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来。”战泓景微微颔首,示意司南可以开始了。
司南用力点头,“好!”
夏席月还想要阻拦,“不要,战泓景,我不想你……”
话音未落,夏席月就被之后跟来的容澈拽了出去。
“你放开我!”帐篷外,夏席月挣脱开容澈。
一阵说不清的慌乱浮上心头。
就算战泓景说了没事,她还是会怕。
容澈冷冷道:“既然宸王殿下愿意帮忙,自然是最好的,反正他们本来也就是兄弟。”
“那毒引到战泓景身上之后呢?要去找个女人来给他解毒吗?!”夏席月沉了脸,几乎是质问出声。
容澈眉心蹙起,“战泓景这样身处高位的人,难道做事之前没有把握?他不是说了不会有事?”
夏席月不愿意多想,可又不得不多想。
容澈看着她,“倒是你,为坤王豁出去,难道是想再续前缘?趁早断了这样的念头。”
夏席月心烦意乱,声音也高了几个度,“我和战承坤早就不可能了!”
里面已经被扶起来的战承坤,听到这句话,心口隐隐一痛。
他和战泓景都已经脱了上半身衣服,中间隔着八角屏风。
司南从乾坤袋里唤出蛊虫,离开南疆之后,这些蛊虫平日里都在睡觉。
现下被唤醒,一个个的都兴奋了起来。
黑漆漆,胖乎乎,通体在碗里蠕动起来。
在司南碗里,分外可爱。
司南小脸严肃,吩咐道:“长云,把你家主子手腕割一道口子出来。”
长云点头,咬牙拿匕首在战承坤手腕上划了一刀。
只见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
闻到鲜血的味道,蛊虫一个个迫不及待的动了起来。
司南一个指令,蛊虫便顺着手腕伤口钻了进去!
长云一个大男人看得胆战心惊,“这……真的有用吗?”
司南气哼哼道:“你敢怀疑我的宝宝?”
长云转过头去,不敢再看,这种恶心的虫子这么吓人。
还叫宝宝,真不愧是南疆的圣女。
待到蛊虫吸够了血,一个个再从伤口里钻出来。
司南弯腰,把蛊虫接回碗里。
司南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战承坤,道:“扶着你家主子睡下吧。”
“这就好了?”长云不敢置信。
“春欢已经从他身上出来了,他现在只有皮外伤了,等休息好了,就会醒了。”
长云一喜,连忙点头,扶着战承坤躺好,“多谢圣女大人。”
司南走到屏风另一边。
战泓景挑眉,不用司南说,就已经懂了她意思。
抬手在手腕上划了一刀。
司南小眉头蹙起,也不多话,立刻把蛊虫放了进去。
战泓景面不改色垂眸道:“你的这些蛊虫,什么都可以引?”
司南老实摇头,“宝宝们也很怕毒的,比如你身上的不见秋,他们就吃不了。”
蛊虫以血、毒为食。
吃得越多,对司南来说,作用就越大。
可也不是什么毒都可以吃的。
战泓景并不意外,感受到蛊虫在体内的变化,长睫微垂,脸色微白,胸口刺痛传来。
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司南脸色一变,立马搭上战泓景脉搏,“你……”
司南小脸忧心忡忡,“你身上有不见秋,根本不适合引蛊,我要找月姐姐!”
“别告诉她,”战泓景抬起头来,眼底波澜不惊,“我自己告诉她。”
司南顶不住他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默默点了点头,“好吧,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战泓景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胸口疼。”
司南也有些无奈,“因为这些蛊也怕,他们肯定看见你身上的不见秋了。”
想到这里,司南拿出摇铃,轻轻晃了两下。
很快,蛊虫就从手腕的伤口处钻了出来。
这一次,蛊虫并不如刚刚胖乎,一个个就像是没吃饱饭似的。
显然,战泓景体内的不见秋让他们望而却步。
不过,没死就好。
这些可都是她费心培育出来的。
司南松了一口气,重新把蛊虫收了起来。
然后认真道:“你现在身上有两种毒,你要小心,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战泓景缓了缓,用内力压下体内燥热,点点头道,“好。”
帐篷外,夏席月一看见战泓景和司南出来,就迎了上来。
“怎么样?”
战泓景面色如常,戏谑道:“这么关心我?”
容澈脸色并不好看,他之前和战泓景说的都白说了?
想到这里,容澈插进去道:“看来宸王殿下是没事了。”
夏席月看向司南。
司南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对,坤王也没事了,我饿了!想吃饭!”
夏席月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既然如此,那就先吃饭吧!”司南挽着夏席月胳膊,欢天喜地往外走去。
原地,只剩下战泓景和容澈。
容澈睨了战泓景一眼,语气微冷,“看来,我和宸王说的话,宸王并没有放在心上。”
战泓景轻挑了下眉梢,语调端得散漫,“她只是你的妹妹,并不是你的所有物。”
容澈冷冷道,“宸王殿下只是玩玩而已,又何必伤害本殿下好不容易得来珍惜的妹妹。”
战泓景下巴微扬,姿态懒散,神色中又多了抹认真,“我欲娶之,殿下允否?”
容澈脸色铁青,“想都别想!”
……
夏席月吃了饭,烤了两个红薯,心念一动就起身去了战泓景的帐篷。
她还是想亲眼看看战泓景的伤势,不然总觉得不踏实。
“战泓景!”夏席月在门口叫了一声。
没有丝毫回应。
一股心慌蔓延开来,夏席月掀开帐篷钻了进去。
浴桶里,雾气缭绕,男人眼睫微阖,薄唇紧抿,眼尾泛红,艳丽无双。
墨发如同绸缎垂落,上半身肌肉结实,肌理分明。
好一副美人沐浴图!
夏席月手中的红薯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即使如此,都没有见到战泓景有半分反应。
夏席月立刻奔过去,扶着浴桶,“战泓景,你醒醒!”
这一刻,夏席月心慌的都忘记自己是个医者了。
天晓得她到底有多害怕战泓景醒不过来呀。
一双明媚的眼眸里都染了泪意,“战泓景!你别吓我……”
“哗啦”一声!
男人猛地睁开欲色双眸,长臂一展将人扯了进来!
“扑通!”
夏席月跌进浴桶里,几乎是跨坐在男人大腿上。
还来不及反应,裹挟着炙热气息,极度侵略性的吻便落了下来。
温热指腹钳住女人下巴,丝毫不容逃脱。
如同铺天盖地的狂风骤雨,轻而易举撬开唇齿,肆意扫荡口腔甜蜜。
另一只大掌攥住她瓷白手腕,眸中隐忍的情意尽数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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