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出来了,把所有责任揽在身上,被开除后还蹲了一年监狱。”
李永洲说到这,眼睛有些失神,嘴角却微微翘起,并没有悲伤的神情。
女人有些不解道:“是魏东川逼你站出来的吗?”
李永洲摇了摇头道:“不是,是我自愿站出来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感觉,仿佛是在某一刻对魏东川产生了一种类似信仰的崇拜,愿意奉献出职业生涯,也要力保魏东川。”
“魏东川也没有亏待我,在监狱里那两年,甚至比外面过的都好。”
“等我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魏东川由于成绩出色,调到市里工作。”
“我下海开始经商。”
“经商这些年,我几乎没怎么努力过,就拥有了现在的身家。”
“早期的时候,我就是席氏集团,在魏东川的控制下,扫除一些不配合的企业,干一些脏活累活。”
“后来,席氏集团出现,我不用再干脏活累活了,再后来席氏集团搭上了港岛那些人,东海商会成立之后,我也不再在东海省混下去,直接把产业全都转移到冀北省。”
“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魏东川把我忘了。”
“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李永洲苦笑了一声,抽出手摸过烟盒,点了一根烟。
女人思索片刻长长叹了口气,伸出手把李永洲嘴边的烟夹过来,抽了一口后又放了回去。
她缓缓吐了口烟道:“那这次之后,他们能还你自由吗?”
李永洲闻言神情一顿,片刻后伸出手轻轻捏了下女人细嫩的脸庞笑道:“哪有那种好事?”
“东海商会倒了,接下来就是席氏集团。”
“东海省最近崛起了一家名叫江华集团的企业,来势汹汹,短短一年之内创造了商界神话,董事长叫华阳,更是个万中无一的商界鬼才!”
“一年半不到,白手起家,缔造出百亿商业帝国,旗下公司从食品饮料、地产金融,甚至还有通讯技术和半导体这类的高精尖公司,一应俱全!”
“魏东川诏安不到,肯定不会让江华集团太好受。”
“席氏集团倒下后,总得有个人替代它,我就是那个人。”
“你觉得我还能脱开身吗?”
李永洲看着女人,语气中满是无奈。
这种身不由己的束缚感,在他第一次接受魏东川的恩惠时,锁链就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不是他想摘就能摘的。
能有这么多年的好日子过,他已经谢天谢地了!
女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诡诈道:“要是这样的话,有没有可能让魏东川落马?”
“那样他就无法控制你了!”
女人看向李永洲,眼中多了几分期许。
李永洲微微眯起眼睛,摇了摇头道:“没有那种可能。”
“我能发展到今天,都是事先交了投名状。”
“随便一个罪名,都能直接把我送进去,判个无期都算宽大处理了。”
“要是魏东川落马,我也跑不掉。”
“不然,你以为席氏集团和东海商会不想脱离魏东川的控制?”
“港岛那帮人,想让魏东川在其中分一大杯羹?”
“魏东川,这个人看上去面慈心善,总喜欢说一些关切下属的话,其实都是保护色。”
“真正的他,就像是一条毒蛇,比谁都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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