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二哥,快来啊!”吴秋月上辈子就会爬树,只不过没爬过这么高的树,这会儿爬上来是真下不去了。
谭城刚提着两只野鸡一只野兔找过来,就听见吴秋月的喊声,“噗通”一声,手里的野鸡野兔全丢在地上。
“你在这边看着等大哥回来,我先过去看看。”谭城暗沉如冰的说完,扭头往声音的方向狂奔。
树枝划破他的胳膊都没让他减速,生怕去迟了秋月有危险。
谭城奔过来,明明不远的距离,硬是出了一身冷汗。
谭城站在核桃树下,仰着头看坐树杈上胆大的小姑娘。
“你怎么过来了?”
谭城勾起嘴角,忍俊不禁,“听见某些小姑娘的喊声,我担心就过来看看。”
张开胳膊,“来,跳下来我接住你。”
吴秋月抖着腿,立马退回去,“我,我不敢跳,腿不听使唤了!”
谭城捏捏眉心,“你是怎么上去的?”
吴秋月欲哭无泪,“我哪儿知道怎么上来的,就想把核桃都砸完,然后,就下不去了。”
原本想教育她一顿,一看她发红的眼睛,没有血色的嘴唇,教训就化成渣渣,只剩心疼。
“等着。”
谭城助跑了几步,嗖嗖嗖几下跳上树,距离秋月只有两步的距离。
“把手给我,踩住我的膝盖,抱住我的脖子,下来。”
吴秋月闭了闭眼,手被一双宽大灼热的手掌攥住,对上谭城明亮的眼睛,吴秋月紧张的心竟然就这么被安抚住。
一只脚试探着放到谭城的膝盖上,站稳了探出半个身子,一下被谭城抱住腰,“搂紧脖子。”
谭城抱着人,猛地从树上跳下,吴秋月觉得自己的后背都生了一层密汗,闭上眼下意识胳膊搂紧。
吴向西过来,恰巧看到这一幕,暗暗磨牙。
刚才谭城肯定是故意丢下野鸡野兔让他看着,这个狼崽子,占便宜没够啊。
“好了,没事了!试试腿能动吗?”
吴秋月被挂树上有点久,脚突然着了地,脚下还不稳。
刚放开差点摔倒,又被谭城一手捞回怀里。
吴向西:“……”不忍直视啊。
吴秋月感觉腿上的麻劲儿退了,不好意思从谭城怀里滑下来,“谢谢你啊城哥,要不是你,我还挂在树上呢。”
谭城曲手指弹她脑门,“这么胆小还敢爬树,要不是今天我们都在,我看你该怎么办,下次可不许再胡闹。”
“知道了城哥,我也不是经常爬树,就是这棵树太高了,一时间有点晕,再说,我知道你在呀,肯定不会不管我的。”吴秋月没想到自己的窘样竟然被谭城看到,歪着头多了些亲昵的讨好。
“行了行了,赶紧捡核桃吧。”再看他都牙酸了。
吴向北更直接,挑着眉点她脑袋,“你就这这么点东西差点把自己吊树上?蠢不蠢啊?”
那点子语气,差点让吴秋月抬脚把人踢下山。
“哼哼!”吴秋月接着道:“有胆你回家跟妈再说一遍?”
吴向北立马低头捡核桃不敢说话了。
全家都知道,小妹是家里的团宠,他们都是赔钱货。
他敢问,他妈就敢丢他出家门,信不!
核桃真不少,五个人,整整四背篓,吴向东回来的晚点,手里也提了三只野鸡,其中一只还是吴向北帮忙网住的,再看谭城,两只野鸡一只野兔。
完犊子了。
吴向东惨败。
“大哥,你这回来的晚咋还没谭城小子抓得多,那你还怎么教训他?”
“哼!也就是谭城小子运气好,等下次回来,我肯定比他抓得多。”
吴向东特不服。
不服也没用,这第一局他这个大舅哥就败北,他妈有点丢人。
“我相信大哥!下次肯定比城哥抓的多。”
吴秋月话音未落,就看到旁边草丛里一下蹿过去一道土黄色身影。
惊诧之下,吴秋月手里的钩子“嗖”的一声,就勾住在那身影的头上,草丛抖动了好几下然后没了动静。
“秋月你别动,把棍子交给大哥,大哥过去看看。”
“行,大哥你小心点!”
吴向东顺着麻绳过去,轻拉了几下,竟然没拉动,一个用力,就见那个土黄色的身影被拉出来。
“哇!月月你可真行,竟然抓了一只傻狍子。”吴向东哈哈大笑,接着道:“怎么样谭城?这下是不是我们吴家抓的猎物多了。”
之前信上说秋月“捡”回家一头大野猪他还不信,现在是不信都不行了。
吴向东冲着谭城咧嘴,“月月这丫头,还真有福气加身,看看咱们转悠半天呢还没秋月一下厉害。”
这狍子膘肥体厚,就是拿回家分着吃,也得吃过几天。
谭城还是头回见小媳妇还有这样的技能,笑得又宠又软。
“对,月月最厉害。”
不然哪儿能头回见,就把他的心抓在手里。
谭城的眼神太灼热,吴秋月消化不了,赶忙瞪他一眼,道:
“这趟咱们收获可不小,快回家,我给大哥做个干锅鸡,一会儿大哥走的时候带到路上吃。”
狍子肉没办法带走,等回家她就做成熏肉,到时候给大哥寄条狍子腿。
将狍子捆了四肢,麻溜地扔到吴向东背篓里,上面盖了点杂草。
至于其他人背篓,不用说了全都拿来装核桃。
回去的路上,吴秋月的背篓是吴向西跟吴向北两兄弟抬的,偶尔换谭城上,一行人脚程都不慢,很快回了家。
吴向东收拾狍子,吴向西收拾野鸡,吴秋月开始切肉做干锅鸡。
家里人多,一口气把三只鸡都给下了锅。
两只做干锅鸡,一只丢进砂锅,放了新鲜蘑菇,香味儿一传出来,院子里的男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灶房。
吴向东:小妹做饭太香,他不想走。
吴向西:小妹做饭好吃,可惜被狼崽子给叼走了。
吴向北:小妹不愧是小妹,做饭比二嫂强了一百倍,不知道啥时候才有人专程给他做饭,一辈子那种。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身影。
谭城:媳妇是他的,一辈子都属于他,这香味他能闻一辈子。
肉香飘完又加了一道霸道的香辣,那味道呛鼻却让人忍不住深吸。
谭城头回问到这么霸道的味道,眼睛都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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