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敬安公主光顾着表现了,哪里做过这种活儿。
药也不知道试试温度,就对着静嫔嘴里送。
刚挨到嘴唇,一个手抖,药液瞬间漏了不少,顺着静嫔嘴边滑落。
张院判主动上前道:“要不还是下官来吧,公主歇着便是。”
敬安公主拒绝道,“本公主自己来!”
她命人开的方子,熬的药,张院判这老头子想抢她功劳?休想!
“不知道公主这是喂的什么药?可否说与老夫听听?”张院判问。
敬安公主唇角勾着笑容,自得道:“这是本公主让太医开的千金保胎方,为的是护住静嫔腹中的小弟弟。”
闻言,景仁帝略有欣慰,“做得好,朕的敬安也长大了!”
听到父皇夸奖,敬安公主更加得意了,“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毕竟儿臣也想皇室人丁兴旺。”
张院判却听得眉心一跳,千金保胎方是好,只是却不适用于静嫔啊!
都到这时候了,张院判也顾不得太多了。
直接道:“皇上!万万不可!此药不适合静嫔,静嫔腹中胎儿已是保不住了,眼下只能全力救治静嫔,这药喝下去非但对静嫔没有帮助,反而会让静嫔大出血啊皇上!”
到时候只怕神仙难救。
景仁帝听完,脸上出现隐隐约约的沉色。
还来不及说话,敬安公主就眉头一挑,装模作样指责道:“你在胡说什么?本公主的弟弟怎么可能没了?休要阻挡本公主救人!”
张院判都说保不住了,静嫔这孩子自然是没了!
敬安公主心下窃喜,为了在父皇面前展现好形象道:“再说了,有没有用,喝了药不就知道了?”
要是真能让静嫔大出血,那更是再好不过,直接替母后解决了一个对手!
敬安公主忍不住恶毒的想。
景仁帝有些犹豫,虽然膝下孩子不少了,但宫里已经许久没有好消息了。
这个孩子他很看重,敬安说的也对,有用与否,试试便知。
当即微微颔首,纵容道:“敬安说的是。”
张院判脸色白了一瞬间。
若不是顾忌着这是公主,张院判定要怒骂一声愚昧无知的蠢货!
从医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自我想法,不听大夫话的人!
敬安公主一边喂药,一边看了一眼张院判。
惦记着刚才被这死老头子打断的气恼,轻蔑道:“张院判阻拦本公主救治静嫔,莫不是自己无能怕被本公主抢了风头?”
闻言,景仁帝不免多看了一眼张院判,眼中略有厉色。
张院判心中一惊,这蠢公主的一句话,竟是让皇上开始怀疑他了!
若是这会子他再有什么动作,便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因而便是再有心救人,张院判也只能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敬安公主替静嫔喂完药,满心欢喜的等着奖励。
她救了静嫔,父皇一定会赏赐她的!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先把夏席月解决了。
敬安公主转了转眼珠子,告状道:“父皇,都是因为夏席月那个毒妇静嫔才会出事的,你应该赶紧砍了她的脑袋才是!”
景仁帝一心想着静嫔母子的安危,现下听她提起罪魁祸首,自然要算账。
他冷沉着脸怒道:“人呢?”
敬安公主撇了撇嘴,“被皇兄关进大牢了,可是关进大牢怎么够?她害了人,理应处死!碎尸万段都是便宜她了!”
景仁帝对夏席月没什么感情,不过是看在夏将军夫妇为国捐躯的份上,才指给了战承坤。
在他看来,夏席月貌丑无颜,本就不配为坤王妃。
如今非但不珍惜他给的荣耀,还犯下大错。
景仁帝冷着脸,因为夏将军夫妇给她的恩赐,也是时候收回来了!
“坤王妃失德无能,谋害静嫔,传朕旨意,直接带下去处死!”威严的声音不容置疑道。
“等等!”
话音落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战泓景红衣飘袂,俊美的脸上笑意淡淡,只是眼底透着不易察觉的冰冷,“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是敬安片面之词,何不等静嫔醒了再做出处罚?”
战承坤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刚刚两个人一起进来的。
他也想为夏席月求情,只是还没来得及,便被这男人抢先了。
敬安公主心口一跳,忙不迭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本公主说的有假不成?”
战泓景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本殿下可没这么说,你急什么?”
不知为何,被他这样看了一眼,敬安公主莫名有些胆战心惊起来。
意识到自己有做贼心虚的嫌疑,敬安公主气得瞪了他一眼。
一个小野种罢了,还敢这么顶撞她?
敬安公主暗暗记在了心里,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个战泓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景仁帝眉头微皱,看向战承坤,“坤王,你怎么看?”
战承坤心下一松,抢先开口又如何,父皇还不是听他的意见?
战承坤一派大公无私,沉稳开口道:“虽然夏席月杀害静嫔是不争的事实,不过,本王亦是赞同九皇弟观点,不如等到静嫔醒了亲自处置害她的凶手比较好。”
他也只能为这女人多争取些时间,让她享受享受在人间最后的日子了。
同时有些心情复杂,这么做,也算是成全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最后这场缘分。
闻言,景仁帝虽是不悦,但还是勉强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
大牢里。
夏席月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静嫔怎么样了。
但凡当时战承坤给她争取一点时间,她也能救醒静嫔洗刷冤屈了。
“不愧是王妃,这皮肤挺白啊。虽然脸上有胎记,但也不是不能忍忍。”
“便宜我们了,嘿嘿,动作快点,别被人看到。”
“要不兄弟几个一起上?节省时间?”
“从今儿起,我也是和坤王睡过一个女人的人了!”
耳边几道污言秽语的声音响起。
夏席月抬头看去,只见几个狱卒模样的男人咧着嘴,要解开牢门进来。
夏席月起身,眉头一拧,紧靠墙壁,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当然是你啊!”为首的男人大咧咧出声。
他模样丑陋,生得五大三粗,说话时露出一口黄牙,看得夏席月恶心不已。
这群人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夏席月镇定开口,“我还是坤王妃,你们这么对我,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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