有一层皂角的味道,黄哑妹拿着这套衣服,眼眶蓦然通红,“吧嗒吧嗒”的眼泪跟着往下掉。
这个男人……
短短一天,就让她感受到了这辈子都没拥有过的温暖。
黄哑妹换好衣服,就听见外头良有柱在收拾桌凳碗筷。
黄哑妹坐不住跟着走出来,刚插手就被良有柱给抢过去。
“你不用忙活,要是累了就回屋先睡。”
黄哑妹见他半点都不让插手,也只能乖乖听他的话。
回屋里,才终于有心思观察屋里的环境。
房间了摆放得很简单,一个大衣柜,床头上摆放了一个枣红色的樟木箱子,可能有些年头了,上面的漆都掉得非常斑驳。
一张大桌子,应该是找木匠新打的,看着很新,应该是结婚才去置办。
三两个凳子,其他的就没有了。
这个家看起来是真的没有女人的存在,黄哑妹想着,好像家里就只有良有柱一个人,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
他一个人拉扯那么多弟弟,最后却落个现在这样的下场,应该很难过伤心吧。
“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赶紧睡吧,我拿个床单就出去。”
当初分家的时候,良有柱就把家里的房子也给分开。
左右两边都分给老二老三家,中间的位置留给自己,有两间房子,其中一间是主卧,现在留给黄哑妹,另外一间堆放的是他的杂物。
今晚他就将那边收拾出来,拿木板子搭个床睡。
虽说是七月底的天气,好在晚上也没多冷。
不然光被子都犯愁。
良有柱拿了床单要走,就被脸红的黄哑妹给拉住。
指指自己,又指指床,红着脸比划了一下他们两个人,双手交叠在脸颊边,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
良有柱心狠狠一跳,耳朵尖子火辣辣的,“哑妹,你……确定要我跟你一起睡?”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这个小女儿是真打算留下来跟他过日子?
良有柱也是普通的男人,也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之前能答应放哑妹走,也是他不想逼死一条人命。
现在她真留下来,良有柱就发誓,他肯定会好好疼哑妹,给她温暖。
黄哑妹点点头,然后羞得一溜烟跳到床里面,拿被子蒙住脑袋。
良有柱狠狠啐了自己一句,站了有半分钟的时间,见黄哑妹真没害怕或者反悔,跟着坚定地上床。
这天,两个人的身子贴合了半宿,心也靠得更近了。
……
黄哑妹没有回门这事,还是徐婶子过来帮忙做饭告诉她的。
吴秋月倒没觉得哑妹做错了。
既然都已经把人卖了,还能指望闺女心里没有半点怨言!想屁吃呢!
家属院这边又谈论了好几天,关于黄家的谈资才慢慢淡下去。
期间许政委又送过来三本书还有一张汇款单。
这次明显比上次的要多,居然有八百多块,吴秋月还有些激动。
这可都是她靠自己能力赚回来的钱,跟从系统拿出的物资不一样。
期间也给许枣花做出了两件小衣跟一套衣服。
上衣是拿浅红色碎花布做的衬褂,不过她在衣领跟袖口这边都做了点处理,看起来既时髦又大方。
许枣花拿到新衣服高兴坏了,搁在身前比划,“妈,我秋月姐做衣服妇可真好看,比百货大楼里的的确良衬衣都好看,我可太喜欢了,我好看不?”
徐婶子看着最小的闺女,娇花一样,“你个丫头,就你秋月姐惯着你,还给你做新衣服。
秋月啊,你这衣服多少钱?我拿钱给你。”徐婶子可不兴占别人便宜。
“婶子,瞧你这话说的,这是我给枣花的谢礼,前几天要不是有她护着我,说不定会怎么样呢,这件衣服就算我心意了!”
吴秋月又偷摸递给她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用报纸包着。
“什么东西?”枣花打开一看,一张俏脸立马通红,跟猴子腚似的,看得吴秋月忍俊不禁。
彪悍的小枣花脸红的样子,还别说!怪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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